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拿麦,发言
在公共场合举手发言。
每一次完成这个动作,我都有一种认真对待自己的声音,又对得起自己的感觉。
我曾经十分贪好,总希望自己说得准确,说得必要。现在这个说法也有美化过去「没说」的嫌疑。也偶然有发言的时候,因为不忍心看见人得不到回应。对于自己,总显得非必要。这是从小在课堂里遗留的习惯。
假如我没有重构「发言」这件事,过去以及未来的发言对我的意义,将止步于此。
发言是人生不可避免的事。还好声音并不透明,说或不说,开关在自己手上。然而,生命倾向于节能省力,沉默于是可以判定为不假思索的本能。不说并非选择,是一种投降,更严重一点,是不关心。
于是问自己:我到底关心什么?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这两个问题,打开了一卡车的问题亲戚。我开始重新学习如何思考,如何阅读,如何提问。我开始搜集更好的问题。我开始发现,有些问题不值得思考。我开始发现,每一个被他人提出的问题,都在影响我的大脑思考。
我不关心,我不提问,在那个时间里,我思考的将是别人关心的问题。我的时间,将不是我的时间。又有多少人真正带着对公共时间负责的意识,认真发问。
到这里,发言这件事,真正重构的,是我将如何面对我有限的时间,我仅有一次的生命。在Matters参加七日书也是,每一次点击投稿,都是一次认真对待自己声音与时间的严肃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