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習俗-守村人02

我是阿政

那三天發生的事，我發誓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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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老屋的燈熄了

我們知道出事了，但沒人敢靠近

狗一整晚沒睡，對著屋子方向低聲呻吟

像在哀悼，又像在警告

我太太睡夢中說了一句話

低低的、不是她自己的聲音

她說：「他還坐在那裡，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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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開始，村子變得很奇怪

小孩指著空氣說「門口那個阿伯在笑」

有人的手機無法解鎖，螢幕上出現陌生指紋

甚至連隔壁阿進家的影子，也多了一個人

我們沒說出口，但大家都知道——

這是「空窗」的第二天

沒人守界，東西出得去，也進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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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

我起床發現家門口多了一雙濕掉的鞋子

是大人的鞋，布料很舊，還有一根頭髮黏在上面

我拿去丟，但回頭——它又出現在原地

我只覺得背後癢癢的，像是有人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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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撐到第四天

天剛亮，我跟阿進終於受不了

他衝進老屋去看

我跟著進去時，那景象我一輩子不敢忘

他還坐在床邊

睜著眼

手裡握著一把破掉的紙傘，傘骨全斷，地上全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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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麼都沒說

只是默默把門關上，退了出來

那天晚上，有人夢見了那把傘

第五天早上，他自己走進屋

燈，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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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那三天裡

他坐在屋子裡……真的都沒動過嗎？

還是——只是我們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