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失眠进行一些跳跃的思考
精神病学里有一种治疗叫“睡眠剥夺疗法”(sleep deprivation therapy)。它的机理是通过策略性地剥夺睡眠改变神经递质水平,从而缓解抑郁者的情绪症状。虽然出于种种原因我并不认为这是适合我的疗法,失眠也并非我的主观意愿。但往往不睡觉的时长达到一定程度,大脑就会变得兴奋并产生一些racing thoughts,不如借此来个头脑风暴。即使清醒之后我会自行否定这里面的一些想法。
很快就要正式进入博士的第五年了。论文虽不无进展,我实际上却是在同时经营博士生+研究助理+助教+写作者+画画人五个身份。此外我还需要额外的兴趣阅读来给自己补给能量。这导致我能拨给每一个身份的时间都非常有限,可是我却一样也舍不得丢下。好困扰但又有点快乐。
开始脑补毕业后回国“服务”的那两年我要做点啥。国际大学的教职怕是僧多粥少,也压根没有东亚艺术史这一对口专业。不如去搞搞本土策展,积累一些实践经验。想到这儿我又开始脑补面试要跟人说点啥,怎么反驳别人认为博士学历overqualified的问题。我觉得虽然我的策展经验少但经验这东西只要去做就总会有的,相比之下可没几个有经验的策展人会有勇气回学校再读个博士了。长远来看博士学习中所训练的对艺术史脉络的把握和批判性思考能力,对策展必然是有益的。
如果可能,未来还想做一个策展品牌,我名字都想好了。如果这辈子不生孩子那我要生一个品牌出来也不错。我要专门做关于边缘少数群体的艺术展览。也许会以驻地的形式来做。那么我就需要至少一层楼的工作场地和跟展览空间的有效联络。感谢在莱比锡的三个月给了我很多思路。
我所感兴趣的“边缘少数”并不一定是地缘政治上的,有关“全球南方”的展览不少,但我所理解的“边缘”概念更广泛地指向种种被压制的社会身份。它不仅是地缘少数,也可以是性少数、语言少数、身体缺陷少数、疾病少数、工作阶层少数、某种癖好或羞耻少数等等。它们的作用机理不无共通之处。我相信最后我们一定会发现少数人其实就是多数人——有问题的是那个normative。
731电影要在德国上映了,想去看又怕吓死自己。毕竟部队遗址就在小时候我姥姥家住的那个区域附近。但从来没敢去看过。
其实没必要像珍视女性友谊那样结交男性朋友/炮友/男友/whatever。费力不讨好。引用Valerie Solanas的原话,男人不过是不完整的女人。跟他们讲了他们也听不懂。我的厌男症也是治不好了。
跟着自己的意识流疯狂敲字真的好爽。下次还来。
祝我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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