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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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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帶著智力六歲的春月逃婚、Battoulah、文學獎又算什麼、韆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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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8

看了一篇文章,心情沈重,真實故事。一個姊姊決定帶智力障礙的妹妹逃婚。


姐姐冬陽帶著妹妹春月逃婚的故事,春月智力只有六歲,有些時候她會出走,爸媽把春月嫁給一個有缺陷的男人,春月結婚前出走,出走過程中被陌生人帶去破屋子性侵,懷孕生下男嬰,被退婚,之後爸爸依舊不死心又收了聘禮想把她嫁出去,中間過程春月又再一次出走過程中懷孕,一樣的被陌生人性侵懷孕,冬陽忙著處理春月的事情,帶著她去處理,決定帶著她逃婚。


冬陽跟春月擠在小小房間,過著很辛苦的生活,有段時間冬陽工作沒有著落一切很困難,我看完整篇文章,很心痛。


這故事是真的,也不會是唯一,這世界上有很多角落女孩的處境只剩被強暴被迫生育被迫流產這幾種,尤其是有障礙有缺陷的孩子,而那些隨意把智力六歲女孩帶進去破屋子的人還不是少數,所以心痛是因為這些事情仍然在發生,每天都在發生,世界的某個角落有個破屋子可能就有個女孩正在被迫害。


我又想起台北車站那個被性侵的女人,就連在台灣,仍有一堆人會說出:「誰叫她要喝那麼多?誰叫她要穿那麼少,活該被性侵。」2025年的台灣還有很多這種人,所以說出這種話的人跟那些進去破屋子把人強姦的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人類有進化嗎?我不確定。


我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春月跟冬陽可以幸福,可以保有他們小小生活的平穩跟快樂,可以真正活出她們想要的人生,我希望這個世界上不再有這些女孩,希望如此。


2025.10.27


1.

如果事先知道那些人會死的日期,會有什麼差別?

她會死去的年我是知道的,但知道了也沒有差別。



她要走的那一年,我還會對她生氣,覺得她很煩,所以事先知道某些人會死,人的習性也只會做出差不多的反應,沒有太大的差別。



我跟他聊到那一年算命很準的預言,我們猜想死的不是她就是她,兩個人都很有可能,最後我跟他說:「好好珍惜剩下的時間,不管是誰,我們能做的只剩這個。」



對於命運,我們能做的本來就不多。



2.

她化療我沒哭,她頭髮禿了我沒哭,但今天想到她載我兜風的時候好想哭,我不是不悲傷不難過,我只是太生氣,氣她一輩子都沒有好好為自己想。


她連點一道自己喜歡的菜都推托,我想到她如果這樣子死了我會很生氣,但我跟弟弟說,也許這是她的功課吧。



功課只能自己做,旁人無法介入。



3.

中東人在室內也會戴墨鏡,就我觀察,他們的墨鏡市場很蓬勃,是個時尚也確實需要,大太陽底下陽光刺眼,需要保護,但室內他們仍然戴著墨鏡是一種品味也是保護。



4.

推著女兒走在商場,找廁所,結果我走著三個人對我喊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但我懂他們在說我走錯了,另外一邊!結果我看著那個阿姨臉上的金屬鐵片,我愣了一下看著她,全蒙面已經很詭異,但這個金屬鐵片我第一次看到,實在太衝擊了,有一種很超現實的詭譎感,後來回家馬上搜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原來叫做Battoulah,是一種傳統的、帶有金屬光澤的女性面具,具有保護和文化意義。


來杜拜阿布達比已經好幾個禮拜,但這是第一次看人戴著走在路上,有時候深入一個文化真的會覺得每一個脈絡都十分迷人,那些痕跡是歷史也是一個種族生存的印記。


我喜歡窺探那些迷人的文化。



5.

人是因為不了解而誤會,所以到了一個新的國家,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的了解當地,好好的看他們怎麼吃喝玩樂,從中理解他們的心情。


人只要願意理解,就有機會一探究竟。



6.

買了兩顆泡澡球,挑了一個顏色繽紛跳躍的,還有一隻金魚,想要在一個人的深夜好好泡澡。


說起來荒謬,住進來第一件不對勁的事情就是所有水龍頭的冷熱都是裝反了,我問先生這是故意還是裝錯?


「當然是裝錯。」


總之租金不便宜的社區公寓竟然可以整間房子都裝錯?有時候真的會有一種莫名的奇異感覺,內心的衝擊也像氣泡水一樣,泡泡一直跑上來,好多奇怪的事情。



7.

她說處理完爸媽亂投資的後果,整個人胖了一圈,最近終於可以休息,她說最近喜歡琥珀。


前幾個月我問她好不好?她說不好。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爸媽總在扯她後腿,而現實中她也一直在幫父母擦屁股,父母的權威還有那種做錯事就任性大吼,但最後收拾的人還是她。


貪心的父母隨便聽信朋友的話亂投資,她跟我說:「我不想處理,但如果我爸媽怎樣,那些債還是落在我頭上,所以也只能先處理。」


有時候想想好多家人其實就是人生中的阻力,沒有任何好處,就是一堆壞事,有時候血緣似乎也只是一種債。


留著同樣的血,活該。



2025.10.27


一早推著女兒看日出,橘紅色的太陽緩緩升起,河裏有一條閃爍的橘絲帶,大自然真美,美的令人看了出神,喜歡這種寂靜的時刻,大地萬物慢慢的甦醒,空氣裡透著一點點水氣,涼爽,適宜的溫度適合走走,適合散步慢慢的看著一條河閃爍。


看著那個男子說著文學獎,他傲氣的丟出自己的作品,被陌生人批評的一無是處,他反擊的樣子讓一切又更難看了,我常在想文學獎不就是一群人之中的最喜歡,如此而已,剛剛好那些人喜歡你的作品受你感動,如此而已,也許他很年輕,太年輕就會想證明自己,但誰不是寫了好幾年好幾十年甚至二十幾年?


文學獎根本不代表什麼。


但看著他被批評的時候也覺得那些人也沒說錯,有時候沒得獎也是有跡可循,評審也不是笨蛋,只能說想要得獎就繼續投稿,不屈不撓,總有一天可以被看見,如果真的沒人看見就學著自己看見自己吧。


看不見自己,肯定不了自己的人最可悲,這件事可比文學獎重要多了。


買了烏龍麵,切了紅蘿蔔絲還有蒜頭,洋蔥一起下鍋,簡單放了幾條小小熱狗,放了醬油膏還有一點水,還有高麗菜,炒成一大盤烏龍麵,熱熱的吃真好吃,餵了女兒幾條短短的烏龍麵,兩個人都心滿意足。


一早跟女兒躺在大大的圓形鞦韆裡,我們兩個都躺下,我握住她的手:「好舒服吧,活著真好。」我們兩個舒服的躺在鞦韆裡,被世界接好。


這世界愛我們很多很多。


中共等著業力引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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