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伪仁术2:《干净的手,肮脏的命令:指使型伪仁的高级演化》
孟子说:“君子远庖厨。”
后世便以为他仁厚,不忍见杀,不忍食肉,不忍伤生。
却没人问一句:那被杀之肉,吃了没有?杀戮的命令,是谁发的?
我们曾说,避恶而享恶,已属伪仁;但今天要揭示的,是更深一层的阴毒:——伪君子不只是“避恶”,他们还可能是“导演恶而自洁身”的人。
一、指使型伪仁:孟子的真实逻辑链
在孟子体系中,“仁义”是上层身份标签,“恶事”则应由下人代劳。
君子不能下厨,但可以吃肉;
君子不能言杀,但可打“王道之战”;
君子不能断人活路,但可施“仁政改革”。
这不是高尚,而是设计一套社会结构,让恶被他人承担,而果由自己收割。
我们来还原这套伪善机制:
1)指令由君子发出 → 2)操作由下属执行 → 3)恶果由百姓承担 → 4)圣名由君子享有
这是一整套分工明确的道德外包链。
孟子的“仁”,就在这条链条上流动如血,却永远不粘在“君子之手”。
二、真实的“远庖厨”是什么?
“君子远庖厨”不是仁心,而是一句制度化的伪装指南。它的隐含逻辑是:恶是必要的,但不能影响“君子的道德光环”;恶要继续运转,但必须转移到视听之外;恶必须存在,否则“仁政”无法吃肉、收税、平乱。
所以,孟子根本不反对恶,他只是反对君子亲自做恶。
换句话说:恶,要做得让“上等人”看不见、听不到,才能继续心安理得地讲仁义。
这就是孟子式“道貌岸然”的阴险术。
三、历史上这种伪仁有多可怕?
这种“干净的手 + 肮脏的命令”模式,在历史上极为常见:皇帝自称“为仁政,不喜杀”,却令廷杖百官、剥民膏脂;宰相口讲“以德服人”,却借法绞杀政敌;儒生动辄仁义忠孝,却劝帝王“为社稷计,不可仁于一人”。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从不沾恶,却永远指挥恶、鼓动恶。
他们不是屠夫,却安排杀人;不是税吏,却设计征敛;不是刽子手,却发出命令。
他们比恶人更恶——因为他们用“圣人”身份给恶事加盖道德公章。
四、孟子为何构建这种“导演式仁义”?
因为孟子要让君子立于不败:要让他们吃肉,却不见杀;要让他们得国,却不背戈;要让他们享政权,却不下地狱。
这就是仁义伪装术的终极用法——把权力的肮脏部分交给下人,把道德的高尚部分留给自己。
君子安坐台前,百姓流血幕后;仁义讲得动听,恶被悄悄执行。
这不是圣人,这是导演。
五、结语:伪仁者最险,不止是伪装,而是操控
“远庖厨”本不是仁,是用“远”字将恶事转交给下属,用“君子”身份逃避一切罪责。
孟子不是“消极的伪善”,而是“积极的伪导演”。
他不是怕恶,而是怕恶影响形象;他不是仁政设计师,而是恶政的包装师。
所以我们说:最毒的,不是刀斧手,而是伪仁者。
他们用道德之名,导演你杀我活;最后还站在高处,说:“我从未嗜血。”
国人讲“外儒内法”其实就是孟子“伪仁”的终级甩锅策略。
在孟子“上层吃利,下层见血”的理念下,“庖厨”也会成为利益共犯,而不是单纯牺牲品。而这种“转嫁型伪仁”被制度化并外溢到整个社会,便形成官场与民间相互勾连、互为黑白手套的结构性腐败。这就是我们在第三篇所要讨论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