但我的头发被项链夹住了。
[ 1 ]
早晨赶地铁过闸机口,伸出了上班打卡码。进公司大楼又伸出了付款码。也没错,某种程度自己也是付费买上班。
我所取得的工资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被一座城市驱逐,我所摄取的食物只是为了让物质身体可以运转到明天。身体的能量、精神,钱包的数字让我没有更多闲余的爱好选择......
[ 2 ]
午休去附近的小书店翻一翻书,实际上也没看进去,是我挣扎着的机械自救。这般徒劳根本算不上什么为自己创造一片精神天地,不过是不想呆在办公室,以及若是天气晴合成点维生素D罢了。
走进人文社科区,发现“牛津通识”的架子,喜一秒,拿起了《人生的意义》,翻了目录,头疼,塞了回去。项飙是不是有本书叫《把自己作为方法》,那么我是“以自己作为渠道”——我体会着疲惫、了然无趣,在某一刻感受到满页的文字像无数个喇叭;企图随文字升起的自我问询被我机警地按了下去。毕竟,最近的我对“意义”没有兴趣。
我想我从来都是个实用主义者。在那“最近”之前,我为什么对“意义”感兴趣,是因为我以为那是一种工具,一个方法。我以为读那些,思考那些,会让我感受更好一点;我以为人们只要都花那么点时间去想想它,达成共识,现实世界会变好一点。
听起来这似乎像是个理想世界破灭的故事。可,并不是。我是我,世界是世界。是“意义”短暂地把我和世界连接在了一起,但它和我其实是棕色塑料夹上平躺的黑把手剪刀以及环市东路上第五棵树最新那片叶子上的第三个虫洞的关系。
那你说你和世界是这样的关系,那你目前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的头发被项链夹住了。
[ 3 ]
我时常对自己感到陌生,我不确定15岁的自己是否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想象。我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步入了一个气球,经历着一种模糊、陷入、漂浮的感觉,在这个在世界上上下下,在风雨云气中跌撞。
我没什么可以剩的渠道,但又切实感觉到有很多想说。想说又说不清楚,想说清楚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但还是努把力吧。
这一篇就当是一个没有承诺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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