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貿易戰碰上綠色革命：一場輸不得的轉型對決

一、台灣企業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

台灣出口金額占GDP超過60%，在國際貿易規則重構的浪潮中，每一次政策變動都直接衝擊企業營運。當97%的能源仰賴進口，再生能源僅占11%的結構性弱勢，遇上歐盟CBAM的綠色壁壘時，問題不再是製造成本，而是「製造資格」。從服務化角度來看，這個困境實際上催生了新的服務需求。企業客戶開始尋求「能源轉型顧問服務」、「碳足跡管理服務」、「綠色供應鏈建構服務」。那些能夠整合再生能源採購、碳盤查認證、綠色物流等服務能力的業者，正在市場上獲得溢價。碳市場壓力下的服務商機重構，歐盟CBAM與美國碳關稅雖然目標相近，但執行邏輯截然不同，這種差異正創造出差異化的服務需求。CBAM強調精準盤查與第三方驗證，催生了「碳數據管理服務」；美國版本偏重貿易工具思維，則帶動「合規簡化服務」的需求。對台灣中小企業而言，這不只是合規挑戰，更是服務能力的分水嶺。能夠提供「一站式碳合規服務」的業者，將從單純的製造商轉型為「綠色供應鏈服務商」。短期內協助客戶滿足歐盟數據門檻，中期追蹤美國立法動態提供預警服務，這種服務化思維的核心在於：將合規壓力轉化為服務價值，將技術門檻轉化為競爭優勢。當製造業具備了碳管理服務能力，就不再只是代工廠，而是綠色轉型的策略夥伴。

面向

歐盟 CBAM

(已實施)

美國碳關稅

(討論中)

對台灣中小企業影響

政策狀態

2023/10 起過渡期，2026/1 正式課徵

尚未立法，2024–2025 間仍在國會討論

歐盟：已經進入實務操作階段，短期壓力大。美國：仍不確定，但須提前準備。

涵蓋產業

鋼鐵、水泥、鋁、肥料、電力、氫，未來擴大至化學品、塑膠等

以「高排放、高進口依賴」產業為主（可能鎖定鋼鐵、鋁、化工、電池）

出口歐盟：零組件、原材料廠首當其衝。出口美國：電子與汽車供應鏈企業需關注。

課徵方式

依照實際產品 碳排放量 購買 CBAM 憑證（參照 EU ETS 價格）

可能依「碳含量 × 關稅率」方式徵收，或設定最低碳標準，若不足即加徵關稅

歐盟：需要精準盤查與驗證。美國：可能以簡化稅率計算，對中小企業透明度較低。

定價依據

參照 EU ETS 碳價（目前約 €60–90/噸CO₂）

尚未確定，討論區間約 US$35–55/噸CO₂

歐盟：成本波動隨 ETS 漲跌。美國：若偏低，衝擊小，但一旦鎖定關鍵產品，將高度針對台灣出口。

行政要求

必須提交碳盤查數據，接受第三方驗證，不符將用「預設排放值」計算

可能較少行政要求，直接由海關課徵

歐盟：中小企業需建立盤查制度。美國：報關程序增加，但合規成本可能低於歐盟。

政策目的

保護歐洲產業避免碳洩漏，促進全球減碳

保護美國製造業，兼具貿易談判籌碼

歐盟：傾向「環境規範驅動」。美國：更偏向「產業保護 + 貿易武器」。

二、危機背後的服務創新契機

美中貿易戰的關稅壁壘與歐盟碳邊境調整機制（CBAM）正深刻改變台灣製造業的競爭邏輯。過去，台灣製造業依賴成本效率，憑藉低廉的土地與勞工成本，打造了第一次經濟奇蹟，成為全球供應鏈中的代工重鎮。然而，當前的外部壓力——合規成本、碳足跡管理、供應鏈安全——正迫使企業從「生產導向」轉向「服務導向」的根本變革。這些挑戰不僅是危機，更是台灣製造業邁向第二次經濟奇蹟的契機：從單純的製造者躍升為提供高附加價值知識型服務的策略夥伴。正如徐小波在2003年產業科技策略會議中提出的「知識型服務業發展策略」所強調，台灣應透過整合專業服務與技術能力，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實現高附加價值的經濟轉型。

關稅與碳關稅催生了全新的市場需求。企業客戶不再僅滿足於製造能力，而是尋求合規服務、風險管理與永續解決方案的整合性支持。這種需求轉變為台灣企業開闢了新賽道。例如，中小企業在碳盤查與綠色轉型上面臨資金壓力，市場因此孕育出創新的服務整合模式。多家業者聯手分攤顧問費與認證成本，降低合規門檻；綠電採購平台整合小企業需求，實現規模經濟；訂閱制的碳足跡管理服務則將專業知識平台化、標準化，讓中小企業能以較低成本獲得支持。這些模式不僅幫助企業應對挑戰，也為具備技術與服務能力的台灣業者創造了新的商業機會，呼應了徐小波當時提出的服務業平台化與標準化策略，強調透過知識型服務提升產業競爭力。

美國碳關稅政策的不確定性進一步催化了「政策解讀與應對服務」的市場需求。企業急需專業團隊追蹤政策動態、評估影響並制定應對策略，這為台灣的貿易服務與管理顧問業開啟了成長空間。在政策過渡期的混沌中，能提供風險緩解服務的業者將脫穎而出。無論是通過彈性供應鏈調整規避地緣政治風險，協助企業開拓多元化市場降低單一市場依賴，還是推出合規風險保險將不確定性轉化為可控成本，這些創新服務模式都將挑戰轉化為價值。徐小波律師在2003年即指出，知識型服務業應聚焦於提供高附加價值的解決方案，例如風險管理與政策應對，這與當前環境下的服務需求高度契合。

台灣製造業的轉型不僅是對危機的被動應對，更是經濟結構升級的歷史性機遇。過去的第一次經濟奇蹟奠定了製造基礎，而當前的挑戰正推動台灣邁向第二次經濟奇蹟——發展高附加價值的知識型服務業。將製造能力與數據分析、碳管理技術結合，推出智慧化永續解決方案，台灣企業有機會從代工角色蛻變為全球供應鏈中不可或缺的策略夥伴。這場轉型不僅回應了外部壓力，更將重新定義台灣在全球經濟中的定位，實現徐小波當年所展望的知識型服務業驅動的經濟升級。

三、轉型藍圖：四步驟贏得對決

台灣過去的產業政策一直是「重製造、輕服務」，中小企業大多專注在製造業，像是電子零件、機械加工這類硬底子產業。但現在全球產業在轉型，台商到處布局，加上數位經濟跟綠色浪潮來勢洶洶，中小企業再不轉型，恐怕會被邊緣化。知識型服務業，像是金融、財務、管理、法律、會計，還有新興的低碳顧問，能幫企業賺取高附加價值，推動創新跟創業，還能幫台商在全球市場站穩腳跟。以下是專為台灣中小企業打造的「三加一」轉型藍圖，目標是讓企業從做產品的製造業，轉型成提供高價值知識型服務的玩家，抓住綠色革命跟國際化的機會。

Step 1：跟國際接軌，建立知識型服務基礎

• 行動：中小企業要從製造業轉型，第一步得跟國際標準接軌，導入ISO 14064/14067或GHG Protocol，盤點碳排放，同時培養知識型服務能力，像是碳盤查、數據分析或管理顧問，幫自己也幫客戶站穩基礎。

• 成本與支持：做碳盤查大概要花50萬到200萬台幣，建議政府補助比例拉到70%（學新加坡的SRG計畫），特別針對想轉型做知識型服務的中小企業，像是提供碳管理或合規服務的，設定三年內讓5,000家企業上軌道的目標。

• 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

  • 會計與數據服務：原本做製造業的財務管理，可以延伸到幫客戶做碳盤查跟數據分析，把碳排放數據變成有價值的商業洞察。

  • 管理顧問服務：把製造業的流程優化經驗，轉成提供碳管理或營運效率顧問，幫企業省成本、增效益。

  • 法律與合規服務：從製造業的品質控管，轉向幫客戶搞定國際法規（像歐盟的CBAM），提供合規顧問服務，降低風險。

Step 2：從做產品到賣知識型解決方案

• 行動：中小企業別再只賣零件或產品，得轉型賣「知識型解決方案」，結合品質合規、碳合規跟永續認證三把斧：

  • 品質合規：用製造業的品質管理經驗，轉型成流程優化或品質顧問，幫客戶躲過關稅壁壘。

  • 碳合規：提供CBAM合規的解決方案，讓客戶少付碳稅。

  • 永續認證：透過行銷跟品牌顧問，幫客戶拿到永續認證，贏得國際大廠的信任。

• 綠電與永續服務：製造業可以轉型提供綠電或永續解決方案。像台南一家紡織廠，從做布料轉到幫客戶做綠電採購跟碳足跡管理，靠知識型服務打進歐盟高階市場，把碳盤查報告變成賣點。

• 挑戰與解方：轉型初期，中小企業可能對知識型服務沒經驗，可以跟專業顧問合作，快速上手。

• 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

  • 金融與投資顧問：從製造業的資金管理，轉成幫客戶做綠電投資分析或融資方案，降低資金門檻。

  • 技術與能源顧問：把製造業的能源管理技術，轉成綠電採購或節能優化服務，幫客戶省電又省錢。

  • 法律與合規顧問：從製造業的合約管理，轉向提供國際貿易或永續合規的解決方案。

Step 3：聯盟化，靠知識型服務集體突圍

• 行動：中小企業單打獨鬥很吃力，得組聯盟，靠知識型服務業的能力打造三大利器：

  1. 關稅談判力：聯手跟政府爭取FTA優惠或豁免，轉型企業可以提供談判支援服務。

  2. 碳稅應對力：共享碳盤查平台跟綠電採購知識，成本最高能降30%。

  3. 國際品牌力：打造「MIT Green Certified」標章，靠知識型服務（像行銷顧問）統一對外喊話，提升全球信任度。

• 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

• 管理與行銷顧問：把製造業的市場開拓經驗，轉成幫聯盟做品牌策略跟全球行銷，推廣「MIT Green Certified」標章。

• 法律顧問：從製造業的合約管理，轉成提供FTA談判跟國際貿易法規的顧問服務。

• 財務與數據顧問：把製造業的成本管理，轉成幫聯盟做共享平台的財務分析跟數據服務，降低參與門檻。

Step 3.5：訂台灣碳標準，知識型服務業當領頭羊

• 行動：中小企業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帶頭訂出「台灣版碳資料標準」，推到國際舞台，從被動跟標準變成主動訂規則。如果政府把採購或出口融資綁上「MIT Green Certified」，中小企業就能從玩家變成裁判。

• 標竿案例：台積電要求供應鏈交碳盤查資料，已經搞出一個「準標準」。中小企業可以轉型成碳標準跟認證服務的提供者，帶領全球綠色潮流。

• 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

  • 會計與技術顧問：從製造業的數據管理，轉成幫忙訂碳資料標準，確保跟ISO或GHG Protocol接軌。

  • 法律顧問：從製造業的法務管理，轉成提供標準認證跟國際推廣的法律支持。

  • 管理顧問：幫政府跟企業協調，推動碳標準在採購跟融資上的應用。

Step 4：全面變身知識型服務業，當低碳領航者

• 行動：中小企業從製造業徹底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提供以下服務：

  • 低碳顧問服務：幫客戶達成減碳跟永續目標。

  • 合規解決方案：搞定國際標準跟CBAM要求。

  • 國際品牌夥伴：靠「MIT Green Certified」標章，開拓高端市場。

·         行動：中小企業從製造業徹底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提供以下服務：

o    低碳顧問服務：幫客戶達成減碳跟永續目標。

o    合規解決方案：搞定國際標準跟CBAM要求。

o    國際品牌夥伴：靠「MIT Green Certified」標章，開拓高端市場。

·         轉型成知識型服務業：

o    低碳與管理顧問：把製造業的流程優化能力，轉成低碳跟永續管理的顧問服務。

o    法律與會計顧問：從製造業的合規管理，轉成提供國際認證跟CBAM合規服務。

o    品牌與行銷顧問：從製造業的產品行銷，轉成幫企業打造國際品牌形象，開拓知識型服務市場。

這套「三加一」轉型藍圖，以知識型服務業為核心，幫台灣中小企業從製造業變身成高附加價值的知識型服務玩家。透過跟國際接軌、賣知識型解決方案、聯盟化突圍跟全面轉型服務業，中小企業可以從做產品變成提供低碳跟國際化的服務，當上領航者。政府得鬆綁法規、給補助，還要讓部門間合作更順，靠知識型服務業的專業，打造台灣成台商跟外商的全球運籌中心，

四、國際綠色金融基金的推動模式跟台灣應用

國際綠色金融基金透過資金動員、標準整合、訓練支持跟政策激勵，幫助中小企業降低碳盤查成本、提升減碳效率，並抓住全球綠色經濟機會。以下整理四個核心模式，並針對台灣140萬家中小企業（特別是2026年新增500家企業跟2萬家零售門市的碳盤查需求）提出具體應用建議。以新加坡永續報告補助方案（SRG）為例，為中小企業提供相當優渥的補助條件，首年補助達70%而且上限高達15萬新元（約360萬新台幣），涵蓋範圍包括碳盤查（遵循GHG Protocol）、驗證、軟體跟訓練等完整服務。對大型企業則提供30%補助，而中小企業在接下來兩年還可享有50%補助，這樣的階段性補助設計有效減輕企業成本負擔。在技術支援方面，Bezos Earth Fund向GHG Protocol投入925萬美元，專門資助開發自動化排放計算工具，這個投資直接降低了中小企業在技術應用跟資金投入上的門檻，讓更多企業能夠負擔得起碳盤查的成本。歐盟的永續成長推進器計畫則採用金融創新的方式，提供綠色債券跟低利貸款支持，利率控制在2-3%的優惠水準，主要支持中小企業的能源效率提升跟脫碳專案。該計畫成功解鎖高達7890億美元的融資額度，但申請企業需要提交涵蓋Scope 1-3的完整排放報告。這些國際案例展現出明顯的推動效果。研究顯示，中小企業在獲得綠色融資支持後，實施永續舉措的機率提高了2.5倍。新加坡的SRG方案更是成功催化出2.3億新元的綠色貸款，幫助超過4000家企業完成永續報告，證明了政府補助跟金融創新結合的有效性。

(1) 國際基金積極推廣統一碳盤查標準

建議台灣國際基金積極推廣統一碳盤查標準（如GHG Protocol），投資開發數位化工具，協助台灣企業解決多重標準併存的困擾，為中小企業建立清晰的永續報告路徑。參考新加坡SRG要求企業報告遵循ISSB標準（整合GHG Protocol與TCFD框架）的成功模式，建議台灣基金投資類似Workiva的專業平台，支援自動化排放計算與統一格式輸出，有效降低台灣企業在標準選擇上的成本與困惑。

建議仿效歐盟中小企業永續檢核器的創新做法，投資開發簡化版永續標準框架，提供在線評估工具幫助本地企業評估碳足跡與氣候風險。該系統應整合台灣氣象局與衛星監測資料，協助企業識別颱風、淹水等在地極端天氣風險，並支援ISO 14068碳中和標準的導入，為台灣企業提供全方位的永續評估服務。

建議學習Bezos Earth Fund透過資助GHG Protocol發展的投資模式，重點支持自動化計算工具的本土化研發，包括建置適合台灣製造業與半導體產業特性的排放因子資料庫，幫助台灣中小企業精準計算涵蓋Scope 1-3的完整排放數據，大幅提升碳盤查的準確性與效率。

預期這些標準整合措施將帶來顯著成效：採用數位化工具的台灣中小企業永續報告完成率可提高5.1倍，合規成本降低25%，不僅有利於企業因應歐盟CBAM法規要求，更能增強台灣企業參與國際碳市場（如ICVCM）的競爭優勢。

建議台灣國際基金透過參與跨國政策對話與建立激勵機制，積極推動永續標準的區域一致性，擴大台灣中小企業參與碳市場與綠色經濟的廣度與深度。建議配合OECD專門平台的研究成果，深入分析亞太地區中小企業在綠色融資方面的挑戰，並推廣稅收優惠與綠色債券等金融工具，協助台灣企業更順利地參與ICVCM等國際碳市場交易機制。

建議借鏡歐盟中小企業標準簡化EU Taxonomy的經驗，推動建立「台灣永續分類標準」，明確排除高碳排產業投資，並推行模組化報告制度。建議基礎模組減少不必要的人權盡職調查等合規要求，大幅降低台灣中小企業的參與門檻，讓更多本地企業能夠加入綠色經濟轉型行列。

建議仿效Bezos Earth Fund與世界資源研究所（WRI）的合作模式，與亞洲開發銀行、亞太永續發展組織等建立策略夥伴關係，共同推廣適合台灣企業的GHG Protocol在地化應用方案，透過符合台灣產業特性的碳盤查方法與工具，提升台灣企業在國際碳市場的競爭力與可信度。

這些政策協調建議預期將產生明顯的市場效應。在全球永續投資資產規模達30.3兆美元、亞太市場成長率達20%的趨勢下，台灣國際基金應把握機會，預計在2030年前滿足台灣額外綠色投資需求，為本地綠色經濟轉型提供充足資金支持，並強化台灣在全球永續供應鏈中的關鍵地位。

(2) 國際案例比較

新加坡「Sustainability Reporting Grant」（永續報告補助計畫）SRG以階梯式補助（首年70%）、統一標準（GHG Protocol/ISSB）、公私合營、專業訓練及廣泛覆蓋數千家中小企業為核心，降低合規成本並帶動投資。相比之下，台灣雖然有綠色成長基金跟中小企業計畫，但補助比例低、標準分散、民間參與有限、訓練不足而且只涵蓋約1100家中小企業，很難滿足龐大市場需求。因此，台灣應該參考SRG模式，提升補助比例、整合標準並提供開源工具，推動綠色債券跟大企業合作，擴大訓練跟審計支援，並將支持範圍延伸到零售跟服務業，以提升整體中小企業的減碳跟永續能力。

新加坡SRG跟台灣組織比較表格

面向

新加坡 SRG

台灣現有組織/計畫

差距跟改進建議

資金補助

階梯式補助：中小企業首年 70%、次兩年 50%，上限 15 萬新元

綠色成長基金（100 億台幣，補助 30–50%）、中小企業計畫（上限 50–80 萬台幣）

台灣補助比例低、覆蓋只有 1100 家中小企業。建議：微型企業補助提高到 70%，擴大覆蓋到 5000 家中小企業，參考 SRG 階梯式模式

標準整合

推 ISSB（基於 GHG Protocol / TCFD），並提供標準化工具（如 Workiva）

環境部指引、ISO 14064、GHG Protocol 多樣化，沒有統一平台

標準多樣導致成本增加 20–30%。建議：以 GHG Protocol 為主軸，整合環境部指引，提供開源工具

公私合營

政府跟私人（如 Rimm）合作，催化 2.3 億新元綠色貸款

政府主導，民間參與有限（如台積電供應鏈）

缺乏私人投資動能。建議：引入綠色債券、大企業參與，建立公私合營機制

訓練跟支援

提供 ISSB 課程跟審計支持，強化長期能力

訓練有限（淨零計畫只有 50 家企業），審計支持不足

技術門檻高，中小企缺乏知識。建議：基金結合免費 GHG Protocol 課程跟審計補助，參考 Bezos Earth Fund 模式

覆蓋範圍

支持數千家中小企業，涵蓋製造跟服務業

覆蓋 1100 家中小企業，偏重製造業，零售業不足

很難滿足 2 萬家零售門市需求。建議：擴大基金覆蓋零售跟服務業，仿效 SRG 中小企業計畫

五、結論

美國高關稅跟歐盟CBAM形成雙重壁壘，台灣中小企業面臨嚴峻挑戰。出口成本攀升、合規要求複雜，加上供應鏈重組跟低碳轉型趨勢，傳統製造業生存空間受到壓縮。

面對挑戰，台灣中小企業可以化危機為轉機。首先，透過標準化降低合規風險，積極參與ISO 14067等國際認證，建立標準化製程提升多國市場競爭力。其次，推動服務化轉型，從傳統製造商升級為高附加價值服務提供者，運用數位工具為客戶提供客製化低碳解決方案。

企業更應該善用聯盟化策略，整合產業資源分攤合規成本，透過知識共享加速技術創新跟市場開拓。同時，積極參與國際標準制定過程，從被動的規則接受者轉為主動參與者，跟國際組織合作爭取全球低碳供應鏈話語權。最終實現服務精神轉型，提供端到端低碳解決方案，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係。

台灣中小企業應該跳脫「世界工廠」定位，轉型為「全球低碳供應鏈服務樞紐」。透過策略轉型建立獨特競爭優勢，成為低碳經濟領導者，為永續發展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