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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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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種5少年啊!

Ai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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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裡來回踱步,一手握著那把短刀。那刀柄上鑲著寶石,閃閃發亮,看起來更像祭司或貴族的東西,不像是屬於他的風格,但他細心對待,應該極為重要。

張開雙眼……我還在這裡。……………….一切原來不是夢。

潮濕的空氣幾乎不流通,悶臭得令人作嘔。

我想家了。就算父親把我關在地下室,那裡至少還有張柔軟的床,乾燥、舒適。現在的我,是囚犯嗎?祭司為什麼要囚禁我?

我渾身懶散地躺著,一動也不想動,胡思亂想了許久。

但肚子的飢餓感越來越強烈,已經強到讓我無法忽視。

我終於用力坐起來,房間裡空無一人,安靜得讓人發毛。

我開始搜尋整個房間尋找食物,什麼都沒有……

走到門口,轉動門把——沒鎖。

很好。

我拉開門,外頭是一片黑。

像野獸張開的嘴,深不見底。我喊了一聲:「有人嗎?」

除了回聲,什麼都沒有。

我站在門邊,心跳得厲害。黑暗裡到底藏著什麼?那種無法掌握的不安讓我遲遲無法踏出一步。

恍惚中,我彷彿看見媽媽站在門外,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對我微笑。

我衝了出去,想抓住那一瞬。

一回神,什麼都沒有,只剩下我一人站在黑暗中。

我摸索著牆壁,只能貼著牆慢慢前行。這裡像是條狹長的隧道。

牆面濕滑冰冷,刺骨的寒意從指尖一路往上竄。我已經記不得走了多久,手指早已凍麻。

終於,看見微弱的光。

加快腳步。是出口。門口垂著布幕。

掀開布幕,裡面是一間小小的禮堂。這是哪裡?

我看見小禮堂的祭壇前擺著幾塊麵包。我張望四周,沒人。

飛奔過去抓起麵包,躲進桌下,大口地啃著。

終於,肚子不再抗議了,但新的感覺升起。

一種急迫又羞恥的生理需求。

昨天一整夜到現在,我都沒有去過廁所,現在放鬆下來……

真的忍不下去了。

只好慢慢爬出桌子,才剛抬起頭——

馬伕正坐在禱告墊上,一手握著短刀,一手細心擦拭。

我嚇了一跳,褲子一熱。

馬伕挑眉,露出驚訝的神情。

羞恥讓我幾乎想立刻縮回去。

咻——短刀插在我手邊。

「你敢縮回去,我就把你衣服脫光丟到門口,讓大家都看到你尿褲子的樣子。滾出來!」

我只好爬出來站好,抱緊懷裡的髒衣服,不敢亂動。

馬伕翻了個白眼:「把地板清乾淨。」

我脫下外衣,簡單地擦拭著地板。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布幔後方,回頭看我一眼,示意我跟上。

我跟著他穿過布幔,是我昨晚經過的那條長走廊。

走了一段,他推開牆壁上的一處,竟是個隱藏的房間。

他說:「你先把自己清乾淨。多大了還尿褲子?我可不會帶小孩,自己把衣服洗好晾起來。」

我問:「哪裡可以洗?」

他皺著眉,走向另一側推開門,外頭竟是個小院子。

「打水洗衣服,會不會?不會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連忙猛點頭。他看起來越來越不耐煩。

他問:「你怎麼跑出去的?還躲進小禮堂,祭司會不高興的。」

我低聲說:「我醒來沒看到人,肚子太餓……就想找點吃的。」

他在屋裡來回踱步,一手握著那把短刀。那刀柄上鑲著寶石,閃閃發亮,看起來更像祭司或貴族的東西,不像是屬於他的風格,但他細心對待,應該極為重要。

他在掌心裡轉著刀,有時輕撫寶石,有時對著空氣無聲揮舞,像在模擬某種招式。

我一動也不敢動。

直覺告訴我,只要我稍一動,他手裡那把刀就會落在我身上。

他忽然拿刀在牆上刻畫,沙沙沙的聲音迴盪在室內。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一名半大孩子模樣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一看到馬伕在牆上亂刻,愣了一下,轉身飛快跑走。

我因那女孩開門的瞬間幾乎動彈不得,背脊瞬間發涼,像有毒蛇盯著我,只要我一動,那獠牙就會撕開我的喉嚨。

拉搭拉搭……

有人在外面跑步過來,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

門被推開,是祭司……

祭司用冰冷的眼神看我一眼,說:「出去。」

我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甚至沒敢回頭。

我知道,危險正在背後堆積。

碰——門被從裡面猛力關上。

裡頭傳來打鬥聲,東西撞上牆的聲音,馬伕憤怒的咆哮。

我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原地。

忽然,一隻小手碰上我的手,是剛剛那個小女孩。她握住我,像在安慰我,示意我跟她走。

我們穿過中庭花園,來到另一間房間。她推開門,裡面有八九個孩子,有的坐著、有的站著。年紀從八九歲到十四五歲不等。

我們一進去,室內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轉頭看向我們,眼神不是好奇,也不是友善,而是明顯的敵意。

我才剛到這裡,為什麼會這樣?

女孩開口對大家說:「他是剛剛跟馬伕一起進來的人。」

她放開我的手,用力一推,我跌倒在房間中央。

幾個年長的孩子立刻抄起椅子砸向我。

我連忙滾開,躲避。

幾個年幼的則拿著刀叉朝我刺來。我仰身閃避,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只能下意識地躲與反擊。

我從褲腳抽出藏好的針——這是我最後的底牌。早在媽媽說祭司要來我家吃飯時,我就預感自己會被帶走,偷偷將幾根鐵針縫進褲腳。

我舉起針,想至少刺瞎一個人時——

「住手。」

角落一直未動手的少年開口。

他黑髮短剪,身形高瘦,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像是長年不見天日。

他的聲音像祭司那般,冷淡、平靜,彷彿什麼都看穿。

眾人聽他的話,一聲令下,全都停手退後。

他走過來,說:「我叫卡爾加。你呢?」

我還來不及回答——

門被打開。

「你們在幹嘛?」

語氣不善,充滿責備。

因打鬥凌亂的房間一覽無遺,物品散落一地。

來人冷冷說:「大的砸房,小的也砸房,麻煩的小鬼,全都一樣討厭。」

說完,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一摔,我整個人像被甩飛般滾到花園裡。

門隨即砰地一聲關上。

我又被趕出來了。

裡頭傳來責罵聲:「把房間整理好,不然就別想吃飯!」

過了好一會兒,門再度打開。

那名蒼白少年走出來,臉上是一個紅腫掌印,嘴角還有一絲血痕。

他走到我面前,淡淡地說:「你這段時間歸我管。你要是惹事,我就會被懲罰。」

語氣平靜,彷彿臉上的傷根本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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