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話一戰 第六章 海面下的狼群：潛水艇也瘋狂
當陸軍兄弟們在戰壕裡與泥濘和蝨子搏鬥時，海軍老爺們正在大西洋上上演著一場別開生面的"捉迷藏大賽"。這場遊戲的規則很簡單：英國人要保住他們的下午茶，德國人要打翻他們的茶壺，而所有人都在裝作這是一場紳士間的遊戲。
【第一幕：海上霸主的下午茶時光】
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有個著名習慣：每天下午必須在海軍部大樓的鍍金浴缸裡泡澡思考。某日他正泡著澡審閱艦隊部署圖，突然大叫："該死！德國人難道要在我的洗澡水裡放潛艇？"嚇得侍從官差點把雪茄掉進浴缸。這位大臣對浴缸有著特殊感情，甚至要求海軍工程師根據浴缸流體力學原理來改進船體設計。
英國皇家海軍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他們的戰列艦多得可以在英吉利海峽搭起一座浮橋，水兵製服上的金色穗帶閃亮到能當信號燈使用。但這些龐然大物有個致命弱點——胃口太大。整個不列顛島每天要消耗的糧食，需要上百艘商船源源不斷地輸送，就像個永遠填不飽的巨人。某個海軍將領曾開玩笑："我們與其說是海軍，不如說是世界上最龐大的外賣配送隊。"
德皇威廉二世對海軍的痴迷近乎病態。他親自設計了海軍元帥禮服，上面的金線多得能導電。每次視察基爾港，他都要問同樣的問題："今天我們又讓英國佬做了多少噩夢？"海軍將領們只好編造各種英國水兵嚇得尿褲子的故事。有次德皇突擊檢查潛艇部隊，發現U艇官兵正在打撲克，氣得他當場命令把撲克牌換成戰術地圖。
【第二幕：U艇的尷尬首秀】
1914年9月22日，德國U-9潛艇在北海巡航時差點鬧出笑話。艇長韋迪根原本打算返航，因為廚師報告"土豆快吃完了，而且麵包開始長蘑菇"。就在這時，觀察哨突然大喊："看見三根大煙囪！像是英國軍艦！"其實觀察哨看錯了，那只是三艘正在進行悠閒巡航演習的英國裝甲巡洋艦。
這些被戲稱為"活靶子三兄弟"的英國軍艦分別是"阿布基爾號"、"霍格號"和"克雷西號"。艦隊司令甚至下令"保持隊形練習交誼舞步"，因為他覺得這樣比較優雅。這些老爺艦的防魚雷網還掛在船舷上沒放下，因為"會影響艦體美觀"。艦上的樂隊正在排練《天佑吾王》，完全沒意識到死神正在逼近。
U-9的攻擊過程充滿戲劇性。發射第一枚魚雷後，韋迪根緊張地數著秒數，結果魚雷擊中目標的爆炸聲讓他嚇得撞到了潛望鏡。更搞笑的是，英國軍艦以為是觸礁，紛紛停船準備救援友軍，正好成了活靶子。一個小時內，三艘萬噸級巡洋艦相繼沉沒，創下了海戰史上最尷尬的紀錄。
消息傳到倫敦，海軍部官員的第一反應是："這一定是打字錯誤！"而德皇得知後，興奮地命令："給那個艇長訂做純金潛望鏡！"結果發現黃金太重根本不能用，最後改成鍍金的。韋迪根艇長後來抱怨："那玩意除了閃瞎自己人的眼睛，一無是處。"
【第三幕：無限制潛艇戰的鬧劇】
1915年2月，德國宣布實施無限制潛艇戰，其實是海軍將領們在啤酒館裡做出的決定。有個參謀醉醺醺地說："讓英國人嘗嘗挨餓的滋味！"另一個接口："對！連他們的女王也要排隊領麵包！"這個決定如此草率，以至於連實施細則都是在餐巾紙上起草的。
但這個戰略很快遭遇尷尬。U艇艇長們經常分不清各國商船，有次差點擊沉瑞典中立船，只因為船主把船名漆成了英式風格。更荒唐的是，某艘潛艇追擊獵物時誤入荷蘭領海，結果被當地漁船當成海怪報警。最讓德國海軍部頭疼的是，U艇官兵經常把商船當成移動超市，有次甚至用魚雷換取了一船法國紅酒。
最著名的事件當屬"盧西塔尼亞號"悲劇。這艘豪華郵輪被擊沉前，德國大使館曾在報紙刊登警告廣告，但被當成笑話欄目。沉沒時，有個美國富豪還堅持要救他的寵物狗，結果和狗一起獲救後才發現，狗項圈上掛著的鑽石不見了。這件事引發的外交風暴，讓德國外交官們恨不得自己也找艘船沉了。
【第四幕：Q船的偽裝藝術】
英國人很快想出妙招：用偽裝獵潛艇（Q船）來對付德國潛艇。這些船外表看起來是破舊的商船，實際上暗藏大炮。船員們個個都是戲精，經常在甲板上扮演"驚慌失措的船員"，有時演得太投入差點真的跳海。
最有名的Q船"巴拉隆號"船長坎貝爾是個天才導演。他的船員要學習各種角色：醉醺醺的水手、尖叫的婦女（由大鬍子水兵扮演）、甚至還有裝瘋賣傻的"瘋子"。有次他們演得太好，引來兩艘路過商船主動救援，差點暴露身份。另一次，他們偽裝的破船實在太像，居然引來了海鷗在甲板上做窩。
德國潛艇也發展出獨特的反制措施。他們會先向可疑船隻的船頭前方發射警告魚雷，如果看到船員逃跑時還不忘整理救生艇繩索，就斷定是Q船。有個U艇艇長在日記中寫道："英國人連逃命都那麼講究，肯定是陷阱。"另一個德國艇長更絕，他專門帶了望遠鏡觀察對方船員的襪子顏色，因為他相信英國特工一定會穿標配的黑色襪子。
【第五幕：日德蘭的"大型躲貓貓"】
1916年5月的日德蘭海戰是史上最滑稽的主力艦對決。英國艦隊司令傑利科像個謹慎的管家，把戰列艦排成整齊的隊列，結果在霧中差點撞上自己的巡洋艦。這位司令有個怪癖：每次下達命令前都要先聞一聞空氣中的味道，他說這樣能預測天氣。
德國公海艦隊司令舍爾則是個賭徒，他原本計劃"咬一口就跑"，卻發現英國艦隊多得"像海裡的沙丁魚"。最戲劇性的是，雙方在霧中錯進錯出，有時近到可以互相扔土豆，卻因為能見度太差又失之交臂。有艘英國驅逐艦甚至誤把德國戰列艦當成友艦，跟在後面航行了半小時才發現不對。
戰鬥中充滿令人啼笑皆非的場面：英國某戰列艦的炮塔被擊中，卻因為啞彈沒有爆炸；德國驅逐艦發射魚雷時計算錯誤，魚雷繞了個圈險些擊中自己；雙方旗艦一度只隔8000米，卻都以為對方是友軍。最搞笑的是，某艘英國巡洋艦在規避魚雷時，不小心把晾在甲板上的水兵衣物全甩進了海裡。
戰後雙方都宣布勝利。德皇興奮地宣布："我們剃了英國海軍的鬍子！"而英國人則說："德國人逃得像受驚的兔子！"實際上，這場海戰最大的贏家是倫敦的報紙發行商——戰報讓報紙銷量翻了兩倍。有個報童靠叫賣"驚天海戰內幕"賺夠了上學的學費。
【第六幕：潛艇生活的酸甜苦辣】
U艇艇員們的生活堪比地下工作者。他們發明了各種節約妙招：用魚雷管冷藏黃油，結果黃油總是帶著魚腥味；在發動機上烤麵包，經常烤出柴油味；用潛望鏡反光鏡剃鬍子，總是把臉刮破。有個艇長開玩笑說："我們呼出的氣體能當燃料。"實際上，艇內空氣污濁得可以點燃，經常有水兵因為缺氧而產生幻覺。
廚師最頭疼的是做飯時潛艇突然下潛，有次整鍋湯潑在輪機長頭上，造就了"史上最鹹的輪機長"。另一個廚師更倒楣，他在煎香腸時遇到深水炸彈攻擊，結果香腸全粘在了天花板上。艇員們後來發明了"潛艇三明治"，這種用罐頭肉和硬麵包做的食物，據說硬度足以當錘子使用。
英國反潛部隊也不輕鬆。他們發明了"深水炸彈"，最初經常炸到自己艦隊的漁網。有個船長抱怨："我們趕走的魚比德國潛艇還多。"更荒唐的是，某次他們追擊假目標一整夜，天亮才發現是隻披著海藻的海龜。另一個反潛小組聲稱發明了"海豚偵察術"，結果訓練時被海豚帶著繞圈子，最後迷路了。
【第七幕：護航制度的誕生】
1917年，英國終於想出妙招：用護航制度對付潛艇。最初船主們強烈反對，有個老船長怒吼："讓我的船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排隊？絕不！"另一個船主擔心："這樣會影響我船頭的美人魚雕像！"但當他們看到單獨航行的商船接二連三被擊沉後，終於改變了主意。
護航隊很快展現優勢。有次一支護航隊與U艇群遭遇，商船們按照指示同時轉向，結果德國潛艇像無頭蒼蠅般互相絆倒。有個U艇艇長沮喪地報告："它們像受過訓練的企鵝一樣整齊！"另一個德國艇長更鬱悶，他追擊的商船突然躲到其他船後面，讓他白白浪費了寶貴的魚雷。
最傳奇的是某支護航隊的指揮官，他是退休的老海軍上將，每天都要在艦橋上喝下午茶。遇到潛艇警報時，他總是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說："讓年輕人先活動活動筋骨。"有次他的護航隊遭遇德國潛艇圍攻，他居然命令樂隊在甲板上演奏《 rule Britannia》，說是要"用音樂鼓舞士氣"。
【尾聲：最後的狼嚎】
1918年，德國潛艇部隊已精疲力盡。最後一次出擊中，U-155號的艇長在日記中寫道："我們的魚雷像醉漢一樣歪歪扭扭，麵包裡長出的蘑菇比海裡的還多。"另一個艇長抱怨："我們現在與其說是狼群，不如說是流浪狗。"
10月的一天，某艘U艇在攻擊護航隊時，發現目標船上掛滿了慶祝停戰的彩旗。德國艇長愣了片刻，下令："別發射了，讓他們過去吧。戰爭結束了。"他的大副後來回憶，艇長當時眼角有淚光閃爍，不知道是因為戰爭結束，還是因為再也吃不到新鮮的黃油。
而在斯卡帕灣，被扣押的德國公海艦隊正在上演最後的鬧劇。艦隊司令下令沉船，卻發現有些軍艦的閥門早就被英國人動了手脚。有艘戰列艦沉到一半卡在淺灘，成了海鳥的樂園。另一個戰列艦更搞笑，它沉沒時把英國皇家海軍的閱兵台也帶倒了。
多年後，個英國老兵和德國老兵在酒館相遇。德國人說："你們的護航隊真難纏。"英國人回答："你們的潛艇倒是幫我們改善了航海技術。"兩人舉杯共飲，彷彿當年的生死搏殺只是場遊戲。酒保後來對人說："那晚他們喝醉後，居然在用鹽瓶和胡椒罐重演日德蘭海戰。"
海戰的傳奇就這樣沉入歷史的深處，只留下幾個數字：德國潛艇擊沉商船5000餘艘，自身損失200餘艘。還有無數個關於蔚藍大海上"貓鼠遊戲"的荒誕故事，在酒吧裡、在港口邊，被水手們一代代傳頌。而大西洋的浪花依舊拍打著海岸，彷彿在訴說那些關於勇氣、智慧與荒誕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