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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aumi shuuji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夢醒之後,我們都接連“死去”了

nakaumi shu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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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我的兩個夢,一個來不及告別的朋友,一個想療愈我的怪人。

夢,夢後感,GPT的夢境解析

第一個夢:

夢發生在我的老家——一棟六層高的農村自建房。

我待在一樓的書房裡,拉上窗簾,隔絕了幾乎所有外界的光線。

某人不知用什麼方法,靜靜地打開了原本上鎖的門。儘管動作輕微,那聲響還是落入了我的耳中

從心底泛起不安

我立刻按下燈的開關,明亮的燈光驅散室內的陰影,我迅速望向門口——一位秀氣的少年正手持凶器站在那裡。他的舉止與神情都異常冷靜,沒有一絲多餘的躁動,卻毫不遲疑地做出攻擊的動作。

我下意識抓起一把刀,接下他的攻擊。在艱難防守的過程中,我一邊相當勉強地防守,一邊不斷懇求他停手,然而他始終沉默,仿佛完全聽不見。

但在混亂中,我感到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們是早已把對方遺忘的兒時玩伴

曾深交,曾親密無間,最後卻將彼此忘卻。

在激烈的纏鬥中,我抓住機會,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他突然停下了攻擊,也沒有做任何掙扎。

我滿腹疑惑地望著他,卻見他在短短一秒之內淚眼盈眶,激動地向我開口,說著我們幼年時的回憶

在一番交談後,他請我帶他去取回一樣東西——大約十年前,一位曾來過這裡的畫家送我的簡易速寫畫像。雖然多年過去,那幅畫仍被我保留著,雖被不明液體浸染、多處髒污破損,主體輪廓依稀可辨。

那是我童年外向性格的唯一實物見證。我還記得,那時候的我不知羞怯,直率地向那位客人提出:「幫我畫一張畫像吧。」

“畫像”:那位畫家好像在一分鐘內就完成作畫了,眉毛畫得最像

畫作左下角留有時間:「乙未季,初六日。」(此處可能寫錯了)

我帶著那位少年走向樓梯間,告訴他那幅畫放在五樓。

但此刻的樓梯間,卻讓我感覺不再熟悉。空氣中瀰漫著陰森詭異的氣息,像是有什麼不可名狀的存在佔據了樓層裡的房間。

他緊握我的手腕,帶我飛奔而上。每一層樓梯都通往兩扇大門,其中有幾扇敞開著,門後的陰森不像是缺少光纖的那種黑,而是像墨水般濃稠的那種黑

樓梯間不斷變幻,陷入鬼打牆的詭異循環——明明才上到四樓,再上一層卻回到二樓。從二樓爬到三樓,又回到了一樓。

他像是察覺到些什麼,在二樓時走進一間敞開的漆黑房間,要我在門外等他。他說,只要等他回來,樓層的紊亂就會結束。

面對這奇異的遭遇,我的內心似乎十分平靜。沒有恐懼,也沒有擔憂。這位清秀的少年,被我當做了強大的依靠。有他在,便不用多餘地感到恐懼,也不必擔憂未來如何不順。

果然,在他出來後,我們順利抵達五樓,取回那幅畫。

他拿著畫像迅速跑下樓,衝到屋外。我緊隨其後,來到一樓。

當我找到他時,他已經站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前,正在處理一堆淡粉色的人形肉塊。那些肉塊並不血腥,整體呈現一米七左右的正常男性體型,緊密相連,呈匍匐狀。

他拿起一把手術刀,在那“人”的背部劃出筆直的一道口子,然後放下手術刀,雙手沿著傷口擠壓出一團團像史萊姆的淡粉色凝膠——晶瑩剔透,有種別樣的美感

他不斷重複這個動作,直到那個「人」徹底乾癟下去。

似乎,某種儀式已經完成。

他領著我,走向通往河灘的土路口,要我與他一起做一個奇怪的姿勢,並閉上眼睛幾秒。

當我睜眼時——我們已經身處另一個維度。

衣著變得詭異,我們依然站在那條土路口,但天地間只剩一片漆黑,唯有通往河岸的那條路被不明光源照亮。

我們順著土路下行,來到“另一個維度的河灘”

原本僅七八米寬的河道,如今寬廣得望不見彼岸。河邊停靠著一艘竹筏,筏上坐著一位怪異的人物——身高僅約一米四,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槳。

那位少年熟練地帶我登上竹筏,我們坐穩後,那怪人開始划槳前進。

河水是透著紅光的綠色,看不見底部,沒有髒污,水面近乎靜止,像是在一灘死水中緩緩前行。

少年從不知何處掏出一把木劍,遞給我。

竹筏再次靠岸後,我們走進一家超市

裡面的陳設告訴我,它已有近十年的歷史,並且中間沒有翻修。

像是一家農村的小超市

超市中的貨架上掛著千奇百怪的服飾,像上個世紀的華麗衣著。

玻璃櫃裡賣的糕點長得相當怪異,奶油看上去像油畫顏料,雕花像是一位剛學烘焙不久的新人做的,奇形怪狀

我挑了一個品相最好的拿去結賬

……

夢後感

這個夢發生在快要進入初三的八月份。‘

明明馬上就可以和那位友人一起來一場旅行了

一睜眼又要面對悲慘初三

天知道我有多不想醒來

這一面是與親密舊友的奇幻旅程

人無法想象認知之外遙遠的事物,因此,我無法想象夢境的後續有多溫馨

醒來的時候,連這般微小的溫度都被略去了

人沒有自由選擇是否能繼續停留在夢境裡的能力,在那時的我看來,是一件悲慘的人生大事

那一面是把刷題當生存支柱的中考複習。

每天在校14個小時,有0分鐘是幸福的

想起原型人物在疫情前/也會每年暑假從上海過來找我玩

猛地一驚,發現過去和朋友出去探險的暑假變成了只能天天對著電子屏幕的暑假

只是過去了幾年而已

連和朋友玩耍的快樂都忘光光了

沒記錯的話,遺忘背後的真正原因

其實,是我把感知快樂的能力無條件轉讓給了電子屏幕吧

……

概括GPT的解析:

開頭“拉上窗簾的房間”,象征與現實的隔絕,代表內心的防禦和隔絕

那位“手持凶器,發動攻擊的少年”是被遺忘的童年本我

他的“攻擊”是為了讓我回憶起純粹的快樂和曾經的外向與光芒

“從淡粉色肉塊裡擠東西出來”是清理壓抑、僵硬、被責任感捆綁的“現在自我”

“另一個維度的河灘”是靈魂過關與轉世的儀式

竹筏是渡船,

船夫是引導人

木劍象征“重新創造與選擇的力量”

……


第二個夢

我帶領同伴推門而入,嶄新的廣場中央,橋下的陰暗處,這間房屋顯得詭異離奇,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我按下房門左側的老舊開關,(幾十年前的款式,小巧,圓潤,塑料質感,泛黃)。裡面的味道像是五六十年前的土屋)

燈光閃爍幾次後穩定亮起,是低沉的黃色,將整間小屋染上一層舊時代的靜謐。

(從我的位置來看,這個房間是一個立著的長方形最裡面是一張正方形桌子,兩旁各放一把沉重的太師椅。這些木質家具呈現暗紅色,上面似乎附著著一些難以清洗的污垢,雖然完整,但也看得出年代久遠)

床上半躺著一具形體扭曲的身體——小腿往地板上下垂,雙腳一高一低地懸空。半個身子橫亙在床上。身上穿著滿是灰塵的白衣。雖然髒,但稱不上破舊。此人有著小孩體型,臉卻像是青少年。長得像《金陵十三釵》裡被送進妓女們的地下室療傷的少年兵。兩隻眼睛是死灰的。沒有任何光彩,死不瞑目。

而在房間最深處——

“醫生”坐在太師椅上,姿勢慵懶,一隻手隨意懸垂,一隻手撐著腦袋。他的存在像一條可怖的巨蟒。僅僅是被他看一眼,便仿佛已被蟒蛇的身體包裹。

他很高,接近一米九,纖瘦卻不孱弱,他的面部與手部被繃帶纏裹,隱約露出的肌膚泛著青黑,手指關節突兀,血管如枯藤盤繞。他身穿一件染血的暗黃色連帽風衣,風衣上乾涸的紅褐色血跡宛如某種被封印的記憶。

我剛開燈不久,他便緩緩起身,從陰影中取出一把沉重的錘子。錘頭生鏽,木柄發黑。

他走向我,步伐穩定,不透露一絲殺意。

我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忽然柔聲說道:「別緊張。」

語調平穩低沉,出乎意料地溫柔。

他退後兩步,抬起錘子,將冰涼的錘頭輕貼在我腹部中央(接觸面的中心是肚臍)。他開始繞圈,順時針地輕輕滑動,彷彿在讀取我體內封存的什麼秘密。而他本人也隨著這動作旋轉,像某種神祕的儀式。

我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接受這未知的「診察」。冰涼感透過夏季單薄的布料傳入肌膚,從脊髓一路顫到手指。

一圈完畢,他停下動作,把錘子放到牆邊。

他再度靠近我

這次非常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他握住我的左手腕,將手臂抬高,使手掌朝上。

力道很輕柔,沒有感受到任何粗暴

然後開始按壓——拇指輕輕滑過我的手臂內側,四指作支撐,由下至上,如同把什麼封存的經絡慢慢激活。從手腕到肩膀,他反覆揉捏、調整節點。

儘管他很溫柔,但我還是很緊張。他感受到我的緊繃後,再次開口:“放鬆”

這回才留意到,他的聲音,很低沉,有點沙啞,似乎還藏著溫柔

接著,他雙手撐著我的腰,輕柔地將我轉過身,推向牆邊。我伸出雙手貼在牆上,穩定身體。他從背後開始進行一連串操作,揉捏、敲打、滑動、旋壓,動作迅猛卻精準

酸,熱,麻,脹,痛。

像是什麼淤積已久的氣息被慢慢逼出來。

(嘿嘿嘿,這個姿勢有點澀澀的)

這一切持續了許久,直到他停下手。

「你的肩頸我處理好了,心肺功能也有改善。之後跑步應該不會再那麼吃力了。」他說了類似的話

語氣輕描淡寫,像是在總結一個例行的診斷。

我回頭望他。他並未看我,而是開始整理自己的工具,彷彿一切只是日常工作。

我還站在原地,腦中空白,。

沒有受到意料中的傷害,反而接受了他的治療

我在疑惑中出了他的小屋

(其實醒來之後肩頸問題也沒有解決,跑步依然非常吃力。此處應該是內心的盼望吧)

……

夢後感

感覺他澀澀的。

可怖的外殼下,大概也是個溫柔細膩的人吧


清醒後的下一秒鐘就被5:30的鬧鐘吵醒了

這是高一上學日的夢

比上一個更不願意醒來

……


概括GPT的解析:

“那間屋子”:潛意識傷口的祭壇。封存著那些不被外人知曉、也未被完全理解的情緒與創傷

“推門進入”:我已經準備好讓這些東西浮現與發聲

“醫生”:替我承受痛苦的部分自我。他身上有濃厚的「死亡氣息」與「殘破感」,卻有著令人意外的細膩與溫柔,這是一種極度複雜又真實的心理投射。

他的行為模式不符合現實世界的醫生標準,但卻有種來自原始意識深處的儀式感:

用錘子在肚臍繞圈:可能是打開氣場或能量輪的象徵,肚臍是身體能量中心之一

握住手臂、按壓、揉捏:這是在找回對身體的感知與掌控;

放鬆,別緊張:這是潛意識的溫柔喊話

“那位死者”記憶中過早終結的天生狀態。他象徵著:“我已經知道自己會走到這一步了。”——這種絕望中的坦然,是一種「靈魂的知覺」

夢的核心價值:沒有受到意料中的傷害,反而接受了他的治療。

這是黑暗自我與創傷記憶的和解和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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