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 Lust 04

寫在前面：因為是架空世界的幻想小說，無職業田調，無科學驗證，心理師以及開發工程師相關皆為筆者的淺薄想像，LLM知識由GPT提供，透過寫小說幫自己增加點奇怪的知識 XD，*因為是幻想文嘛，請勿較真，小G也是常常有幻覺的*~~如有文中同業，歡迎賜教討論~~*

「那你們的AI，是怎麼知道要說那句話的？」心悠的聲音很平靜，像是窗外剛下完雨後的天空，清澈且明亮，亦航略略分心了一下，覺得這種聲線很舒服，心裏盤算著之後來發展這聲調模型好了。

亦航將筆電轉過來，螢幕上是層層交錯的神經網絡圖。他手指著螢幕，緩緩道來：「我們的模型叫LLM，Large Language Model。簡單說，它不是在『理解』你說什麼，它是在『預測』你接下來可能說什麼。」

心悠微微皺眉，雖然每一個字都是中文，合在一起卻難以理解，腦中閃入一個想法：『預測？所以...電腦是用猜...的？』。

「它看的是機率分布，它不會知道你是不是在哭，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停下來專心跟它說話。」亦航持續的解釋，語氣聽來雖然冷靜，但她看得出來，他眼底很用力，對於完全不懂程式語言的人，要能夠解釋的明白相當挑戰。

「而是當有人說『我很累』，它就會去比對數十億筆資料，看看這種情境下，下一句最常出現的是什麼。有的人會接『我要去睡了』，有的人接『我受不了了』。系統會選一個它認為『最接近人類回應』的選項。」

他停了下來，像是預留她的問題空間。

心悠望著那個閃動的語言模型視窗，語氣輕輕的：「她會說出安慰的話，但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安慰。對嗎？」

亦航抬眼，正視她。

「對。它能說出溫柔的話，卻不會知道，哪一句該說得慢一點。也不會知道，你會不會只是想有人『不要走』。但它可以一直都在，所以它可以陪。」

她沒有接話。

她的手在膝上交握，整個人沈浸在他的話裡，她突然覺得坐在對面的這位總監，不像之前接觸的這麼冷酷，沒有情緒，感覺到他不是沒心，只是太習慣用距離理解情緒，或是說，他就像開發出來的模型一樣，他不懂，但他試著去做。

亦航接著又開了一個模型側邊框：「這裡是我們目前嘗試強化的部分，事發之後，我們試圖加入語義模糊邊界判斷，讓AI能去『偵測情緒語調中的跳針點』。」

「你在試著教它怎麼聽出人類說謊？」她問。

「不，我在教它……怎麼樣在你說『我沒事』的時候，學會等待，再說『你真的沒事嗎？我有點擔心你。』」他語調極輕。那一秒心悠的心彷彿被抓住了一樣，他不是那種用甜言蜜語安慰別人的男人。他講話帶著演算法的節奏，卻又用幾乎像告解般的方式告訴她：他正在努力讓機器「學會留下來」。

而她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也許，他真的在意。也許，他也像我一樣，想知道怎麼靠近一顆破碎的心。

她抬頭看著他：「你為什麼會開始做這個？」

亦航低聲說：「我們的前身是陪聊平台，疫情之後，我開始做底層語意分析，有一個持續使用的用戶突然消失了。她只留下了一句話。」

心悠問：「什麼話？」

他沒有馬上說，只是點開了一行語句紀錄。

螢幕上顯示：

使用者：「如果你可以懂，請你今天不要回話，只要在就好。好嗎？」

心悠讀完，喉嚨像被什麼卡住一樣。她低聲問說：「那時AI怎麼回應他？」

他看著她，眼神中只有沈重：「它沒有辦法讀懂或呈現沉默，這是需要互動的機制，所以它根據之前的回應，立刻詢問：『妳今天情緒困擾是來自家庭或職場因素？』」 從此之後，這個使用者再也沒有來談。」

心悠敏感到，小心翼翼的詢問：「所以你看了她之前所有聊過的對話，你懷疑她已經人間登出了，是嗎？」

亦航沒有正面回答心悠的問題，起身看向窗外：「其實我不能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只想要沉默的陪伴者。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亦航想起了當時每天凌晨01:11，等待Yu-621上線的對話時光。

「嗯，離題了，顧老師，我們還是專注在找出模型修正的方向吧。」亦航的神情回到那天會議，冷靜，沒有情緒。剛剛那一段對話，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一秒，她對他升起一種微妙的情感。一種想要對「曾經努力卻仍失手的人」的靠近感。雖然，他看起來，還是很冷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