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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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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職場,搬遷至台中

B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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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寫了這一些,有點生澀,大家隨意看看。

去年底離開了前主管父親的小公司,然後搬遷至台中,一切像是順其自然的發生,也穿插一些不那麼愉快的瞬間,那些瞬間都更讓自己篤定了,我要離開這裡。

當初會點頭答應這份工作,不外乎是因為介紹的關係,而且前主管問了好幾次,加上離家近,內部僅員工三四位而已,是很單純的傳統產業,自己的事情做完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我幾乎是被單純這件事情打動了(結果是我太無知了)。從台南搬回台北的我就這樣開始了新工作。事務一開始也如當初所說的不算太多,只是那些政府的公文並非我的專業,需要花許多時間來理解,薪水更是差強人意,這份薪水相較以往來的低的關係,讓我存在一種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心態?會抱著最終要是不開心的話,離開也無妨的。

前三個月幾乎是腦力轟炸,交接不到兩個禮拜同事便離開了,其他就要靠自己來,雖然有一位資深前輩可以詢問,但實際詢問了幾次才發現不是這麼的簡單,很多事情問了一次則不能再問,或是問到的答案是錯的也會算在自己的頭上,並且會被口頭上警告,前三個月幾乎常常都是這樣的情況,但礙於自己也是這領域的新手,不方便說什麼,便很努力的幾乎是土法煉鋼,將所有自己犯過的錯誤或是感覺困難的,一一筆記起來也製作範本列印出來,方便往後可以對照,但總是會不停地遇到從未遇過的專案,然後無法靠自己摸索到解答的時候,便還是要卑微地轉過身詢問這位前輩,當時幾乎覺得要撐不下去了。

那一陣子現在看來最搞笑的地方就是,那時候自己的脖子不知為何非常的僵硬,當時以為是落枕,內心告訴自己說過了幾天就會好了,結果長達了一兩禮拜都是這個狀況,而且是越來越糟,才發現原因出在於,自己整天都在辦公桌上低頭查看那些紙上文件導致,去重新配戴眼鏡時才發現連眼力也跟著退化了,那些專案的文件字體有的真的是小的可以,還要一直不斷反覆查看以及登打,偶爾大的專案來,那厚厚的文件山,簡直吃力不討好。

還好,三個月後靠自己的毅力撐了過來,開始慢慢漸入佳境,到了不到一年開始覺得游刃有餘,不會有那種力不從心的無力感,也幾乎不用常常面對那位陰晴不定的前輩。

只是好景不常,慢慢才驚覺這裡依舊保有傳統產業的「美德」,請特休的我被刁難了,雖說是前主管介紹我進來的,但她遠在國外,只是做一個引薦的橋梁,總習慣不想太麻煩別人的個性的我,都當作自己的課題來解決。

如一開頭所說的,最後的我還是失敗了,前主管的父親和當初公司的主管都再三提醒我關於特休請不要休太多天,加上那些元老級的員工們,從來沒有人休過假的,大部分的朋友聽我講到這裡都會跟當初聽到的我一樣,腦袋一片空白(應該比較像是被轟炸?),無法反映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而我也因為不想讓前主管覺得引薦我是個錯誤的選擇,最後要離開前才跟她說明自己要離開以及原因。

在這裡事假幾乎是不可能請的,就連病假我也從來沒請過,因為那些元老們都沒請假過的,除非得了癌症(這又是個讓人很訝異的小插曲),有幾次感冒極度不舒服還是自己中午衝去一家有開到12:30的診所,拿了藥然後進超商隨便買了冷食再衝回辦公室。想想為何這麼拚?又不是以往多麼高薪的薪水啊,傻子呢,苦笑。但反過來想,身體的事情這又能跟金錢的價值相提並論的嗎?

雖然這中間我還是順利請了特休出國,但出國前後在公司裡,那種空氣中瀰漫一種你就是做錯事情的氣氛,著實讓人感受很差甚至痛苦。

最關鍵決定離開的那一個瞬間,便是第二次想請特休去泰國的那一次,前輩在我背後(前輩的辦公位置就在我正後方,相隔很近)大聲咆嘯。
已經不記得她咆嘯了什麼內容,只知道我的腦袋一陣一陣轟轟的,一句話都反映不出口,最後勉強的擠著微笑說我之後不會再請了(因為當下我決定要離開了)。

提離職的我,幾次的被老闆挽留,也就是前主管的父親,還開出了很驚人的支票,請我可以考慮留下來在台北,無論是要換個好租屋處或是置產,他都能幫忙。
最後我客氣禮貌的回絕了,還是謝謝老闆讓我有這樣的經歷。

想想那時候最快樂的時光,不然我會很厭惡自己怎麼會選擇了這裡。
是當時中午的午休一小時半,我幾乎走遍了台北的大安區,慢慢的散步慢慢的觀察天空和那些街邊店,以及自己私心最喜歡的街頭塗鴉,這些都是療癒我上班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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