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

無盡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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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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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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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詩,聽歌,抱怨,我該如何摘要這篇文章呢..

那天

世界異常美麗

湛藍的天

潔白的雲

翠綠的樹

橙黃的果子

還有艷紅的花朵

那天

世界也異常安靜

只有風颼颼吹著

只有水嘩嘩流著

只有鳥啾啾叫著

只有獸嗷嗷吼著

那天

神將曾經賜予的全拿了回去

妝點世界的色彩不再是區分你我立場的標籤

豐富世界的聲響不再是砲火,哭喊,咒罵與爭辯

那天

神將所有給過人類的全收了回去

在世界回到原點的那一天

祂將自己造出的人偶

一具具捏碎


有個因為工作認識的朋友,因為吃過幾回飯,算是有些熟識,從他言談中明顯可以看出他有著和我相左的政治立場,所以我也識相的不碰相關的話題,每回見面就風花雪月亂聊維持基本友誼便可。

但就在不久前,我們共同的朋友對他聊到了我的政治立場之後,朋友說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在話題開始用上“他們這些綠營側翼“這樣之前少出現的標籤,我跟朋友說下次你就跟他說,我其實是收錢的網軍,ㄧ則貼文1450元,還不用扣稅,最近收大罷免連署書,收到一份也是1450元,還補助交通費。

這樣立場迥異的親友,我周遭沒少過,網路上的陌生人我不管,罵起來從沒在客氣,但生活圈裡的人,因為熟識,我從未想過他們是什麼藍白營側翼之類的,只會有時覺得氣悶,想著對方接收的資訊為何和我差別那大,他們到底抄收到了什麼,為何想法判斷如此迥異,為何會贊成那些行為,為何會說出那些話來,但也正因為相熟,自己會去尋脈絡,像是對方的職業圈子,他成長的背景,也許是他來自的家鄉,他個人執著感興趣的東西,試圖化解自己心中的疙瘩,然後再若無其事的繼續相處下去。

「我們是側翼沒錯,我們是台灣的側翼」..

這是有次去參加罷免活動時,台上的志工主持人說的話,那天是在北市的某處公園,台上有人在說話,可同時,在離我不遠處突然來了個中年男子,對著我們大喊,「你們這些民進黨側翼,你們不懂少數服從多數嗎...」,他喊著,大家也就隨他喊去,直到他自己覺無趣轉頭離去時,台上的講者說了這句話。

我第一階跟第二階寫那罷免連署書,寫錯揉掉的至少有7,8張,戰戰兢兢的,感覺自己名字都不太會寫了,要寫正楷,不能像平常那樣鬼畫符,住址有的得用數字「一,二,三...」寫,有的又得用「1,2,3..」,交出去時,跟著志工一個字一個字的檢查著,真的,每一份罷免連署書都是這樣謹慎且小心得來的,幾次待在連署點陪著志工聊天時,我們都笑說,真的是比當時在交大學聯考考卷前的檢查還緊張。

雖然前頭把自己寫得好似個理性,懂思辯的人,但說到底我覺得自己也只是比較鄉愿,不喜歡與生活圈裏的人起衝突罷了,和那位直接在言語裏表達厭惡情緒的朋友比起來,我只是把那些厭惡,鄙視給內化了而已,說到底,我就是孬著不敢去與立場不同的他正面交鋒罷了。

我也是個比較悲觀的人,對於這次的大罷免最終結果,我其實真的是擔憂的,這島上的人安逸太久了,就好似那些被畜養的牲畜一樣,對於自己終究都會被帶往屠宰場的命運渾然不知。

Calves are easily bound and slaughtered

Never knowing the reason why

But whoever treasures freedom

Like the swallow has learned to fly

How the winds are laughing

They laugh with all their might

Laugh and laugh the whole day through

And half the summer's night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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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旅程在這個混沌的世界中,想試著用文字記錄所有可能消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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