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觀
2025年7月25日
我們常常會認到別人說 某人有大局觀, 指的是他做的行為, 下的判斷都是能夠精準地解決問題, 不少人也十分羨慕這種能力的人。
那麼什麼是大局觀呢?
筆者認為的大局觀是多種知識組合而成的觀念, 但我們可以通過一些通用的規則, 概念, 加強自己的大局觀, 我用<<叫魂>> 這本書藉作例子, 這書是講述在1768年中國清朝妖術大恐慌, 我們可以對比在1450年開始至1750年的西方獵巫事件, 兩件事我們都可以類比是民間對「鬼怪」的恐懼, 特別是這些會影響到自己小孩的生命, 自己最珍惜的東西, 再者社會的環境讓這些事件不斷升級, 比如: 印刷技術上升, 官府相信並開始捉拿妖術之人等等。
而中國能用幾年, 甚至是1年時間就能夠把妖術大恐慌整件事就平息, 影響人數也只控制在近1萬人, 死亡的也只有數十個, 相反, 西方獵巫事件影響近3百年時間, 還有接近3百萬人受到影響, 被處死的人超過四萬以上, 到底是為什麼? 當我們能運用大局觀, 就可以理解整件事。
第一, 中國的高度中央集權,使皇帝能下達統一指令:嚴禁地方濫捕、要求實證、懲處虛報。當乾隆意識到地方以「抓妖術」謀取獎賞、升遷形成惡性循環時,立即切斷激勵,恐慌迅速降溫。歐洲早期權力較分散:地方法庭、領主、教會各自行動,缺乏一個能迅速「踩剎車」的中心;某些地區(德意志諸邦、蘇格蘭)因此爆發大規模獵巫,而中央司法較強的地區(例如西班牙宗教裁判所轄區)反而控制得更好。
第二, 民眾認知背景不同, 在1700年代開始西方就已經十分注重, 邏輯推斷, 認知革命, 畢竟都已經有牛頓等人作為先峰帶領著不同階層的民眾懂得科學, 懂得獨立思考, 自然就更能夠辨認清楚女巫是不存在, 人類不可能去殺小孩就能取得更長的壽命等等。
也就是說:當科學理性被廣泛接受時,獵巫已在走下坡。
相反, 中國在同一時期雖未經歷相同的「啟蒙運動」,但其官僚體系的檔案審核與自上而下控制,起到了不同路徑的「理性化」效果。
因此,當我們面對選擇時,應先判斷事件的 時間尺度(長度)、影響範圍與深度、以及是否具有 延續性。這些都可以從制度結構、受益者的激勵機制,以及當時社會的知識背景去分析。
以 2020 年新冠疫情為例:初期不少西方媒體確實讚賞中國迅速封控的能力,因為自上而下的體制能在短時間集中資源、優先維護公共衛生安全。相對地,部分西方國家早期受制於分權體制與社會強調個人自由,反應較慢,甚至出現輕忽疫情的行為。隨後,隨著 mRNA 等疫苗快速研發、群體免疫水平提升與大規模財政刺激,一些西方經濟體較早恢復常態;而中國長期堅持「動態清零」到較晚才放開,經濟恢復節奏不同。
這並不必然說明哪套策略天生「正確」,而是特定病毒毒性與條件下形成的結果:如果病毒致死率更高,結局可能完全不同。理解這種制度與激勵差異,有助於我們在投資或決策時評估事件的持續性與風險邊界, 就能夠提升當中的判斷力, 和大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