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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佈千年:第七十四局 沒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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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殷末勳的眉頭越皺越深,臉上表情也一直在變換,一時間,他想不出話說。

見殷末勳如此,岱青君說:『那女孩即是里月見,而里月見正是隕星石,重點,里月見一直都清楚自己是誰。你知道呈國發生的事吧?』

殷末勳臉色非常複雜,他艱難地開口:『....知道。』

『你可知,坐上呈國皇位的是誰?』

殷末勳似是猜到什麼,但他不敢去想,只得委婉地回答:『聽說...是神。』

『不錯,而這位神,正是上古真神黑鳳凰,且是因里月見之故,坐上統治呈國的位子。』

殷末勳緊緊握著拳頭,事態比他預想的還要離奇、詭譎。

里月見曾是隕星石,曾在神界待過?!

想起尹知雲臨死前,他看到里月見那張淡漠無情的臉,還有她說過的話,難道,她從一開始就計畫好了?

『若真是如此,確實非常難處理。』

本以為只是前世今生的糾葛,以為只是術師間的爭權鬥爭,最多上升至國與國的暗湧胸朝,沒想到,一個人,把神給扯進來了,她的能力超出預料太多,已不是單方面就能解決的。

『巫覡族長,我們已說了這麼多,該互相報上名字了吧。』岱青君說道。

殷末勳看了岱青君他們,說:『殷末勳。』

『我叫岱青君。』接著,岱青君伸出手掌指向傲雙,『他是傲雙。』再指向真狼,『他是真狼。』

『假若里月見真有上古真神作為後盾,你等要如何籌劃?』

岱青君想到殷末勳說有很多術師要來玉京城抓里月見,於是道:『里月見的住處不只她一人對吧,那麼,將那群術師引去她住處,看看她宅子裡的那些人能不能應付。』

『你就沒想過里月見一人足以護他們全部?』

『自是想過,因此,才需要你們巫覡族。你們可是上亞最強大的氏族,總能有好方法各個擊破吧?』

想到很快就能殺了里月見,殷末勳的嘴角不禁上揚:『當然。來自上亞各地的術師就要到了,我會派人將里月見屋宅的地點發給他們,屆時,便用計將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引出。』

一直待在旁邊的傲雙,在知道岱青君與殷末勳的計畫後,本想出言阻止,最終卻打消念頭,傲雙想著,如果月見身邊的人遭遇危險,能夠換來她的退讓,也無不可,就當作是必要的犧牲吧。

———

傍晚。

月見踏著愉悅的步伐,悠然地朝堯王府走去。

月見沒有使用瞬移術直接瞬移進去,反而是走路,至於為什麼選擇走路,僅是她想來個禮貌性的拜訪,而非貿然出現。

也許這麼做,還可以蹭到一頓飯。

到了堯王府門前,月見對管門的門僕說:『告訴你們殿下,里月見來找他。』

其中一位門僕說:『已經有人前去通報了。』

『嗯?』月見朝左右上下看了看,頓時了然。

除了門僕守著,王府周圍的衛哨是一刻也不停地監視著。不過,這是要看人的,若是其他人,自然是門僕進去通傳,但若是月見這樣的危險人物,就得是衛哨親自去告知宣袁。

『想來是看我在走來的路上,就先行去告訴宣袁了。』

一會後,蕭兌朝月見走來,臉上是帶著詫異:『你今日怎如此規矩?』

月見笑了笑:『不然,我現在就瞬移去找宣袁?』

『…殿下要妳認一認王府裡的路。』

月見歪頭,表示困惑:『意思是我以後想來就來是嗎?』

『就算名言禁止妳進來,妳應該也不會理會。』

月見聳聳肩,不置可否地笑著。

隨後,蕭兌便領著月見進入府內。

路途中,月見觀賞著王府內的一物一景,想著,不過就是尋常的府邸,沒複雜到需要認路的程度。

在拐了一個彎後,便看到一座石頭雕砌的方形拱門,拱門上寫著紫桐院三字。

進了紫桐院後,便是熟悉的景象。

綴滿了整座院落的竹林,屹立在院落中央的亭子,而宣袁就坐在亭子內,看著手裡的幾張紙。

一來到亭子處,蕭兌對宣袁說:『殿下,人帶到了。』語畢,便轉身退下去。

宣袁專注地看著紙上的內容,沒回應蕭兌,也沒有理會月見。

月見倒是無所謂,她逕自坐上椅子,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茶。

月見一邊喝茶,一邊欣賞宣袁的美貌,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月見站起身,走向旁邊的竹林,思索著她剛剛得知的事情。

愜意的日子要結束了啊。

希望缺遂能在短時間內練好固氣,至於其他人…。

『妳在那想什麼?』

宣袁放下紙,終於想到旁邊還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居然不吵不鬧,讓他好生奇怪。

月見走回亭子內:『你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了。』

『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把我晾在旁邊是故意的嗎?』

『不全然。』

『.....』

『說吧。』

月見一手托腮,認真地看著宣袁:『你旁邊住著我這個危險鄰居,有沒有想過要遷府至別處啊?』

宣袁看了眼月見:『未曾。』

月見喔一聲,將目光移向桌上的紙堆們,都是來自各處的情報呢。

『該搬走的是你們。』宣袁說完,喝了一口茶。

月見淡笑道:『那何必讓我認你王府的路呢。』

『妳不可控的因素太大了,我這算是委曲求全。』

『不好意思啊,委屈你這高高在上的王爺了。』

宣袁收起桌上的紙堆,說:『別再廢話了,直說妳有什麼計畫。』

月見放下托腮的手:『堯王殿下,你知道你的王府會受到波及嗎?』

宣袁瞪了月見一眼:『正因如此,我更想要知道妳會怎麼處理。』

『可你…不也想殺我嗎?』

宣袁又瞪了月見:『妳希望我聯合那群術師一起對付妳?妳想成為全上亞最大的公敵是嗎』

月見轉了轉眼珠,似是認真的思考:『只有我一人是不介意啦,但我帶著幾個人,總不能陷他們於死地。』

宣袁繼續瞪著月見:『莫非妳帶著他們,是故意送他們去死?』

『哈哈哈,你這話真有意思。』

宣袁輕輕拿起茶杯,接著大力地放到桌上:『咚!』

月見立時閉嘴。

『妳想怎麼做?』

月見在心裡暗自道,猜不透他人的心思是這種感覺嗎?

『自然是見招拆招。』

『這什麼破計畫。』宣袁瞪月見瞪得眼睛發酸,所幸閉眼揉了揉兩眼中間的穴道,『殷末勳是站在宣邕那的,他知道妳我住得相近,頭一個被對付就會是我,這都是妳惹來的禍事,好意思說見招拆招。』

『你有那麼優秀的情報網、探子,以及堅守在王府周圍的府兵,你會怕這點禍事?』

宣袁揉完穴道後,再次瞪著月見:『對方可是權傾朝野的巫覡族族長,我一個凡夫俗子有在強的軍隊,也打不贏殷末勳,這不是妳明知曉的事嗎?』

月見看向宣袁的衣袖,見它垂落落地擺著,不禁抓起,說:『想要我保護你的王府就直說嘛。』

宣袁將衣袖自月見手中抽出,神色不耐道:『我要個具體、有建設性的計畫就這麼困難?』

月見看著頓時空落地手:『殷末勳早就懷疑你我的關係了,至今尚未動作,就是在等你有所動作,你只要沒有動作,他就拿你沒辦法囉。』

宣袁舉起茶杯,恨不得砸向月見,但他壓下湧起的怒氣,一隻手就這樣舉著,臉色是極其難看。

月見一看,笑笑地伸出雙手握著宣袁舉起的手,說道:『別這麼生氣,我話還沒說完。』

宣袁一把甩開月見的手,再次大力將茶杯放到桌上,冷聲道:『殷末勳幾時開始懷疑的?』

『前幾日吧。』

『一定是妳故意露出蛛絲馬跡,才讓殷末勳產生懷疑。』

月見一臉純真地笑道:『也許吧。』

宣袁握緊茶杯,有了再次想砸人的衝動。

月見將手壓在宣袁那隻握茶杯的手上:『放心,就算波及到你,也不會影響你。我會在你王府周圍設下結界,保證無人可破,只是這樣一來,你與我的關係就會被放在檯面上,任人議論了。』

宣袁看著那隻壓在自己手上的手,他嫌棄地抓起,丟向一旁。

『自從妳來到周國,就毀了上演多時的爭儲君戲碼,妳將手伸進我宣氏皇族,私自訂下儲君人選,而因為妳,玉京城即將迎來各地術師,他們會在城內明著或是暗著作亂,那些對妳虎視眈眈的人說不定會與這些術師合作,爭不爭權已然不重要,反而是妳,成了眾人爭搶的寶物。』

聽完宣袁這番話,月見拍了拍手,笑道:『我這眾人爭搶的寶物,你想要嗎?』

宣袁鄙棄地哼道:『不想,可妳自己卻送上門來。』

『那…我方才說的計畫,你可滿意?』

『依然是破計畫。不過,設結界這件事倒是有建設性。』

『不如說說你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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