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什麼，又成全什麼？

「看起來」沒有放棄了什麼，也沒「成全」什麼。

但隱形的，成全了媽媽的自卑又自傲。

為了想要能有生存下去的技能，所以想辦法工作加兼職，還東學西學：華語教師證書、日本收納證書、長期的餐飲打工經驗。

然後母親常會跟別人提到我在教外國人中文，是位老師。因為她最想要我當老師了，是一個讀書人的那種氣質和身分。

可那也不是我的正職工作。

現在在學校當助理，她又很可以地跟別人說：她在當教授助理啦，很忙。

換工作又不能不跟她說，否則沒完沒了的想打電話來就打來，不管不顧。

所以大概也成全了她的無處發洩。

在她不穩定的時候連凌晨兩三點都可以打電話來發洩，劈頭就罵人，然後逕自掛斷電話，我就無法成眠。於是就開始精神耗弱。結果就是看精神科，吃藥、諮商、學習設立界線。

好累。因為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