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念絮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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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眼前的都是氣泡 安靜的才是苦口良藥」

又一個月過去了,本以為該畫上句點的事件仍三不五時的以各種方式出現。宛如在身上遊走的毛刺,你知道它的存在,但不知道它會何時在哪以什麼樣的方式突然刺撓。好奇怪的比喻方式,但確實如此。尤其是當看到原本抽象的「舉報」以「輿論」的樣貌具象出現時,當看到其中一筆一劃勾勒出的著莫須有的「震驚!」時,才能實際的感受到「人在無奈的時候真的會笑」這句話的真切。「截圖—舉報—退出App」,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還能怎麼辦呢

但彼時,說實話——心中的大石落下不少,甚至有一種釋然的鬆弛感。隨之而來的是「高層」問我是否要以報警的方式回應,來揪出幕後的「真兇」來「殺雞儆猴」。我明白這是他們的工作需要,也明白他們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明確對於此類事件的態度。但還在和親友討論後,還是選擇作罷。原因很簡單:代價太大。一個靠此類匿名投稿為生的「營銷號」,太明白該如何提防和規避捕風捉影後的反噬(其IP定位在山東)。此外,在沒有缺胳膊少腿,沒有實際財產損失,也沒有任何社會波瀾的情況下,即便選擇報警,也只能以極大的代價、漫長的時間和縹緲的希望,換取回對於警員KPI沒有一絲幫助的「尊嚴」。僅此而已。

在「高層」的壓力下,被迫做出回應。如何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曾發生過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更何況還需要我對此進行舉證(甚至讓我提供聊天記錄和私人行程,果斷拒絕),這一有罪推論邏輯下的三番五次返工讓人心力交瘁。好在交出之後,強硬且明確的表達了不再對此做出回應的意願,也終於得到允許。既然只是村旁的狗在吠,為何我要踹回去呢?歡天喜地的利用週末,準備開啟第49屆香港國際電影節(HKIFF49)之旅。出行前某領導還試探性地問「香港是非去不可嗎」,實屬無言。

《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封利是》粉絲歡樂場,看得我一愣一愣

為了讓事件的時間線完整,還是先說完這件事的餘波,之後有機會再來聊一聊HKIFF49的感受吧。

香港返程後恰逢「專業技術崗位聘用調整」,本以為可以有兩級的小晉升,雖然沒有多麼可觀的收入增加,但螞蟻肉好歹也是肉。但公示後得知,在各項規定都達標且有名額的情況下,還是只給了我一級的晉升,原因自然是出於「輿論」事件的影響考慮。甚至拿出了已退休的大領導來作為這一決定的「話事人」。

「不要再給有心人捕風捉影的可能」,他們這樣說。「沒差幾個錢的」,他們這樣說。「現在是特定時期,容不得半點差錯,還是小心為好」,他們這樣說。是啊,這或許就是這條路上必須經過的荊棘吧。只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在這些事情上,我做錯什麼了嗎?

《這不是我》(C'est pas moi,2024)

於是我說:「好。」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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