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文明小說：福爾摩沙的幻象空間12-2
在台灣調查局特殊作戰處處長的私下安排下，梁景灝開始接受教授與吳浩宇設計的一連串訓練課程。一週七天，每天 24 小時，扣掉 8 小時睡覺，一天有 16 小時可用。高效學習必須搭配睡眠重整，因此每花 4 秒鐘進入幻象空間做三小時訓練，就要回到現實補充食物、水分、睡覺、如廁。現實世界也抓三小時休息。每天 16 小時足夠反覆進行五次訓練，綽綽有餘。
雖然現實時間只有一週，但訓練強度極高，加上梁景灝擁擁有武術經驗，學習曲線一路飆升，幾乎不存在瓶頸，一點就通。
幻象空間的碧潭吊橋上
吳浩宇與梁景灝兩人對打，一招一式、有來有回、忽快忽慢，梁景灝已經能在幻象空間中發揮相當水準。他後退閃避，單腳重踩，側身飛出吊橋外，左手抓住吊纜擺回、飛踢。教授站在吊纜上方俯看兩人，欣然道：
「果然有練過武術就是不一樣，抓那種體悟的感覺，比普通人快多了。」
雙方行雲流水，誰也不讓誰，誰也無法真正擊倒誰。吳浩宇後手翻，看似要聚氣放氣動波，結果雙手一推卻什麼也沒發生。
梁景灝被唬得一愣一愣：「好個虛實招！」
就在他心防一鬆，一大群鳥群猛然衝向他，徹底打亂他的架勢與判斷。吳浩宇趁勢衝上、絆腿、抱摔，一氣呵成壓制梁景灝。
梁景灝：「犯規～犯規～」
吳浩宇：「我們又沒說不能操控鳥吧？」
梁景灝：「是沒錯啦！原來還可以操控鳥擊，我怎麼沒想到。」
吳浩宇：「不，你操控不了。這是新的一課。」
梁景灝：「我操控不了？」他抬手嘗試對鳥群施加影響，但毫無反應。
吳浩宇：「別忘了，這是我的幻象空間。這裡只有我能完全支配。」
梁景灝（恍然大悟）：「喔——我懂了。」
（教授跳下來）
教授：「這個空間是誰的，他們就聽誰的。被動者只能在自己的小範圍內做局部變化。所以，要取得優勢，我們最好要奪下幻象空間的主導權。」
吳浩宇擺好架勢：「來，現在試試看。假設你打亂了我的呼吸與步伐的節奏，然後同時創造你自己的幻象空間。」
教授補充：「你先試著複製當下這個幻象空間就好。直接對比才能明白，自己創造的幻象空間到底有多不真實。」
梁景灝上前交手。
吳浩宇刻意放水、自毀節奏。
梁景灝心中默念：「呼吸次數等於時間，步伐等於空間。」
兩人位置交換的瞬間，幻象空間從 4K 120 幀數 的高清畫質，轉換成 720 x 480 的 480p 畫質，而且只有 30 幀。
梁景灝（覺得好笑）：「仆街啊～怎麼這麼模糊？」
教授：「懂了吧？這就是你記憶中的碧潭。」
梁景灝：「可是我記得很清楚啊？」
教授：「不。我們都以為記得很清楚，但細節一問，多半一問三不知。不刻意記，大腦通常只會保留大概。」
梁景灝：「那怎麼辦？」
吳浩宇：「像素描或繪畫。拿一張照片對比練習，練到你不看照片也能畫出至少八成像的風景。」
教授：「還要懂得取捨。路燈上的小告示牌不重要，只要有字就行。垃圾、飲料罐的圖案也不重要。但吊橋是碧潭的核心象徵，就必須記得非常細。」
吳浩宇：「你這種模糊的幻象空間，我很容易就能不相信。然後創造一個更真實的，讓你跟著我的節奏走。」
他看著梁景灝的雙眼——
下一瞬間，周圍又被渲染成 4K 120 幀數的高清畫質。
梁景灝：「我的幻象空間又被奪走了？」
教授：「對。」
梁景灝：「我可以主動逃出別人的幻象空間嗎？」
吳浩宇：「可以。」
教授：「你只要不相信就行，但難點在，不是你主觀能決定，而是你的身體相信不相信。」
梁景灝：「那怎麼辦？」
吳浩宇：「你應該問的是，如何分辨自己是不是在別人的幻象空間裡。」
畫面一轉，三人捲回教授辦公室
吳浩宇：「現在，你來告訴我們，我們回到現實了嗎？」
梁景灝回顧四周：「這怎麼搞？」
吳浩宇：「你有沒有發現，每次進入幻象空間，耳朵都有種悶悶的感覺？」
梁景灝：「對耶，有。」
教授點頭：「因為我們把焦點放進意識裡，像從內在觀世界。這感覺就像你摀住耳朵，或戴上降噪耳機，體內聲音被放大，外界聲音縮小，所以會悶悶的。」
吳浩宇：「這是一種線索，直接透過感覺差異去發現。但是通常不夠，如果現實世界本來就很安靜，這個悶悶的感覺會不夠明顯。」
梁景灝：「那？」
教授：「找出不合理之處。例如之前提到的，幻象空間整體看起來真實，但細節可能無法兼顧。只要找到大量邏輯矛盾，你的身體自然會相信這裡是假的。」
吳浩宇舉起手，亮出手錶：「最後一個保險。」
梁景灝：「手錶？手錶能做什麼？幻象空間的時間不是呼吸決定的嗎？」
吳浩宇：「我們要在敵人絕對不會發現的位置，做一個只有自己認得的記號！」
教授：「連我們都不能知道，只有你本人知道。」
梁景灝：「為什麼？」
吳浩宇：「不管誰創造幻象空間，為了說服你，他們都會複製你現實中的穿搭。但——」
梁景灝（接上）：「但他們不可能注意到我偷偷留下的小記號。」
教授：「沒錯！只要你的東西上沒有那個記號，你就知道你還在幻象空間裡。」
吳浩宇：「而且謹慎起見，我會設定好不只一個記號，會檢查是不是全部都沒出現。」
梁景灝：「明白。」
教授：「再來，現實中的受傷、燙傷、被電擊，都會直接把你拉回現實。雖然世界的本質是節奏，身體只是物質幻象，但那是從『真理』的角度。從人類角度切入。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其他生物，是因為我們由幻象所決定。對人類來說，物質身體才是我們的本質，身體痛覺會直接干擾意念節奏穩定。」
吳浩宇：「你如果在現實中受傷嚴重，別人無法拉你進入幻象空間，你自己也無法生成。除非你失血過多，進入半昏厥、意識模糊的狀態。」
梁景灝：「嗯。」
吳浩宇：「再跟你說說武器吧！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在幻象空間裡創造武器？」
梁景灝：「憑空造肯定造不出來，因為我們不會相信有東西能憑空生成？」
教授：「很好，你開始抓到感覺了。」
吳浩宇：「或許你以後會想到更好的辦法，我先跟你說說我自己的方式。」
（吳浩宇走向教授的辦公桌，從桌子後面，一件一件拿出佩劍、手槍、大刀、衝鋒槍、滑板車、遊戲機、時鐘）
梁景灝：「哈哈～多啦Ａ夢的百寶袋啊！」
吳浩宇：「直接憑空生成很難相信對吧？所以我想的是——那個桌子後面有一把槍；那個抽屜裡有把小刀；那個櫃子裡放滿了彈藥。當我打開時，它們就會出現。」
梁景灝：「這個簡單，很好理解。」
教授：「是吧！那目前為止，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梁景灝（思索）：「對了，那個時候，那個白帽少年，直接在我面前飛起來。當時是因為我還不知道有幻象空間這個技術。如果現在我知道了，他還飛得起來嗎？這個算是很離譜、不合理吧？再來一次，我的身體不相信，那這樣直接能破除幻象空間？」
教授：「讓我們再回到碧潭吧。」
三人又漩入碧潭吊橋的場景
吳浩宇：「直接來試試看。」
他屈膝、跳躍，縱身飛起，凌空居上。
梁景灝：「試什麼？」
吳浩宇：「你不是說你不相信了嗎？那你覺得幻象空間有因此破滅嗎？」
梁景灝：「所以我其實還是信了嗎？」
吳浩宇：「既然你身體相信人能夠飛，你自己也試試看？」
梁景灝蹲下，也嘗試著一躍起飛，卻只有跳得很高。與飛在空中的吳浩宇對到眼後，便墜落。
他疑惑道：「不行啊！這代表我其實不相信？」
教授：「飛行剛好卡在一個尷尬的中間值，你好像相信又好像不相信。這背後真正的博弈過程是——吳浩宇相信自己能飛，於是他上去了，你半信半疑，所以你放任他成功，幻象空間沒有破裂。你自己想飛，卻因為不是百分之百相信，所以做不到。你的猶疑，反而成了對手操控你節奏的機會。」
梁景灝：「那這樣怎麼解？」
教授：「如果是我，我會想——他的飛行不是真的，所以我隨便都能跳到他身邊。這個念頭，真正的含義是，你承認了他飛行動作的可能，但不承認他飛行的真實性，剛好符合你心中的半信半疑。來，試試看會發生什麼事。」
梁景灝照著做，雙腳點地，竟瞬間出現在吳浩宇旁邊，像是瞬移，接著往下落地。吳浩宇跟著下降落地。
梁景灝：「哇！我居然瞬間移動了？」
吳浩宇：「很酷吧？幻象空間就是這樣。你直接想瞬間移動可能做不到，因為你不信。你想著要飛，也不行。但是你想著——既然對方飛行是假的，那我理所當然可以跳到他身邊，結果你做到瞬間移動。」
教授：「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奧妙之處，是太極，也是相對論。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生成的，一切都在相對中被定義。」
梁景灝：「酷！」
吳浩宇：「最後說一下我的戰略。」
梁景灝：「什麼戰略？」
吳浩宇：「我們之後要練習默契，讓我們兩個的幻象空間能夠自由切換，並創造出一模一樣的幻象空間。」
梁景灝：「這是？」
吳浩宇：「讓對手分不清楚現在的幻象空間是你的還是我的。」
梁景灝（想通）：「Ok～這樣對手就不知道該打亂誰的節奏。」
吳浩宇：「沒錯！」
梁景灝：「再等我幾天，我保證熟練這一切。」
教授：「休息一下吧！吃個飯，睡個覺，再整理思緒。」
吳浩宇、梁景灝：「好！謝謝教授。」
旭——餘燼‧烈焰
「本文為筆者基於自身感知與觀點，結合與人工智慧（ChatGPT）的持續對話、思辨與交互推演而成。若有偏頗之處，誠盼讀者指正，視為思想實驗的一部分，非終局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