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父母
IPFS
这几年,我一直在做告别父母的工作。
我先是靠着物理距离,做到少见面,少受他们的气场影响。但每天1次的视频电话,短短的30分钟的能量波,却往往影响之后的数小时,甚至一整晚。
二是我靠输入书本、知识,来重塑自己的思想系统和意识形态。进展是缓慢的,也有一些瞬间觉得顿悟和醍醐灌顶。过往的躯壳剥落。父母再见到我,和我交流时,我开始感觉我们的思想不同步。他们困惑。我下意识地惶恐,想抚平他们的焦躁,有几次,我表现出愤怒,倾吐真实的心声和情绪。然后放任另外一边的不安。我学会跟自己说,我没有义务要去抚平他们,我要先保护自己的感觉。
事到如今,我不敢说,这场告别是彻底完成的。事实上,经常还是有无数令我失语的瞬间,在和他们思想不一致的时候,我无法表达,无法说服,无法辩解。我有尝试,有发出声音。也感到懊恼,懊恼我为何无法表达,是谁捂住我的嘴巴,掐住我的喉咙。
因此,这场告别,并不彻底,我也说不上获得了多畅快的自由。也许比起数年前来说,我已经自由得多了。如果说以前我是自造了一个囚笼囚禁自己,如今我的腿和胳膊好像是越狱了,但很多的肉身还是被笼扎得难受。要毁掉这个笼,到底还需要多久?
我感到无奈无力愤慨,但又劝说自己要耐心和展望。也许会有同盟军来救我?也许会有时代的烈火?也许,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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