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一隻懂彈琴的貓,努力為地球爭辯
IPFS
牠彈給我們聽,彈給牠自己聽,也彈給天知道存不存在的神聽。一如我們這些人,用幾種方式,如發稿、發言、發圖、發不出的沉默、發粗話、發微笑、發喝咖啡或不喝咖啡、發照顧植物或不照顧植物——努力為這個神怒人怨的世界辯護:雖然它很多時候,並不值得為之辯護。
「你怎麼了?」
「沒事。」
「最近過得好嗎?」
「還沒瘋。」
這是詩亦彷彿夢一刻,一隻感覺會發瘋且在彈琴的貓,用牠的爪、牠的傷口與歡悅、盡力且拼命地,為這個世界辯護。比如演奏一場斷斷續續、紅紅綠綠、繾綣纏綿,任誰也聽不懂的曲子。並寫了一寫《給地球的信》。一隻感覺會發瘋且在彈琴的貓,努力為世界爭辯!
牠不知是坐在鋼琴前,抑或架上一把電吉他,牠用了一萬天弄懂音樂理論,會和聲、轉調並節拍準得嚇死人。可惜牠知道有些音鍵按下去會疼。在一個靜得讓人想尖叫的貓房,牠開始了第一聲低鳴:C鍵。然後是D,再來是F♯。旋律遊走在正常與快瘋了的邊界。
這隻貓並不是生來彈琴的,牠是被放在地球一隅:南台灣。在哪裡每次爪子觸到音符,都是一次試探,試探站在地球的人是否有耳背?聽到哪裡有吼叫嗎?聽到哪裡僅為開笑一場嗎?試探到累時,牠「胡詩亂寫」,錯字很多,但自由。
創痛仍不至於讓貓們放棄希望?混亂的時刻仍發稿、仍要拍貓的相片、又看見仍有人願意坐在地鐵站彈奏、看見仍有人願意推進大罷免?而、其實、我個人,對貓實在不怎麼感冒!寫到有些許汗顏!
掉隊,是牠最後的反叛,牠不想被誰領養,更不要被誰同情,牠不想成為人類幻想裡那一張張賣萌的照片。牠只想盡可能優雅地、在南台灣一個沒有人問為什麼的好地方,睡好一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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