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的饼

从两日校长陈老太接手这所学校之后,上头说是每个学校一定要有党支部和工会。教学楼一定需要两个楼梯作为消防逃生通道。本就不是作为小学教学楼建的学校怎么办呢?既然已是政府接管的学校,总有解决方案。于是,我们全校师生被搬去了最近的那所中学,因为那里有多余空的教室。老师们在舞蹈房当集体办公室。于是,我们的学校就开始动工了。在教学楼后的厕所两侧硬是搭出两间彩钢板的平房。厨房间的门前硬撑出了一个楼梯。
老太太开会告知我们用了很多钱去做这件事。在我看来,没那两间房,一切都照常,那前面的騒操作真有些多余。在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里,我们因为老杨的做事不公联名写了封信去了教育局。信最后落到了老太太的手里。按她的说法,教育局领导让她做检讨。于是,在别人的地盘,我们的第一次起义成功了一半。她一个一个找签了名的老师谈话。原本答应老师们不让老杨做领导的承诺成了老太太第一次画的大饼。老太太似乎有什么把饼在老杨手里,硬是给他按了个新位置,工会主席。你问我们既然大家那么不喜欢老杨,怎么当上的?老太太玩了把选票的游戏。所以说,全校就她一个人是党员呢。不,她选的副校长,她的得意门生也是名党员。大家看这事无法改变,就开始盼着新来的副校长能干些实事做点人事。
很快我们搬回了建后的学校,也迎来了新的副校长老谈。
老谈戴一副金边无框眼镜,看着斯斯文文,但透着高傲和不羁。从传闻来看,那一小的女校长张蕊该不简单。因为老谈看着精明又不好惹。他跟张蕊这么些年内斗从末胜过,让人佩服的是那女的。由于他跟老张同岁也看不上老杨,所以跟老张从起初的不理睬到后来的熟络也变得很自然。老张了解他是双胞胎,哥哥在中学当物理老师,嫂子跟他在一所学校。他是上门女婿,老婆在家当全职主妇,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
他的加入,刚开始跟老师们还算相安无事,有个人制衡着老杨,至少老杨在老太太不在的时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很快,老谈找到了我们这种学校里的生财之道。他大兴土木,在螺丝壳里收刮着金子。购买电子器材,在墙上种绿植,搞舞台。到最后,老太太在教师大会上大谈资金紧缺,债台高筑。用钱没和我们商量,没钱跟我们说的大致意思是想减薪吗?我们到手的钱可没几个子呢。老谈更是夸张的说我们学校老师的工资远高于他们一小老师的工资。他完全把我们老师当傻瓜。在坐的老师们都沉默着,那天的会议上,我说出了我工作生涯里最硬气的那句话,“那我们可以和一小老师换。”老谈一下子语塞,脸都变绿了。
回想他刚上任时在教师大会上信誓旦旦的说要提高我们教师的工资,现在高谈我们的工资比正规军高,这种屁话我是不愿意听,更不愿意听他侃侃而谈把没的说成有的,他这样做真还不如老太太只哭穷。
办公室桌椅换新看着是挺不错,我们丢掉了抽屉都坏了的办公桌,每人换上了图书室里放不下的硬板凳。在老师们买着各自的坐垫,幻想着今后的好日子时谁又能想到,换新的学校又迎来上头要关门的通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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