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对话林小英：高考升学失败者如何自救？

作者 / 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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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跟媳妇抽空看完了《十三邀》第八季中许知远采访北大教授林小英的节目。

在视频中还有一个有趣的镜头：有个女生站起来提问题，但偏偏忽略了自我介绍。林老师特别提醒她，要记得先介绍自己。

为什么要记得自我介绍呢？我之前以为无关紧要，忘了就是忘了。

林老师告诉她：“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你站起来提问时，你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具有自己特点的个体，然后才是那个问题和说出的内容。”

我觉得节目最精彩部分是，临近结束的时候，工作人员对于教育的疑问解答。明明时代发展了，为什么学生却越来越累了呢。

林小英针对这个问题给出了她的见解，她认为：“初高中的基础教育阶段具备两个关键特性，一是基础性，二是预备性。”

所谓基础性，意味着教育的方向应当是为一个人的整个人生做准备。学生的所有时间不应该仅仅被学习填满，而应该有足够的空间去 “会玩”。

而所谓预备性，则需要做两件事，一是为职业做预备，二是为升学做准备。

最打动我的还是这句话，“人一生真的不能只谋生，你还得干点别的。如果你不为谋生而做的事情越多，你的一生其实就是越幸福的。如果你一生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谋生，你这一生就是苦役。”林小英这一观点可谓直击现代生活的痛点。

看到林老师的回答之后，我头皮发麻，还有点担心节目不会如期播出。就是大家明明知道有那么多问题，但是你却无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反而成为问题的加深者，让其越来越成为问题。

整个对话中，林老师说你要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特别的有感受，这也是为什么做教育一定要懂人文的原因，一个不懂人文的老师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出你要尊重你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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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我最在乎的是“升学过程中的预备性”，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只为升学做预备。而当这些孩子失去了升学的资格之后呢？直接被甩出了整个教育体系，成为了成功升学那帮孩子的垫脚石。他们的人生似乎就失重了，随着命运随处漂浮。

我记得我的几个表兄妹。一个初中毕业后，实在是学不下去，外出做衣服，然后存钱，嫁给一个做衣服的老公，继续做衣服。另一个也是高中没读，在县城卖眼镜，学了几年去大城市闯荡，现在一个人开了个小小的服装店，至今还不能养活自己。

以前我们村里同辈读了本科，目前还算有出路。可是到了小一辈里面，如果读书不行，父母会直接送到了武术学校，还有一些跟着父母一起做衣服，似乎形成了某种共识，读书不行那你就出去赚钱，你的一生都无法逃避赚钱。

这里面有一个很要命的东西，这些初中刚毕业的孩子，他们出去一定会碰壁，在他们最需要呵护的年龄被金钱奴役，哪怕是以后生活好了，也会一直困在赚钱的牢笼中。

比如我弟，高中没读完就去部队当兵，那两年等于是一个缓冲期，给了他时间去思考以后做什么。但是2年出来后，依然是茫然，跟着同乡人去做装潢。

可能是运气好，正好赶上大基建时期，四川很多人盖房子，不小心进入这行，算是赚了点钱，如果运气不好呢？那么他的人生就是打工，不断地换工作继续打工。

哪怕现在赚了钱，他停不下来，停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有钱才能给他足够多的安全感。至于生活，永远是未来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弟还算幸运，对比同村其他同龄的人，没有结婚的还有很多，最核心的原因自然是金钱的缺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未来的生活缺乏稳定性，这也是相亲过程中很多女性需要考量的重点。

如果被抛出这种升学系统，那么个人的命运很容易跟浮木一样随波漂游，一切就只能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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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解决方案能够避免吗？我们的政策可以为这些升学“失败者”提供怎样的支撑呢？目前是没有的，所有的支撑只是家里人给的，只能靠着自己去闯荡，至少有个方向，有个生活的奔头。

这种闯荡在缺乏社会支撑的情况下，特别是经济下行的时候，一旦失败，心理建设不好的年轻人就容易走极端。

最近，我们村的一个男孩。22岁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因为不能在这个城市买房，竟然去自杀了，而且还是跳江。

我在想，他才22岁，按照我的理解，他还有无数的可能性，可是他自己却放弃了这种可能，或者说，从他退学到进入社会这个阶段，没人给他希望，他觉得无论怎样似乎都不会跟喜欢的人相处了。

此刻爱情是他的救命稻草，这根草没了，自然没了活下去的希望。当然，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只是一个年轻人那么容易自杀总归是失去了希望。

后续打捞人员在长江打捞上来4具尸体，也就是说还有几个无名的人跳江了，甚至都不被人知道，“无缘社会”似乎就在我们这个社会上演。

所以你会发现以前教育的缺失，会在现在的社会发展中慢慢凸显出来，大家也都看到了问题所在。只是目前因为各种原因，这些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很好解决。至于为什么，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也有一些人亲自去行动，亲自下场解决这些问题。所幸，我认识其中的部分教育工作者，有体制内，也有体制外的。我曾经希望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只能在红尘中先求生存。

当然，我自己也做一点小工作，虽然比不上那些优秀的老师，但总归在两性领域做了一些科普工作。至少看了我们文章的读者，他们对于两性健康会有自己独特的判断，也不会那么轻易去伤害自己。只是最近我们的号被关小黑屋了，有点无奈，也有点失落。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小号。

号被暂时关小黑屋，怎么办呢？只能告知自己多做喜欢的事情，进一寸有得一寸的欢喜吧。毕竟这些工作总要有人去做，哪怕做的人本身就很渺小，但是历史会赋予它更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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