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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告别称重

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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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一次告別場景,在那之後,你感覺終於能奔往自由。
這場告別,是怎樣的?

告别,告别,告别, 什么是告别呢?这是一个抽象的词。给告别称个重吧,然后求个平均值,普遍不低于10kg,我猜测。

这和它生长的过程有一定关系。

它总是出现在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揉合了两人以上的记忆(声音/脚步/表情/气氛/情绪/颜色等等)。吸纳过许多空间(当时的那里和这里)。经过这个过程,它积攒重量,然后沉落,坠落在某个角落,直到重量超过一个人的体重。一个人心灵判断了自己能承受的重量,然后在某个时刻告诫人,在某时某刻,你有个告别可以启用了。

告别不是一个纯粹的心灵活动,需要搭配另一段时间和空间。

人要走动,要用语言,文字,嗓音,和心灵沟通。要重复,重复,再重复,直到心灵确信,然后它开始切段那根牵引的线,放飞那段重量,任它飞升,下坠,流转。它会再次碰撞,成为碎片,和其它的记忆耦合,成为一些新的想象。也许,加入另一段故事的开头,或者结尾。总之,它自由了,再次因为轨迹的混乱和自由,并且轻盈。

也就是说,告别的发生不由时间主导,必须是一个决定。

首先是一个决定,然后牵引出围绕它的千万次选择和决定。不过也用不着千万次,也许只需要10次。从第11次开始,这个决定就和最初的那个告别无关,或者远得看不见了,之后你刻意的再次细看,才发现其中的隐线。也许认可这和最初的决定有关,也可以不认可,因为这根线无关紧要,可以不存在,只要你不需要它。

我常常忘记告别,也很少需要告别。我总是超前奔跑,新的一切层层覆盖,互相拉扯。在我心灵意识里的一切,常常无法长久的绑定,以至于出现那种启用告别的重量。关系、时期、一个人,在进入我心灵之前,总会经过火焰,它们总是在变得沉重之前,就已经成为了新的模样。

我也担心过,这是否走向某种冷漠。这个判断不在我。加入我一定要判断,那我无法忽视内在的火焰,它总让我过度热情多过于冷漠。只是热量传递的范围,很小,只有靠近才能感觉得到。但是冷漠可以随时逼近。

算了,不挑起冷热的争端。今天关于告别的凝视,暂时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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