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_妳的笑容療癒到讓我甦醒

下班後的皓宇，比平常更快完成了工作交接，一打卡就飛快地走出廠房，連同事都打趣：「下班趕什麼啊？」

他只是笑了笑，沒解釋，心裡卻清楚——今晚這趟，是他跟王芳之間一個再平凡不過，卻也是跨出去的一大步。

他開著車往王芳平常等公車的站牌去，沿路的車燈拉出一條一條白色光痕，像是替他今晚的小小心意鋪路。

還沒到站前，手機就跳出訊息通知——

> 王芳：「你到哪了？」

對話框上顯示「已讀」，兩人都知道，彼此此刻的螢幕，都停在對方那行字上。

紅燈前的短暫空檔，他飛快回了句：

> 「快到了，大概5分鐘吧，妳到了喔？」

王芳：「嗯嗯，平常也差不多時間啊～」

「好喔！」

五分鐘後，他果然在路邊一眼就看見了她。

白色短T，簡單乾淨，鬆鬆的馬尾，站牌下低頭滑手機的樣子，哪像要去上班，倒像是要跟誰約會去。

王芳一上車，皓宇就像順口，卻藏不住笑意似地說了句——

「早安，好久不見欸，是真的見。」

「是啊……欸，所以……」

她剛想問他為什麼真的來接，話被皓宇故意岔開：「所以怎麼走？我有開導航，好像不是走國道欸。」

「不然是走哪？」

「看起來是山路，還只要15分鐘。」

「是喔！」

「嗯，就照走囉～」

車裡氣氛像平常打字聊訊息那樣熟悉又自然，卻又不一樣。

沒多久，皓宇找了個話題：「所以妳上班會化妝喔？」

王芳輕哼了一聲，像嫌他煩似的又忍不住笑著回答：「淡妝而已啦……我那個老闆啊，要是妝太濃，他看我眼神就怪怪的，超噁心的。」

皓宇皺了下眉頭，嘴裡卻故意鬧她：「傻眼……但妳淡妝……有差嗎？我是說，妳有差嗎？一樣吧。」

話裡的意思聽得出，他從來不在意她妝後妝前，美是她這個人，不是臉上的粉。

王芳忍不住笑著回嘴：「差很多好不好！」

剛好紅燈，皓宇偏頭看她一眼，笑得有點暖：「我看都一樣啊。」

王芳眼神對上他的那瞬間，愣了下，立刻轉頭看前方：「跟你說不準啦，你根本看不出來。」

那一瞬，兩個人都聽得懂彼此話裡沒說出口的部分。

車程不長，話題卻跟平常打字一樣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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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剛下班不累喔？」王芳偏頭問他。

「累啥？我上班都在滑手機好嗎～」

「你很誇張欸。」

「真的啦，昨天一上班我就知道今天要載妳，我怎麼會累？」

「……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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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醫院門口時，王芳忽然說：「等下你停旁邊就好，我怕被認出來啦，我們辦公室那個誰誰誰超愛八卦的……被看到我就死定了。」

「好啊～」皓宇點頭，沒多問。他知道王芳工作裡那些煩心事，知道她在那裡的遭遇。

就算心裡有多想昭告天下說 ［我，皓宇，今天開始追求王芳］，他還是選擇尊重。

車停下後，王芳拉著包包，像小小的間諜一樣偷偷往外張望。

「好啦，我先進去了喔，我要低調一下，我們老闆是醫院大咖欸，被看到還得了～」

皓宇忍不住笑：「好啦，左滾右滾，匍匐前進，祝妳達陣。」

「你很白目欸……拜拜，到家跟我說一聲！」

「好～妳也上班加油。」

車門輕輕帶上，王芳快步走進醫院門口，背影看起來有點緊張卻又藏不住的可愛。

皓宇握著方向盤，看著剛才她坐過的位置，忍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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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這趟「旅程」，於旁人不過是朋友情分，但於皓宇來說，這是跨出的第一步

“我會一步一步走下去，哪怕慢一點，我一定會對妳好”

他緩緩從院門口駛離，心裡已經想了好幾種，想獲得“芳心”的方式： 也許是約會吃飯，也許是看看場電影，又或是要去哪裡幫王芳在平日忙碌的工作中散心......

他要用一次又一次最平凡的約會，讓王芳看見——

這次，他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