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人稱
那些在各種碎片裡的妳
我一邊騎車一邊一直想,
我在想如果感知裡的創作是個人的新的,那我意識下的自己,在身體裡面的,我再再現時,是不是會被遺忘部分了;因為時間的流動而扭曲。
也好像,似乎不會,那是已經被永久刻下,極地裡探鑿的哪片冰芯一樣,已被完整記錄在大地裡。在身體裡面。但有哪裡可以證明?這個知覺是,那時候的延伸?甚至是未來,可能不再出現的。除了昨天那晚夢。
那些在意識裡產生的躁動,妳的莉莉絲在對我做最後的返歌。狂野。入迷而無法醒來。
喔,我光想到這就好痛苦,對因為存在而產生感覺,那貪戀的苦。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今天考試地點就在那天旅館的隔壁。大樓。老天你甚麼意思。這讓我又氣又笑,又讓我去廁所洗了洗臉。
但我想紀錄,或是畫,可是,要用什麼哲學敘述講他們?我總感覺裡面有一個很貫穿的內容,但還沒有出來,我也不清楚。我好想知道或找到。
我好像找不到……
我好想嚴謹的討論,還是我要再去嘗試別的身體,去記憶?再去計算?但妳是特別的,我並不是很願意再去接受別人。拿妳做比較,這莫名其妙。
這會不會是熟悉,在重複再造,在其他人裡消失了神秘性;被覆蓋掉了。不想。不想讓其他人踩入。
這已經被濃縮,我可以透過感覺再現,從攝影,或是畫圖,或寫作……寫作可能還好,這並不是我很熟悉的技術。
可能,有些人對於情感的支持,是比較稀少了的,都會說著錢,或是大趨勢;情感當沒辦法傳達的時候,藝術表現是適合的。但那並沒有任何屬於「那些人」的價值。邱小姐還是離開了,在知道,那些文字就好像被附魔一樣,會很捨不得。
也,我知道這是不可選擇的,那我就承納吧。
至少妳還活著。雖然我可能無法主動再參與妳的生活,或是這是現在的,選擇。我知道倘若,那會失去了界線而無法單獨,那樣可能不完整。沾附。
想想,也或許與梅洛龐蒂說的那樣,可能藝術家眼中的,那份再呈現的,會是另一個可能真實的表達……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沒有這麼偉大,我只知道我很想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三小時可以騎回水庫旁的宿舍,邊騎邊想還有無理取鬧的邊哭想這些想了五個小時。
嗯,這是我第三次看這回去的路。
這是台29,二重溪邊,兩縣市的邊陲,那芒草花,飄忽微軟的,隨風輕晃的,那顏色嗎?風動那樣?還是妳的本質?風姿?讓我想起妳。
前男友並不會讓我因為任何類似他的而想起他,但妳會。
我攝取了印象嗎?還是,還有大量沒有被揮發的。
我好似在妳準備散佚前,飢餓消失前,努力抓取殘留的東西,在最後一刻前,悼念。餘剩的。
每次,便沒有理智的開始哭泣,這些我沒辦法選擇的。
沒辦法說清澈的,就用畫的,或攝影,或許是,最好的。雖然這些並沒有用,只是自我滿足而已。
可能有一天完全消失了那再說。那時候我會說嗎?在那些將成為普遍的裡面。我可能能理解邱小姐的想法,為什麼最後會那樣選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