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事|沒有反抗者
因為接受和放下是兩件事。
放下是放下了卻不自知;是意識到了卻不在乎。
而我沒有放下,所以反覆吟誦。
也許我根本就是故意不放下,或者我根本不痛苦,反而享受、反而沈浸。我想去除掉「想像」二字。或許是「就是」而不是「好像」。而如果正是如此,那麼,也就不該是一種神話。
我對他人的假設,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的投射。
我太過害怕於許多事情,因此,只有自己內心知道,我是多麽自私的活著。
一層一層的毛玻璃、氣密窗,為了要隔絕外界的車水馬龍。我與這個世界,是危險的。
我在紙上寫下的疑問是:不適合,但得當。
或許我應該要朝這個方向去試試看,才不至於讓一切都即將崩潰瓦解。
其實我也擔心自己的改變錯愕了自己珍惜的人;其實我也害怕自己沈重了自己珍惜的人,最終這些擔心慢慢變成黑洞,我拉不回自己,也看不見出口。
然後終於在我勉強喊出聲時,又因為一句回應而回到洞裡。
我想我大概就是柏拉圖形容在洞穴裡的那些人。柏拉圖肯定也看不慣我寫的那篇短文,我不是一個善思的學生。
真的要往回去找嗎?但這些年來的追尋,難道都只是一種自我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