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 - 書寫地方 Day 6
Who am I ? Why am I here? What am I doing here? Where am I going?
求學、囚學,養出一群群溫吞有禮的籠鳥,
適合馴服,同時適合控制。
但幸運地是,倘若籠子可以選擇,
想必我揀了一個特別天真,名叫「文學」的籠子,未諳世事待了好多年。
文學是我的靈感之城,即便到了以設計吃飯的今天,文學仍是我一切的底蘊。就像「巴別」喻為「上帝之門」,文學不僅僅是一座城壘,也是一扇門、一個通往另一邊世界。在那個世界,隔絕與物質世界的連結,不真實又最真實。
我曾經在夜半三點的浴缸裡因為閱讀一本書,腦袋空白到完全無法入睡。那是帶著狂喜、平靜、興奮、孤獨、憂鬱、快樂等複雜的情緒。只能癱坐。
也曾經在無數的電車上因為太過專心閱讀,錯過下車時刻。回神的時候遇見了「豐富」站,陽光灑落在開啟的車門,熱風灌進了冷風駐守的車廂。我從另一個時空恍惚歸來,「在哪?...」疑惑之餘,又為了那片陽光感到無比豐富滿足。(當然也有不那麼浪漫的時候,因為不斷錯過下車時間,一趟一個半小時車程硬是來回奔走月台四小時。)
只要我存在意識,我在文學的世界就絕對安全。
每每閱讀一名作家作品,我就會翻遍他/她的所有作品,讓文字滲透靈魂時,處於另一個人的狀態,像張愛玲一樣行為舉止、像阿蘭達蒂·洛伊一樣論述。而今閱讀更多非文學類書籍,不那麼容易被滲透了。查找工具或觀察思維,由三兩個概念小題大作成兩三百頁,一再地申論與舉例,說到絕對理解,再被下一個時期的風潮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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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把一部分的自己寄放在那個對社會看似無用的世界,
這使我格格不如,也慶幸保有格格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