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llé × GL 禁戀雙生篇》Chapter 31｜澄的選擇

我連續幾天都沒真正清醒過。

記憶像是被人用剪刀剪得支離破碎——
幾秒的聲音、某些畫面、甚至血。

我試著找線索拼湊，但每個線頭都斷在同一個名字前：Nara。

她好像從來沒存在過，卻又無所不在。

某天深夜，我手機忽然亮了。
是一個未知號碼打來的語音：

「Orm，診間201，等妳。」

語調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

我不該去的。

但我還是出現在那棟建築前，那個沒有診所名字的樓層。
門自動開啟，像早就知道我會來。

大樓外觀像是高級公寓，
只有靠近時，玻璃門才滑開。

電梯裡只有一個按鍵：20F。

那是一層全空的樓層，沒掛任何診所名牌，
空氣中卻瀰漫著淡淡的橙香。

診間201，就在最末端的轉角。
門沒鎖，一推就開。

—

空間寬敞，溫暖得不像醫院，反而像某種——刻意營造的安全陷阱。

我走進去，鞋底踩在地毯上沒發出聲音。

牆面是淡奶油色，角落擺著一張長沙發，還有一張原木圓桌，桌上放著一瓶剛開的紅酒與兩個玻璃杯。

窗簾拉著，只有幾縷光從邊緣滲進來。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花香與皮革交纏的氣味，
像高級旅館，又像某種……不能讓人安心的場所。

「妳終於來了。」

熟悉的聲音從沙發那側傳來。

我轉過頭——

她站起來，身上那件醫師袍鬆垮垮披著，裡面是貼身黑色絲質上衣，領口沒扣好，鎖骨下有一道紅痕。

她的眼神不急不躁，只是看著我，就像一隻正在等待獵物走進來的貓。

我正想開口，她卻做了一個讓我整個人凍住的動作。

她抬起酒杯，對著空氣舉杯，笑了：

「妳在裡面嗎？那個，真正會玩的人。」

然後喝了一口紅酒。

—

空氣悶得像要滴出水來。

紅酒傾倒，沿著Nara指尖滑過，又被M的唇接住。

她跪坐在診間的沙發上，頭髮微亂，眼神像火在燒。

「原來妳喜歡這種方式喚醒我？」

M輕笑，將Nara壓倒，指尖輕輕掠過對方胸口的白袍領口。

「這不只是實驗吧？」M舔著她耳垂，像野獸低語，
「妳是不是，其實早就想被我擁有了？」

Nara沒有反抗。
她只是輕輕地、幾乎像在等什麼。

M的手正準備繼續深入時——

「夠了。」

一道聲音冷冷響起。

—

門口站著澄。
眼神卻異常清醒。

M抬起頭，舔了舔唇，像一頭剛被打斷進食的獵豹。

「真巧，來看我療癒人心？」

澄沒有笑。
她走近，眼神從M轉向Nara，聲音冰到不帶一絲情感：

「這就是妳說的『觀察』？」

Nara坐起來，整理著被拉亂的白袍，語氣依舊冷靜：

「澄，這不是妳該插手的。」

「不是我該插手？我是實驗的一部分——妳說的。」

「可我不是魁儡，我有感覺。」

—

她走到M身旁，跪下來看著她的臉，眼神一點一滴融化：

「妳可以再瘋沒關係，但讓我陪著妳瘋，好不好？」

M的瞳孔微微震動，像是那一瞬，真有什麼被擊中了。

Nara卻只是淡淡說：

「澄，妳忘了自己的身份。」

澄抬頭，眼神很慢地看向Nara。

「是啊。我是個觀察者。」

「但我現在，只想成為——她的唯一。」

—

這句話，讓空氣整個凝結住。

M望著澄，忽然露出一個介在狂妄與困惑之間的表情。

而Nara，終於第一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