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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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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屎宣言:我吃,故我在》

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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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將吃下自己製造的道德


小時候,我總習慣挖完鼻屎就放進嘴裡。身邊的人總是大驚小怪,說這樣很髒、很噁心、不可以。但我從來沒理會過。這是病嗎?不,或許只是一種本能。


吃鼻屎有什麼不對?你們真的從沒試過嗎?啊,也是。你們是文明人,從小被教導要注重衛生,擤鼻涕要背對人群,鼻屎必須用衛生紙包好丟棄。你們不會吃的。不,應該說,你們「假裝自己不會吃」。


我吃過,而且活得好好的。以後可能還會繼續。不是因為喜歡,只是不想假裝。


你們難道就真的那麼乾淨?沒舔過手指?沒咬過指甲?沒摳過痘痘?既然如此,為什麼唯獨我要被你們的「道德」審判?


吃下去的是鼻屎,但真正吞進肚裡的,是這個社會的虛偽。


如果真想活在乾淨的世界,就該先承認自己同樣骯髒。真正噁心的不是鼻屎,而是你們那種「假裝自己一塵不染」的嘴臉。


我會繼續吃。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會如此。

所以,這到底有什麼問題?


──────────


……輕輕咀嚼。

……舌尖一捲。

鼻屎的味道並不美好,

但當它滑過喉嚨時,

卻有種真實的灼熱感,

彷彿在提醒我:

這就是活著的觸覺。


讀到這裡的你,

是否也曾偷偷嚐過,

某種不被允許的滋味?


或者……

你早已學會,

把真正的自己,

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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