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曾回头.番外

风从断崖掠过，卷起灰白的尘土。

因陀罗站在山巅，眺望着远方燃烧的村落，神情冷漠如雪。“……你又来了。”他没有回头，却知那熟悉的气息。

如同孩童时夏日河边的青草，混合着火焰和泥土的味道，是阿修罗独有的温热。“因为你总是一个人。”那声音低低的，像是从很远的回忆里传来。

———他还记得年幼时，自己总是走在前面，阿修罗在身后跌跌撞撞。“兄长，等等我啊！”他停下来，却不转身，只是轻声说：“你总要学会独自追上来。”某天雨夜，阿修罗站在他门前，衣衫湿透，手里抱着破碎的木雕。

“哥哥….你不是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吗？”他当时没接，却在夜深人静时，悄悄修好了那木雕，一直藏在自己衣袍深处，从未丢弃。—“你有没有后悔过？”阿修罗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那双眼仍旧温柔，却藏着疲惫。因陀罗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走得够远，你就会放弃我。”

“可你却一次次追来……即使我举剑相向。”阿修罗走近了一步，几乎能触碰到他宽大的肩。

“我也以为，只要我足够温柔，你就会回头。”“可你每次转身，都只未来告诉我：不要再靠近了。”沉默长久地落下。

然后，因陀罗缓缓伸出手，在他肩上落下轻轻一拍——指尖微颤。

“我早该告诉你……你是我唯一的归途。”

“可我不能也说不出口，我怕，一旦说了，就永远失去了。”

他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眼里第一次出现了不再冷硬的情绪。

“阿修罗。”他轻声唤道，如同梦呓，

“如果还有一世……”阿修罗却笑了，打断了他。“就让那一世，再重新牵住彼此的手吧。”—战鼓在远方响起。风吹灭了残火。

他们终究还是站在了不同的阵营。可那一夜，那句“你是我唯一的归途”，在无数个轮回之后，仍被命运刻在灵魂深处，等待被再一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