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寫故事｜鎧甲之陣–第7章

紙巷局，龍城南側一條被城市地圖故意抹除的小街。李存墨與薛謠在這裡設下臨時研究站，整面牆貼滿古陣圖、電路模型與殘損的青銅結構素描，空氣中混雜著焊接煙與舊紙墨香。

李存墨的眼神布滿血絲，面前的全息投影展示著第四環的模擬結果——始終無法穩定運轉，能量總在第2.13秒崩潰。

「FXCK！」他猛地拍桌，晶片差點震落，「怎麼都算不出來，第四環到底要如何開啟？」

薛謠捧著早已冷掉的咖啡，雙眼佈滿紅筋，喃喃說：「如果第四環這麼好開啟，史塔克當年就不會失敗了。」

她側過頭，看著李存墨：「也許我們的方法根本錯了。你記得他日誌裡那句話嗎？『我想造一個能自我成長的陣，就像人一樣。』」

李存墨頓了一下。

「我們一直試圖用『科學整合』解開問題——中式八卦與西式晶體架構的整合。但有沒有可能，史塔克最終想做的，是讓我們放棄這些框架？」

薛謠指向那枚半啟動的量子晶片，語氣轉柔：「別用演算法去看它，也別用陣式去解它……你試著不用腦子，用心。」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死水。李存墨靜了數秒，忽然將所有模擬公式停擺，讓光幕歸零。他雙手貼上晶片，閉上眼，任由意識流入。

就在那一刻，晶片微微震顫，釋出一圈淡紫色光暈。四環浮現，不再是幾何數據組合，而是一幅浮動的圖像，氣流、脈動、旋律，像是來自某種非語言系統的「意志」。

同時，他腦海響起一句熟悉的聲音，是史塔克的錄音殘片：

「第四環，不是運算結果，而是三心交匯的狀態。人工意志、術數意識與人類心智，需在同一個頻率中，才能啟陣。」

光影一閃，四環完成啟動，整套晶片系統首次出現零故障運行。

但在距紙巷局外三公里，一架無人偵察機同時截獲這一幕。

監控車中，阿格雷上校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指尖摩擦著軍用手槍握把，神情冷峻。他身後的戰術組已整備完畢，重裝突擊兵列成兩排，頭盔下閃動紅色戰術光。

「開始吧。」他說。

「等等……」技術員眉頭一皺，「剛才那枚晶片，有異常。」

阿格雷皺眉：「異常？」

技術員將影像放大：「那不是運算成功的訊號，是共鳴。晶片與外部某種『非機械性意志』發生了頻率同調。」 

阿格雷臉色大變，低聲咒罵：「他們成功了！開啟了第四環。」 

他立刻啟動備用計畫：「命令執行代號『黑烏鴉』，我們現在不再只是奪取技術，我們要把那兩個人，連同整座紙巷局，一併摧毀。」 

與此同時，薛謠背後的薛家也悄然啟動了古老的備案。

 在城北郊區的「薛家窯」中，古籍與木簡整齊排列。這裡不是博物館，是古代術士家族為守護「活陣」所建立的藏智之地。

她的叔祖薛觀濤，一位從不現身的陰陽陣師，接到暗號後，只留一句話：

「第四環一啟，五環將現。五環不是技術，是秩序。你們得先問問自己，願不願承擔那個『秩序的代價』。」 

另一方面，紙巷局的夜靜得出奇，四周只有監控裝置低頻運轉的嗡嗡聲。

那一刻，當量子陣法晶片泛出紫色微光，李存墨與薛謠同時感覺到空氣中的某種結構發生了變化。

「它，它動了。」薛謠喃喃說道。 

晶片中心，浮現出一道旋轉的幾何光陣，猶如太極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但又不是傳統易理，而是一種以人工意志為動、術數結構為型、人類直覺為橋的嶄新邏輯。 

李存墨的指尖一觸即斷，卻感到一股強烈的反推回饋。 

這不是單向運算，也不是單純感測，而是共鳴。 

「這就是第四環，它不是輸入與輸出，而是『參與』。」李存墨神色前所未見地嚴肅，「史塔克失敗，是因為他還想控制它。這東西，是不能被『控制』的。」 

就在此時，薛謠耳中一陣劇痛，跌坐在地。李存墨急忙扶她起來，卻見她眼中流出一道淺紅光，並非血，而像是，某種記憶資料的淺影。 

「你，怎麼了？」李存墨上前關心。 

「我不知道，剛才晶片共振的瞬間，我腦中浮現了很多東西，像是我卻不是我，好像有個東西，一直藏在我體內。」

她捧頭低語，彷彿回聲在腦海中來回擊打： 

「妳，是鍵；它，是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