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直在加速 直到戛然而止:2023年四月末至七月初的躁期筆記
先說在開頭,這篇紀錄會偏流水帳式地書寫,旨在於手機相冊之上留個文字紀錄。
2023年4月27日,我在前男友家(當時還在一起)寫了【2023DSE試作】百感交集的聚餐,令我發現原來我們忽略了不少日常的美好。以零散的文字回歸了Matters,我感覺這是輕躁的開端。然後我回了女僕咖啡廳當了一個下午的值(作為女僕上班的意思)晚上去了爵士表演場地「翻騰三週半」的爵士樂演出,一節是House Band的演出,一節是三位來自法國的爵士樂手的表演,非常精彩。在看完這場演出後,我買了他們隔天在荃灣大會堂的演出門票。


在荃灣大會堂的演出有兩節,一節是Mambo Inn的演出,另一節是前一日聽過的Marc Berthoumieux Trio,我買了很多他們的CD…合作的cafe送了一袋爵士樂手咖啡豆給我

再隔天,即29日,我去了長洲(一個香港的離島),先心血來潮在謎之涼果店買了一包紅色的杏脯作家裡的手信,再去了島中芳研吃了個下午茶,叫了蜂蜜檸檬梳打和巧克力窩夫,都很好吃!

及後我嘗試跟同樣去了長洲的朋友碰面,可惜他看到一艘很舊很稀有的渡輪就登船回了市區,於是我就在附近去了沙灘玩沙,脫了鞋子在沙灘上跳舞和模仿別人畫枯山水的動作用腳在沙上畫畫。(過了不久之後我的腳敏感了orz)到了差不多時間,我開始移動,在路上花店買了一朵大馬士革玫瑰,店主說那是有荔枝香氣的玫瑰,於是平日不喜歡玫瑰香氣的我就因為它跟平日的玫瑰不一樣買了,然後去了看繩縛裝置藝術,和繩縛表演,就是繩縛藝術中的權力平衡和藝術成分中的那場表演。那天前男友來了碼頭接我回他家,隔天早上我們一起邊吃麥當勞早餐邊看F1。

那天下午,我去了Maid Dear Devil(香港一家女僕咖啡店)捧朋友限定當值的場,玩了劇本殺過了一個快樂的下午。晚上去了新蒲崗的Drummers' Ark出席一位地下偶像的生日演出(因為我喜歡的地下偶像幽夜也會作為嘉賓演出)雖然歌曲都不認識可是我都有很賣力打call,而且還用了訂製的螢光棒色紙(寫上了幽夜的名字),她在演出後合照的環節看到的時候很開心,而且我將前一天買到的玫瑰送給了她。也是很開心的一晚!

五月一日,我們先去了觀塘apm看一套有關霓虹燈的電影《燈火闌珊》,下午原本打算跟前男友一起去拿之前訂了的咖啡豆,可是那天咖啡店休假,我在走去地鐵站的路上扭傷了,還擦損了膝蓋,可是還是繼續行程去了旺角的Papillon(一家樓上咖啡店)去他們舉辦的台灣採茶心得分享會,為免茶醉,咖啡店的管理員先送上控肉飯(很好吃!)然後教授了我們使用中式茶盅的方法,途中送上果乾和芋頭酥送茶。


然後茶會結束了,我們去了附近的廣華醫院急症室,在漫長的等待途中我寫了《燈火闌珊》的後感。然後等到了清晨六點多,終於有醫生看了,她很隨便的說應該有骨裂了就叫了我去打石膏,然後因為我家的床在一個小閣樓要走樓梯上去,我決定在拆石膏之前都住在前男友家。

然後我休息了幾日,在男友家每天都煮飯給自己吃,之後到了五月六日,我回了中學母校的校慶開放日,這次跟愛好制服的朋友小崎一起遊覽,然後在分別時候探了不少老師。回校前我寫了Fountain翻騰三周半這篇

然後就是休息、上網、出門洗傷口這樣過日子,到了五月十四日,半夜我自己用手機看了《重慶森林》和《墮落天使》,真的很好看(之前讀電影課看過墮落天使可是看不懂的),然後我和前男友去了太空館看一套關於真菌的紀錄片,那天很大雨,我的石膏都被浸濕了,於是在ikea坐下之後我拆了石膏,穿著男友在附近買的拖鞋,然後去了香港演藝學院看話劇《大離婚日·妻》,也寫了後感。

然後六月十五日我去了覆診,醫生說可以戴一個夾板型的東西固定腳,比較輕便,之後我回了工作的女僕咖啡廳當廚娘,因為當天有我喜歡的地下偶像Yui當值。
十六日,下午的時候看到煮食頻道點Cook Guide的馬田打算舉辦會員試吃會,於是我就去了,試吃了一人火鍋,也跟馬田合了照。


然後五月十八日,看到Papillon發了story說下午沒有人預約,歡迎大家來,於是我又從將軍澳乘車去了旺角吃飯,也玩了店裡的貓。


十九日回了女僕咖啡店當值兼下廚,下班去了遊戲機中心打jubeat(很久沒打過了),然後二十日去了翻騰三周半看二胡演奏家兼編曲家朱芸編的演奏會(去年他以《破地獄》的編曲獲得了金像獎最佳編曲獎)

五月二十三日,去了考第一次保險從業員資格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會答應朋友想做保險然後去考,總之是失敗了的。
二十五日,跟爸爸一起去了翻騰三周半看Terivier Cheung的演奏會,然後我最近才知道他曾經患癌。當天遇到了一樣喜歡爵士的學弟(其實之前有幾次在翻騰的演奏會他也有去的),然後晚上回家我突然有點感覺,寫了檸檬沙華 明太子玉子燒和聽爵士的你跟他表白,我開始出軌。

二十六日,佛誕,我先去了筲箕灣譚公誕的舞龍舞獅巡遊,之後去了長洲,先吃了麥當勞長洲太平清醮期間限定的素包,之後去看朱芸編的《散·嶼》演奏會。把合照po了上ig story之後他很感謝我即使腳傷也來支持,那也是因為我喜歡他的音樂呢。

先前預訂了27日的H1B告別新巴觀光巴士之旅的門票,於是我就夏天頂著大太陽坐開篷巴士遊覽各個與新巴有獨特聯繫的景點,最爽的就是通過紅磡海底隧道的時候了。日間的時候我只坐了其中半程,在等夜晚班次的時候我去了看《日麗》,是一套有點致鬱的作品。乘完夜晚班次的H1B之後,我在中環碼頭重複聽朝深夜告別練習等學弟來。


二十八日,看了《大離婚日·夫》,是充分運用舞台的影像作品,看完感覺有點釋懷,因為終於補完了《妻》的一些懸念。

六月三日,我回了女僕咖啡店當值兼任廚娘,是修女活動所以我穿了之前買的Amavel裙子,大熱天時穿長袖還要入廚真的很要命,可是為了漂亮沒辦法喇。

六月八日,跟大學學弟去了共同朋友金總家玩貓和吃晚飯,之後去了翻騰三周半看B3Johnson和B3Sylvia的電風琴演奏,他們是父女,女兒Sylvia才剛13歲,是個爵士神童。



然後十六日和十九日,我去了考第二次保險試,這次準備的時候我找了保險業監管局超長的資料,用了中學時期的歸納原文然後抄一次的方法來溫,準備到凌晨五點,這次終於及格了,這個消息是我從精神科病房用探病僅有能用手機的時間確認的。所以我其實是沒有做保險的。

二十一日,我看了麥兜故事,寫了後感。
二十二日,跟大學學弟一起去了翻騰看Chris Carpio Quartet(Soul Funk'd Ape)的演出,因為化了妝完場之後在場地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因為演出太精彩又買了隔兩天他們album release演出的門票。


二十三日,去了一間畫廊面試,才知道他們是想找免費的實習生,失望地去了附近的汴京茶寮喝茶吃東西,好像原本想吃的套餐還完售我差點哭出來。然後去了油麻地電影中心看《怪物》
二十四日,跟朋友汐然一起去了文化博物館,看了幾個展,有關於香港電影製作的展、羅浮宮虛擬展、張國榮展。電影製作的展覽有幾個一比一複製的場景和電影戲服的展出,很目不暇給,完全不夠時間看。

之後去了文化博物館樓下的牡羊少年咖啡館吃飯就跟汐然解散了。然後我原本打算乘巴士去Soul Funk'd Ape的演出場地,可是坐錯方向了,到了總站第一城才發現,幸好乘地鐵去剛好能趕上。演出分了好幾個舞台,薩克斯風和低音吉他一個、鼓一個、鍵盤一個,作為鍵盤手的我當然站了在鍵盤手舞台的最前方,表演非常精彩氣氛很好。

看完了之後我有點空虛問了剛去完樂團彩排的大學學弟有沒有空,他就拿著他的上低音號來了,在路上遇到幾個外國醉漢,問他的樂器是什麼,是不是法國號(當然不是!)然後學弟開了樂器盒,在醉漢們慫恿下在街上吹奏了一會,然後得到了醉漢的打賞共二百港幣,我和學弟很開心,去了Donki買東西吃,然後開了房(這並不是第一次,可是之前的都沒什麼特別值得紀錄的)邊錄音邊做了一次。然後隔天我帶了他回我家,買了些灣仔碼頭小雲吞和油桃來吃。到他要走了,我原本送了他去樓下的巴士站,可是他又說想跟我一起走落山,於是落了山,走了很久,到了一個商場和地鐵站口的半室內空間坐著聊天,然後下大雨了、遇到回鄉的家庭傭工,然後到天亮了我們再走了去附近的麥當勞吃早餐,吃的時候弄斷了木叉,我們嘲笑那些木製餐具很廢很沒用。然後我們又走走坐坐的耗了很多時間,我死纏爛打跟學弟回了他家放低樂器,然後下午去了北角的商場吃拉麵,現在想回,躁到行動不可理喻的時期應該是這天開始吧。回了家一會,我換了一套JK制服又出了門,帶著買供奉給家裡的觀音的百合花的任務。去了花墟買花,還差點不夠現金…

買完花之後我們走了去旺角一個商場借洗手間,在學弟去洗手間時我去了西裝店買了一條領帶給他,他感動到哭了說他不值得,然後我又說了一堆話跟他說他很值得…然後不知為何我們打算乘車去翻騰三周半,在附近的Mikiki商場的蛋糕店買了蛋糕,擅自拿上去吃,然後待得太久,久到我們被管理員姐姐pm學弟微言…我邊聽著We Don't Talk Anymore邊等著學弟跟她解釋。
二十七日,早上無眠的時候約了朋友Haru在觀塘吃飯,他說那家餐廳是他的飯堂,我們吃了幾個家常菜,聊了很多現在已經忘了的東西,然後解散了。之後我去了apm一家cafe坐下,整理了一下六月的日程,補回一些臨時改了的行程,在等時間過去的同時手機電量一直在倒數,直到真的沒電了我去了樓下的apple store充電等學弟過來,然後我們去了銅鑼灣等原本約了見面的中學學妹(她也是要考保險試)結果學妹說她半放棄了在考試早走了,我們直接在油塘等,在她引薦之下我們和一個資深的保險從業員見面了,自我介紹了一下,可是我本能的不是很喜歡那個人,於是一坐下不久就說要去洗手間,回來之後談了一會,趁學妹去洗手間的時候出外裝水然後在pantry跟學妹聊了很久,直到她媽媽打給她要她回家才解散。然後我們走到了地鐵站,在等車的時候我搶走了學弟的東方之珠金屬徽章,內心好像是想著之前寫過的文章拿個信物,然後討論要去哪裡,結論是一蘭拉麵,路上我的家人有問我現在在哪裡,然後我說要去一蘭,他們說要在一蘭等我。有個連登討論區的貼文在問大家這麼晚沒睡在想什麼,我也說了打算去一蘭吃麵。然後我們過海轉車,錯過了尾班正確方向的車,車站響起鈴聲要我們馬上離開,就隨便選了個出口離開,一出就是對我來說有莫名意義的文華東方酒店(媽媽曾經在文華集團的酒店工作過)那時的我想著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於是在那個出口傳了個訊息給當時的男友,類似是想他馬上回覆接住我的,可是他沒有來得及接(他當時去了抽煙)於是在我身旁的學弟就變了chosen one,當時的男友變了第二順位(躁期的腦迴路不是很清晰就是這樣),然後我的手機沒電了,借了學弟的手機跟爸爸說我們正在等巴士來一蘭。到了一蘭,父母分開了我們,媽媽在街尾接近一蘭的地方跟學弟談,爸爸在街頭跟我談,我都忘了談了什麼,總之最後截了的士回家,麵吃不了,回家吃了個盒裝炒麵,切了早幾天買的油桃(還切傷手了)。

六月二十八日,明明可以不用戴口罩的我戴了口罩出門,在電話reminder打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字句(都是跟F1和George Russel相關的)傳了到翻騰Discord的精神病院頻道裡,事後有人說那些字句真的用得上,我也沒有考究了。

今天出門是為了去在設計學院的字體講座和翻騰的爵史,在講座開始之前我去了參觀學院的畢業展,然後講座的內容既有趣又有資訊性,我做了很多筆記。

講座結束後我馬上趕往翻騰去聽爵士歷史的課,學弟、金總和Haru也有去,我們在結束後聊了好一會,然後去了附近的英記雲吞麵吃宵夜。在學弟送我回家到樓下時,我收到前男友提分手的訊息,收到的當下自己竟然是很串地說這個問題是不是要開個discord group來討論解決、還有想跟他見面打他。然後我和學弟打開了彼此的臉書副帳,更改了感情狀況然後發文說打倒異性戀霸權(???)回了主帳說自己有感情問題想約大家吃宵夜談,朋友Gabriel出來了跟我們散步,由康怡走了去太古城去了東隧口附近,再繼續走了去海邊,然後我莫名認了他做爹,我們吃了早餐Gabriel就說要回家了。我又死纏爛打跟著學弟到他家附近,可是這次他說真的要休息了,於是我回了銅鑼灣,這時好像是七八點,原本打算去膠囊酒店Sleeep的銅鑼灣分店,結果到了銅鑼灣才發現銅鑼灣店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力氣去中環店。我跟上司說了剛剛分手我在街上遊蕩不想回家的事,她說十一點左右公司會有人開門,到時可以take your time玩貓也好工作也好。可是看著朝陽,看到剛好有回家的巴士,我乘上了巴士,睡了覺很好的,回到了家,洗了澡就在被窩躲著(忘了有沒有哭)然後睡了好久,原本下班會去在翻騰的張貝芝演奏會的也睡到沒去了,再平靜地在家吃了晚飯。然後夜裡聽著林家謙的拼命無恙又睡不著滑手機。
三十日早上,我起了床整理了這幾天做過的事,現在看回寫得超級抽象…對,六月末了(終於)心水清的讀者知道這個躁期紀錄快要完結了。

下午我回了軟件開發公司打工,其實是一直在玩貓和跟學弟在telegram聊天。

快下班的時候學弟來了接我,然後我們去了跟康哥見面(康哥是個很特別的人,記得的會記得)去了吃旺角的台風拉麵,然後學弟單方面地說想自己走去拍照(當天是新巴巴士公司最後一日營運)然後我跟康哥一起逛了一下信和,再嘗試在彌敦道中心找回學弟,我們和康哥解散了,康哥去了星際廣場看相機。之後學弟的雙胞胎弟弟在問學弟有沒有相機記憶卡,於是我麻煩了康哥幫忙買。原本我們打算坐102去筲箕灣然後坐新巴的9或者14號去石澳或是赤柱(這兩條路線以山路見稱)可是學弟和弟弟的溝通有誤,原本以為是清晨才在他們家附近交收記憶卡的,可是弟弟說是要馬上在中環交收,於是我和學弟在太古下了車,生氣地在百貨公司買了酒喝邊趕往中環。我們交收了記憶卡,弟弟把錢給了我。中環碼頭那邊聚集了很多巴士迷,巴士站停泊了中巴塗裝的巴士供人紀念,弟弟在站頭用風笛演奏了走音的Auld Lang Syne(還被採訪了),之後那輛巴士駛走了,警察馬上叫人群散開。我在附近抽了根煙,跟學弟討論之後要去哪,然後決定了去銅鑼灣開房。該做的做了,之後我們一直在聊天。然後七月一日早上,我穿了他的皮鞋去樓下買水。到下午了,我的手機沒電了,我叫了他拿去apple store充電,他去了很久,我打了好幾次電話給自己也打不通,然後打了給櫃檯問怎麼辦,櫃檯阿姨說這些你們自己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啊。然後他終於回來了,我們穿了衣服離開時鐘酒店,去了他家。他家的規矩是從街上回來之後要進家裡的clean zone的話一定要洗澡,於是我也去了洗澡。然後我吃了個微波番茄意粉。學弟的弟弟也在家,可是學弟沒理會,好像想跟我再做一次。可是我沒理會他,用了耳機塞住耳朵,一直聽著已經離世的音樂人的作品,在那個空間一直走來走去和舞動,那時候想著的是什麼儀式一樣。到了四點,我將一邊耳機給了學弟,跟他一起聽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象徵未知儀式的完結。然後學弟也說他媽媽快回家了,我就換回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我回到了銅鑼灣,原本打算買蛋糕材料的我走進了Sogo,是應該去地庫超級市場的,可是我去了六樓,感覺身旁的人都在跟自己說話,很不安(這是思覺失調的症狀之一),然後我坐下了,跟原本約好到我家弄蛋糕的朋友Kelvin說我現在很不安,需要一個目的地來馬上離開現在所在的地方,他邀請了我去Patron Saints Bear的總部,說有些東西跟他們談,之後不如一起在那吃飯,多點人熱鬧點開心點。


一上去,我跟他們說是找Kelvin的,就被帶到吸煙房去,那間房有些酸酯檯凳、舊的機器,還有一面LED Wall的內側,我抽了幾根煙,說好像夢過這個場景。之後就是吃飯,可是我總感覺他們說話很多暗示和象徵(這也是思覺失調症狀之一)然後就普通地解散了,我問Kelvin要回九龍的家還是新界的家,他說新界的,我們就各自回了家。回家之後我洗澡,然後有朋友準備寄彩虹社vtuber的goods給我,拍了信封寫著我的地址的照給我確認,我將那張確認的照片傳了給我仰慕的cosplayer(???)像是要完成什麼任務似的,感覺現實有什麼劇本在運行。那個cosplayer有問我是不是傳錯訊息了,感覺你的訊息在約人見面?之前我因為那位cosplayer的通信活動而得到她的地址的,我甚至在家裡執好了袋準備出發去她家(???)只是途中我哥回家了我無法外出。
然後隔天七月二日,我沒帶鑰匙就出了門口,以為我的親戚去了鄰居的家按了門鐘(也是莫名感覺自己有這個任務)鄰居出來之後我說了抱歉按錯門鐘了,然後我去了同層的一張椅子坐了一會,然後下了山,開始下雨,我在往石澳還是赤柱的小巴站坐著避雨,然後一邊在Kelvin和前男友還有其他共同朋友的聊天群組說要趕前男友離開這個群組,之後前男友離開了群組。我好像有私訊Kelvin說我喜歡他,後來他在臉書封鎖了我,然後又解除了封鎖。然後雨變小了一點,我乘了巴士上山回家。
當天原本前男友是預約了Papillon的下午茶一起去的,分手之後他說他不去了叫我自己找人跟我去。我膽粗粗私訊了喜歡的地下偶像幽夜問她有沒有空,她說有空!還帶著之前我寫給她的信的回信。
到了旺角的時候還有一點時間才到預約的時間,我到了工作的女僕咖啡廳,然後像是要驅邪似的在清走冰櫃裡面不乾淨的冰,然後整理那個冰櫃。然後封印了同事一張過於暴露的拍立得把它收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動身去Papillon,可是要非常依靠手機地圖,不然我自己走的話會不知道走了去哪裡,當時在下著微雨,我認為在清冰箱之後的雨都是乾淨的。然後到了Papillon,見到幽夜,很開心,幽夜說第一次能吃完一個下午茶架。可是坐在我們後面的客人不知道是在提供算命服務還是怎樣,一直在喋喋不休說一些建議什麼的很煩。可是總體還是開心的,要是我懂得在這裏停下回家就好了…

可是我沒有,因為約了學弟在翻騰book了一間房談之後要錄podcast的事和練琴、還有前男友將我寄放在他房間的電吉他和keyboard module拿了上去。我還約了旁觀的朋友CL、金總知道我們在那後來也到了現場。到了才知道根本每人book了房,當場付了場租之後進了練習室,練到一半我又感覺心裡不舒服拿著我掛著玉佩的鑰匙落了樓下打電話給媽媽問她在做什麼然後又返回了練習室。然後時間到了,我也拿回了那些樂器,可是也在沒跟金總商量過的情況下說了我們有些東西要談,去了他在附近的倉聊一下。我把keyboard module寄放了在他那裏。他說感覺我有點不妥,他本來認識的kay不是這樣的,我說我也不知道,可是他還是給了幾個建議(像是看醫生、整理自己這幾天做過什麼)然後才來找他。然後他送了我到附近地鐵站,可是我又很不安,他找了的士送我回家,在回家路上,我感覺自己在個倒轉的世界,像是去了冥界一樣,過了過海隧道才變回正常(又是思覺失調的幻覺…)到家樓下下了車之後,我說我真的很不安,然後牽住了金總的手不放,直到到了我家的樓層。一回到家,看到家裡開著黃燈,而且媽媽和哥哥等著我。我洗了澡,然後跟他們聊天,我是有點胡言亂語的。
聊到差不多了媽媽叫我去睡,可是我還是上下床走動了幾次,又在discord胡言亂語了好一會,又走了下床。然後媽媽叫了救護車來將我送院,起初我還以為在家裡樓下轉兩圈就能回家、在分流站我也感覺一切都是跟上班試用應用程式一樣在試一種系統。
可是分了流之後我被困在一間獨立的房等醫生,有一張床兩張椅子,然後混亂情況的我的認知是緊急制可以unlock度門之類,前後按了他幾次。還覺得自己在快升空的太空艙,醫院裡面的廣播是其他艙的廣播(這個認知是我上到病房就以為自己上了太空,被人綁住手腳係怕你飄來飄去,食糊仔是在吃太空餐)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給了一份表格給我簽名,我簽了(但有一份自願入院的表格我是沒有簽名的)然後被推了去照腦掃描,負責的staff很帥,然後被推了去一個類似走廊可是有門的地方等著,在等的時候我又聽到一堆醫院廣播,我的認知是將要跟自己的相反但相近的命定見面了,偶爾又認為門外面在舉行著講座,不久之後我應該被打了鎮靜劑,一直睡到進病房之前一個空位(?),一醒發現被綁住了手腳,當時以為是SM展示,我在個模擬的醫院場景那樣,正職護士好像在吃飯沒空,有個學護經過,我講了句「唔該」之後她有停步但係我沒想下一句要說什麼,之後學護走了,到我再醒已經進了病房,那時候醫療助理會不斷經過我病房出面一個類似儲物間嘅地方,門開關會有pikpik pukpuk的聲音和鎖門聲,那時我的認知是要趁門開的時候做些東西(不記得了),然後另一段記憶就像我前面所說我上了太空,在我斜對面床的是我的小學同學,然後我跟他說話;再有另一段記憶是有人拿著花來探我,但他在走廊走不了過來;我也有段關於繩縛、和室、水、手沖咖啡的混亂畫面,還有哼過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之後醫生有來問診但我還是認知混亂,而且他問來問去都是那些東西為什麼要重複問(我入院前有畫個圖表,像是在解釋我在做的職業的,但沒拿入院,我那是是覺得那個表可以解答她的問題的),然後我又睡回去了,接著的事就沒記憶了。之後醫生講說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除了是躁之外還有輕度的思覺失調。
到之後有記憶的就係第二天媽媽來了探我,拿了水星之魔女包裝的Aerial給我(香港精神科病房可以入零食,一天有兩段時間可以吃),還有我慣用的臉霜跟沖涼液洗頭水。整個人開始回復正常,知道自己在醫院,飯餐亦亦在姨姨說「有手有腳為什麼吃糊仔」之後變回正飯正菜正肉。
在醫院精神科裡不能用手機,只能在探病時間家人帶手機來用一個多小時。在裡面的娛樂只有看書看雜誌塗顏色偶爾可以看電視(我們下午都會追看TVB的《讀心神探》)我在醫院裡收藏了好幾期的明報週刊,到出院了才交還。院內的生活很規律,早上梳洗吃藥,之後吃早餐(我很懷念醫院的甜麥皮)洗澡,然後派第一次零食、自由時間、午餐、午睡、派第二次零食、探病時間、量血壓時間、晚餐、派藥、梳洗,週而復始。
我是七月三日入院的,其實在入院第三天左右我已經感覺自己恢復正常了,但因為起初吃的藥裡面有鎮靜劑,醫生希望先停了鎮靜劑再觀察才讓我出院,所以七月二十日才出院。在期間我錯過了一個band show、一場地下偶像表演…醫院裡的護士說要是聯絡到人視像通話給我看的話可以讓我偷偷在護士站看,可是我找不到幫忙的人…

出院的第一餐補回了爸爸的生日飯,吃了上海菜。

有記憶以來明顯的嚴重躁期這次是第三次,是第一次要進院。如今我還每天吃著藥,也承受著變胖的副作用(吃藥後重了十三公斤)可是我再也不想要狂躁發作了。我想這次從輕躁變成狂躁的原因是日程上我完全沒有給自己休息的空間吧,相信一路下來看完這篇紀錄的大家也有這樣的感覺。之前看臨床心理學家她說躁期的時候更應該減少讓自己活躍的活動以控制情緒的波幅,我會好好記住的。
不經不覺寫了九千多字,謝謝看到這裏的大家,辛苦了!也謝謝一路上陪伴著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