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靈》Unleash the spirit

Jianautu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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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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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突發奇想的耽美文(・・)

「……所以啊小澈,你就帶著阿曉去吧。你老媽我等等還要去開會呢?咱公司最近內部出了點問題………哎哎哎!好!知道!好了小澈今晚記得去老媽走了,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你愛你呦~……..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秦䒳䒳女士一如既往風風火火,秦澈這邊還沒來得及「媽妳聽我說…」,對方就已經掐斷。


他看了眼螢幕,七秒。


七秒的母愛暴擊。


「哈哈哈哈哈哈老秦你看吧!阿姨都開口了!你不想去也~得~去~哈哈哈哈哈哈…..咳噗!咳咳!咳!….」阮曉笑得像要現場去世,結果下一秒被一根棒棒糖懟進嘴裡,嗆得眼淚直飆,差點原地升天。


他邊咳的快靈魂出竅邊用仇恨的眼神瞪著那個動作優雅、還順手把手機插回口袋的罪魁禍首。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存在感太離譜,路過的修士跟靈們都不自覺地回頭。

有的甚至撞到門框。


阮曉吐槽,全場最靚的仔。沒跑。


他不過塞根棒棒糖都像在拍雜誌封面。那動作流暢到彷彿上頭有打光師、攝影師、修圖師三人組就位。


說實在的秦澈這個人雖然欠揍,但他的長相是真的絕。長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劍眉星目的,眉眼中有些藏不住的攻擊性,是那種陽剛的俊。


阮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嘴裡還留著青蘋果的甜膩氣味,滿臉不爽。


而罪魁禍首本人——秦澈毫無悔意。塞完糖,還一臉淡定地嘆氣:「……秦女士進步了,上次八秒來著……嘖,我去嚇嚇對家吧……」


阮曉一邊轉著糖棍,一邊碎嘴:「阿姨最近都好忙呀,上次好像說是對家出了點問題?好像收購物件價格敲不定……不是,老秦,你現在不因該擔心阿姨吧?咱就說,這靈府看著靈氣賊他媽重……嘖嘖嘖,邪門兒啊邪門兒……」

說完他還學著老神棍模樣,摸下巴作勢觀氣。


秦澈巴了他一記腦袋,笑罵:「阮崽啊,你聽聽你在說什麼,靈府靈氣重?靈氣不重那還叫靈府啊?嗯?你爹我明明這麼聰明,怎麼你都沒遺傳到呢?」


「……爹個屁啊!……話說……老阮那老不死的東西這種苦差事居然叫我們做!!啊啊啊我當時就不因該答應啊!!這靈界……到處都是靈的!我他媽差點一句話全渡了他們!!」

阮曉氣得手舞足蹈,整個人都快原地爆炸。


秦澈淡淡來一句:「你就是解了他們也不能一次全渡的,你沒那麼厲害,小傻子。」


這一句直接暴擊阮曉心口。


他張嘴想反駁,結果秦澈已經抬頭看向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門,神情微頓。


這哪裡是門?分明是一座自沉沉幽冥中拔地而起的宮殿正臉。


大門的主體由墨黑的玄武巖鑄成,非但不見歲月侵蝕的痕跡,反倒透著一股寒冷的玉石光澤。


門扉上雕著饕餮銜環,那獸首非金非銅,似乎是以某種被禁錮的邪靈精魄凝固而成,雙目深凹,隱隱流轉著幽幽的白光,讓人望之膽寒,生不出絲毫叩門的念頭。


而門廊兩側,是兩尊約莫兩人高的青銅鎮靈石獅,它們身上覆滿了千年的銅綠,如同一層層剝不去的苔衣。然而,那銅綠卻又非尋常的污濁,反倒像是夜空中最濃稠的暗影,凝結成紋,襯得這靈府愈發莊嚴肅穆。


門楣之上,牌匾漆黑,「靈府」二字清秀筆鋒凌厲,卻又不失磅礴大氣。


靈氣如霧,陰風陣陣。


濃郁到近乎實質的靈氣從大門深處源源不斷地湧出,沒有四散,反而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在門前凝結成一片帶著淡淡灰色的霧靄。


霧中,偶爾有模糊的靈體閃過,如同深海中的魚群,無聲地穿梭在門前。


然後他心裡只浮出一個想法——

我到底為什麼要跟這傻子一起幹這種活?


話說回到兩天前———


秦澈當天解了幾隻在人間禍害的靈,正拿著令牌到靈管局準備領薪水。


「小崽子,今天又解了幾隻啊?哎呦真是的,當時一個個異類、禍害的叫,現在呢?現在呢?現在還不是每個都眼巴巴的叫你去解散靈?真是的真是的那些世家弟子就是……」


靈管局的總局稱得上古色古香,整個建築都非常有詩意,雕花木樑、青瓦灰牆,活像個古代王爺的私家花園。但此刻,這份詩意正被張敬華,人稱張爺的抱怨聲給完全打破,活像個正在趕人出門的看門大爺。


張爺正拿著一張空白的解靈師薪俸令牌,坐在一張比他整個人都還大、已經包漿發亮的舊木桌上。他數著秦澈剛交上來的任務殘餘靈核,一邊像數落孫子一樣數落著秦澈,那架勢,彷彿秦澈欠了他一屁股房貸。


他的白髮梳得一絲不苟,但臉上的皺紋和眼底的黑眼圈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畢竟,在這兩界交匯的人界邊陲,靈管局的工作量永遠是超負荷的——光是應付這群世家弟子的報告格式就夠他老人家折壽了。


秦澈只是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一身潔白襯衫顯得頎長挺拔,簡直像剛拍完雜誌封面。他單手把玩著自己的那枚特製解靈令牌,臉上掛著一絲無奈又耐心的笑。對付張爺,耐心是最高級的法器。


「張爺,您說的那些世家弟子,不也在努力平衡嗎?」秦澈的聲音清朗而沉穩,語氣非常像在安撫一個鬧脾氣但權力極大的老小孩。


「努力平衡?!」張爺猛地將手中的一枚發著微光的殘核「啪」地拍在桌上,那聲音在安靜的總局裡迴盪,嚇得旁邊正在整理卷宗的幾個年輕靈管員差點把墨水瓶打翻。


「他們要是真能平衡,還用得著你這萬裡無一的凡人解靈師,像個消防員一樣到處救火嗎?!」


張爺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已經被磨得發亮的老花眼鏡,戴上後,活像個準備上台表演魔術的老頭。他將令牌放在眼前仔細檢視。


「看看這殘核的純度!一點怨氣都不帶!乾淨利落!這解靈手法!絕了!」張爺讚歎了一句,隨即又嘆了口氣,那聲音堪比靈界的大型送葬音樂。


「哎,不過這品質好,也代表你耗的靈力多啊,阿秦。你這身子骨……」

秦澈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讓他多注意休息,別太透支。


他心中微暖,這張爺雖然嘴上抱怨,但對他們這些在一線搏命的解靈師,卻是真心實意地關心——畢竟秦澈要是不在了,誰來幫他擦那群世家弟子的屁股?


「張爺放心,我心中有數。」秦澈笑了笑,那份自信讓他整個人都閃爍著火之靈、渡生之光的氣場,像個行走的小太陽。


張爺見他這麼說,也沒再多嘮叨,只是嘆了口氣,開始將一枚枚靈核以特殊的因果計算方式,轉化為薪水靈力,儲存進秦澈的令牌中。那動作嚴謹而慢條斯理,彷彿在給銀行存入一筆足以改變世界經濟的鉅款。


「好啦,謝謝張爺。張爺您老人家也要多休息啊看看你這黑眼圈,多黑啊,成人界限定版熊貓了都……」秦澈走到桌前,拿起那枚已經充滿靈力的令牌,輕輕一晃,令牌發出了一道溫暖的光芒。


「嘖,還管我呢?知道知道了,去去去,你這月俸祿夠你大吃特吃三個月了……」張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告別完張爺的秦澈漫無目的的走在鳥語花香的小花廊通往正門。正當他懶散的欣賞花卉藝術,一邊把玩著充滿靈力的令牌,一隻手突然毫無預警地、帶著一股陰森的勁兒,緊緊抓住了秦澈的腳踝。


「臥操!!」


秦澈當場爆了粗口,下意識地手裡掐了個「萬火焚滅」的法訣,猛地一回頭,正打算把抓住他腳踝的不明物給轟個稀巴爛,結果他聽到一聲熟悉的乾嚎。


「我靠!爹!!秦爹是我!!爹我是你再生兒子啊!!別轟我!!」


響亮貫耳、充滿戲劇性的嚎聲讓秦澈緊急煞車,他硬生生地用靈力在掌心捏出了一朵火焰小雛菊,沒把他的「再生兒子」轟掉。


「……阮曉?阮崽你怎麼在這兒??不是重點不是這個,你怎麼趴在地上!?」秦澈放下手,原本因為緊張而全身緊繃的肌肉瞬間放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黑線。


他轉過身,嫌棄地蹲下,用手指戳了戳眼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型擺件。


阮曉現在整個人臉著地,一隻手還抓著他腳踝,抓得比被厲鬼追殺還緊,似是完全沒了力氣。而秦澈這麼近的一觀察才發現阮曉手上腳上有些發紅,紅得像剛從油鍋裡撈出來,像是不久前不知道被誰打過踢過。


「……」阮曉感受到秦澈試探的手指,微微抬起頭,用一種電視劇女主角的氣若游絲開口,「被老阮打的。」


秦澈感到不可思議,語氣帶著一絲對這種「街頭藝術」的讚歎:「……所以你就這麼用爬的爬過五條街到這裡找到我?你怎麼沒上頭條?『震驚!當紅靈媒街頭爬行,只為尋找心愛之人?』」


阮曉感到自己的智商被受侮辱,他用盡全身力氣,將頭抬高了三公分。「……我用走的。」


秦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神色專業地像是個鑑識科專家:「那?」


「我是到門口才用爬的。」阮曉解釋,聲音裡帶著一種「用心良苦」的自豪。


「?」秦澈挑眉。


阮曉帶著一些自豪一些嘚瑟的坦然道,他甚至還試圖對著秦澈眨了一下眼睛,結果因為臉被壓太久而失敗:「一來是因為累了,二來是因為老阮真的下手太重我差點被打殘廢,三來是…用爬的看起來慘一點,而且出場比較有特色……嘿嘿嘿有沒有被嚇到~」


「……」秦澈的嘴角抽搐得幾乎要打結。


去他媽特色。


講得這麼嘚瑟被嚇到是不是還要親親抱抱舉高高轉圈圈?


秦澈擼起白衫袖子,露出那截線條流暢的手臂,作勢就要抽他。


「……老子這就讓你感受感受什麼叫真的慘!!」


阮曉立刻感受到秦澈那股渡生之光要變成渡你上天的決心,他連忙不作死了,立刻滑溜地從地上彈起來,那速度比解靈師的瞬移術還快,彷彿剛剛趴在地上慘兮兮的不是他。


「哎哎哎別別!!秦爹手下留人手下留人!!我來找你是有天大的事!!」


秦澈跟著他一起直了身子,一九多的身高差立馬顯露出來。他挑起眉,臉上大寫幾個字:「有屁快放沒屁滾。」


然而就他挑眉的功夫,他就發現他發小只是一閉眼,在一睜眼,看他的表情就從討好變成了含情脈脈。


含情脈脈。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說吧,你會叫我爹普遍沒啥好事。我小寶貝兒啊~你又怎麼了?」秦澈貫徹著噁心來就一定要噁心回去的你來我往好習慣。


「嘔…….」阮曉不甘示弱,他不光動眼還要動手。他緩緩舉起了兩隻手輕輕的握住秦澈的,再次露出含情脈脈的眼神。「我爹啊~其實小兒是有事相求~家父安排了一個重大任務給我~求求你了爹陪我去嘛~」


秦澈嫌棄的扯扯嘴角,迅雷不及掩耳的把手抽了出來,露出一副「滾遠點」的表情,「……行行行你贏了你贏了,噁心死人了…….說吧,這次什麼雜事兒?」


阮曉立刻變了副表情,得逞的咧開了嘴,「謝謝爹~~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哈,後天陪我去靈府一趟,最近到三年年末了咱又要辦祭靈典,去跟他們談談……」


現今天上地下共分兩界,雖然在古時傳說中據說還有所謂「上界」,然而現今它以滅跡,總之也分不到它一杯羹。


所謂的兩界,就是人界與冥界。


人界,乃是人間煙火、紅塵萬丈之地,但它同時也是三界因果的最終匯聚點。靈魂從冥界——也就是由冥王掌管,但體系上屬於靈界的一支投胎轉世,帶著未了的執念與功過流轉其間。


而冥界,則全然不同。


冥界位於人界之上的虛空層,以浩瀚靈氣凝結而成,並非尋常意義上的「陰曹地府」。那裡居住了自古以來,願力最為精純、靈核最為強大的高階靈體,他們以一種近乎超脫的姿態,維持著三界的穩定與運轉。


冥界莊嚴,靈氣磅礴,是超脫俗世、冷靜且高度理性的存在。它的秩序如同精密的天平,每一項決策都基於對「因果」與「願」的判斷,絕不容許情感的干擾。


阮曉,這位靈媒世家的小少爺,平日負責與靈界的高階靈體打交道,傳達人間的「解靈」,亦是解了靈的未了之願,並將靈體申請回冥界的申請。但他那二百五的性格,偏偏與冥界那份「高冷」格格不入。


而秦澈,這位被冥界敬為「凡人解靈師」的首席,卻是人界與冥界溝通最為順暢的橋樑——因為只有他的渡生之光,能在不驚擾冥界秩序的前提下,將那些迷失在人界、功過不明的「散靈」渡走。


然而秦澈這個「凡人解靈師」是在那轟轟烈烈的十年前,凡靈之亂中誕生的。所以他身上的渡生之光,是極為稀有,上天入地僅此一位,而這也成為兩大界的未解之謎。


不過也因為太過稀有,所以秦澈的身分被保護的非常好,除了一些人界高層與冥界高層和阮曉以外,幾乎沒人知道秦澈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解靈師。


所以說,人間的修士們除了秦澈以外,在解靈方面幾乎都是「強硬的把靈的執念消除」,無法做到完美的「解靈」,於是「祭靈典」就隨之誕生。


「祭靈典」是為了將那些執願以了然而靈核,也就是靈的心核還存留在人間的靈祭到冥界的一個儀式。


兩界都十分看重這一個祭典,因為大量散靈的歸途是直接影響到兩界平衡的。


平衡一旦失去,兩界將彼此碰撞、崩塌、灰飛煙滅。


———我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這兔崽子。


太坑了!


祭靈典既然兩界如此看重,那其中的流程自然是繁雜到無法想像。


秦澈是在看到靈府的大門才想到的事兒。


「欸,阮崽,你爹想走,可以嗎?」秦澈轉過頭,不抱希望的問阮曉。


阮曉聽聞立刻走上前,兩隻手緊緊的將秦澈精壯的手臂鎖在懷裡,露出一個溫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當,然,不,行。」他一個字一個字念的極清楚。


「……」


阮曉:「欸嘿~」


作者有話:作者是絕對不定時更的。(╯﹏╰)真的抱歉。因該是採月更….(?)哎總之作者是學生….學生難當啊( i _ i )

然後呢,主角是秦澈與江𣶹,等江𣶹出場後就是一篇主受文啦(暫定)預計在兩到三集江𣶹出場~

前期夫夫聯手裝菜鳥,後期聯手吊打三界~(先預告)

小劇場:

江𣶹神色冷淡,面無表情的坐在冥王的神位上:「來者何人?」

秦澈毫無負擔:「在下君上夫君~」

秦澈光說不夠還要上手,一膝彎給江𣶹抄起。

江𣶹面紅耳赤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急了:「你…!你!大膽放…….. 唔!」

秦澈看他差點喘不過來才放了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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