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伤
迷茫的时候,躲在家里听巴奈的专辑,读陈冲的新书。
“爸爸妈妈叫我去流浪。流浪去哪里?流浪到台北,”巴奈这样唱道。
纸上,序言里的最后一句,大约是“人回不了家,就像孩子回不到母亲的子宫。
就是这样。
家是十年前的记忆,20出头的小女孩自以为了解一切,其实目光还是会为橱窗里的进口文具,糖和香料停留。
后来,看到了世界上原来有这样多的伪装,纸上写下的一字一句,原来是不需要被实践的;嘴里说出的话语,可以是那种叫做心迹的东西,可以是一道投影,也可以是,撒谎。
好像就这样一下长大了。
长大拉伸的影子里,有一道同身影一起拉长的缺口。一点咸的眼泪,空壳的缝隙。就这样成为了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啊。
长大好像就是这样的一种灼伤。我们这样走进了没有阴影的世界,在日光下,指尖发红,肿痛起来,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