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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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阿嬤家的路上，旁邊的表弟冷臉手握方向盤，我突然覺得他長大了——是不是因為我太少回來了？
明明小時候還會搶玩具，現在卻這麼會體貼人。一下午陪我跑東跑西，打發時間也沒一句怨言，令人欣慰又莫名心酸。
行駛間我隨口關心近況，發現悶葫蘆的他居然也會為情所困，哈哈。
突然對他的感情經歷感到好奇，默默聽了將近四十分鐘，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戀愛的煩惱。
其間，他問了我一個問題：「為什麼女生都愛渣男？然後像我這種還算正常的男生沒人要？」
對啊，為什麼？
可能是不穩定會激發母性？
還是大部分人都想嘗試飛蛾撲火的刺激？
我獨自在心裡反覆咀嚼這個隨口一問。
車窗外的夜色漆黑，不開燈根本看不清路，就像弟弟的問題一樣——明知道危險，卻還是會往前開。
或許下一次再回來的時候，弟弟會告訴我：「姊姊，我終於知道原因了。沒有這些經歷，人根本無法長大。」
看他困惑地發問，眼睛卻專心直視前方駕駛，那模樣滑稽又可愛。
我笑笑，不做回答。
2025.09.21｜川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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