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了快乐,不计后果
18岁,高考结束之后,我很有少主流的参照了。在此之前,确实有过一个和大家关注点都不同的选择。
那年高一,第二个学期开始前,学校要求大家做出一个选择:文科班or理科班。这是我人生中面临的第一个艰难的选项,因为选项只有两个。现在想来,人生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艰难的处境了。在这个节点以前,甚至往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二选一,并且,两个选项都不是我想要的,却不得不选。
这个选项之所以艰难,首先在我自己的处境里,没有割舍的理由。9门功课的节奏里,我甚至很有乐趣,也不想刹车,那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学习节奏。突然之间要取舍,像小朋友的玩具被没收,也像要把一个完整的自己,硬生生掰开两半。
在15岁左右的年纪,大家已经可以欣然接受一种行动原则:选更有利于自己胜出的选项。可惜,我没有学会。整个年级,眼看着只有我一个人迟迟无法选择。不过,留给我犹豫的时间不多。最后还是听老师的建议,选择更容易那个一个。大家以为文科更容易,我也以为是。
如果我只做了这个选择,那么这个故事算不上「不跟从主流」,那么我的不跟从是什么呢?
因为在进入文科班之后的第二个月,我「反悔」了。我开始提交转理的申请。也没有太多清晰的判断,或者获胜的策略。只是源于一种痛苦,我无法避免的痛苦。我无法接受两年半的痛苦。这让我不得不行动,必须去做点什么。
我试过去理解自己那份如鲠在喉的痛苦。也许像在海里游的鱼,忽然要进入一个鱼缸。也许像在天上飞的鸟,被关进了楼房。鱼,或者鸟,不会主动做这样的选择。人,却可以选择给自己竖起高墙。
不过,在那个处境当中的我,并不能理解我企图反抗或者逃离的是什么。只是微弱的意识到,文科的知识我可以自己努力,但理科的内容我需要老师的指引(现实是二者皆不可得)。此后,在长达一个学期、无数个课间10分钟里,我都面临同一个选择:是否要从教室门口,走到需要签字的办公室。
在这个过程里,我克服自我怀疑了吗?也没有。这份怀疑,每一个课间都出现一次。每一次我都跟自己说:这次被拒绝,就算了。在下一个学期,我确实如愿了,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以我选择放弃对抗之后,为奖励的方式,甚至去到了自己很喜欢的班主任的班级里。
我的反悔,不是为了在两年之后胜出。所以,两年之后高考的结果,我也确实没有胜出。不过,这份重视自己感受,承担自己选择结果的经历,仍让持续地,给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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