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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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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

賤人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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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乘之已有四個月的時間。

說長自然不長,說短也不算短,感覺經歷春秋,起起伏伏;從開初的懵懂,到中段的擦邊搞怪,輾轉到現在的回歸沉寂,草草過了一生似的。

不變的只有改變。

—關於改變—

最大的改變是乘之在我心裡變得貼地。

物理和心理上,乘之都與我相隔很遠,從一開始便很是遙不可及;即便她的聲音就在耳邊,與粉絲的互動像朋友那般。就算是有了第一次線下,從影片裡看到她的眼睛,聲音在腦裡有了臉,她還是和其他偶像一樣,如遠在天上的星,看得見,觸不到,理解不來。

有點像古代的人,沒有望遠鏡觀星,靠的肉眼和想像。

日子下來,和乘之的接觸其實依然不多;多的,只是偶爾的直接提問,和不再一樣的聆聽。直播、微博、直播群裡的,讓我從正面也從側面觸碰到她;零碎的,我戴著厚重濾鏡看進眼裡,以老化急速的耳朵聽進去,再以高度敏感的腦袋折解。

她跟我,和千千萬萬人一樣,不是跌落凡間的仙人,而是同被囚於這宇宙裡尋尋覓覓的蒼生一員。

不禁會心微笑。

以前的追星,就像崇拜什麼神衹,偶像被捧到天上去,粉絲只能在遠處遙望;搏得回眸一笑,求得一瞬握手,便像求得上上籤,祈願被允那般。明知道那不是神仙,卻還是盲目地把人視若神明,滑稽之至。

現在的追星,是明買明賣,交易的人設;那怕那人才華橫溢,美若天仙,嗓子堪比天籟,形象才是主體。人設一旦建立,狠狠宣傳一波,便能引來一堆願意支援這人設的人;星也不畏不斷輸出與人設相符的福利。

參透了,我並不是在追星。我是單純地欣賞和喜歡一個可愛的人。

她就是會聽南極冷笑話笑得發瘋的人。她就是會生理痛得上班摸魚寫字和粉絲聊天的人。她就是會突然消失得音訊全無還刪微博的人。她就是會糾結於寫不出字、創作到懷疑人生、一刻覺得自己很廢的人。她就是個會摸魚時文思泉湧的人。她就是會為著想要維繫公平而想出來垃圾方案的人。她就是會為演一場頂流明星與粉絲日常而往自己身上抓出紅痕的人。

跟你我一樣。

她像是一個你喜歡的朋友,生活在不同地方,偶爾聊上,說說無聊話;更多時候,就是在僅有的渠道知道她安好,知道她在忙,留下一、兩句支持的話,然後默默等著。

但你不怕關係就此變淡,因為她知道你在;知道即便見不著、聽不見,生活中彷彿沒了這個人,你依然愛著她。或許有點單方面,你卻深信對方也一樣;她的心裡有你。

她依然遙不可及,卻成了朋友。

—關於不變—

喜歡她的理由在根本上沒有變。

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和了解,加上我的各種腦補,讓乘之是個溫柔的人這個想法更為堅實、牢不可破。無論是北京線下的後續、南寧線下的安排,還是微博和直播上分享的日常,都不斷說著這人打心底的溫柔。讓人愛極了的那份溫柔。

很想高聲向崽崽媽媽提問,您是怎麼把孩子教得那麼好的?

不變的,還有她的妄自菲薄。

或許不能單純以妄自菲薄來形容;因為,從乘之的各方回應來看,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好和不好,也在努力地學習,努力地成長。只是,囚在這人世裡自然受限於社會;好些制肘並非憑一人之力能破,好些可能在某些環境裡根本是不可能,外在因素限制了想像、眼界和格局。

老天爺賞你才華,可沒說也把機會賞你。

於是,我又心疼乘之了。心疼她的才華被無謂的執念、狹隘的市場眼光壓得看不見。心疼她的努力被目光短淺、思想極端的他人貶低、忽略。心疼她的壓力無人得見,把人推到懷疑人生。像極一個老者,總往不好的方向想,我總想把人擁懷裡安慰;像安撫自己的孩子那般,給不了其他,只能給予支持。

在你努力的過程裡,也讓我安靜地在遠方陪伴著。

—關於以後—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幾乎脫粉了;卻不因為你。

那就像,我提著油燈四處跑動去尋你,卻是把周遭一切焚燒而不自知。人們追來,把我逮著,我才看到身後的一片狼藉。我把油燈交出,然後退到一旁;燈在對的人手裡,照亮了你的臉。我發現,暗角裡看你,更清楚;微笑,像台下某個觀眾,偶爾給你鼓掌、歡呼,就好。

萬里外,讓我繼續以這種方式喜歡你;喜歡這溫柔依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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