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曾经痴迷于哲学时,走到易经部分、五行部分,我总嫌其词汇繁多,又涉及卜筮之术,便只愿泛泛粗懂其主要之理。
那时的我,全凭着从小到大的印象来判断它,将这些归于老婆子、神神叨叨之学,又哪里有兴趣去真正理解它在说些什么。
但总归是文化之源,思想前后的传承、影响,就像大海与分支的关系。在理解后面的大江大河时,我其实也就不知不觉的在学习它了。
比如,在最热爱的道德经部分,是老子带领我进入了对易的理解: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我倒是津津乐道。
而阴阳,也是自然的在周敦颐、二程、朱子等人的部分中深入了;
五行,我曾经很头疼,平生最不喜欢故意卖弄学问的人了。而那些人,往往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故作高深的在那儿“金木水火土,木生火、火生土…金克木、木克土…”
所以,压根不愿碰,好像只要一念,自己也会成了那模样。可是在董仲舒的部分,逃不过去啊,其在朝代的影响太大了,又被迫学了些。
我那时痴迷于道德经,随庄子遨游,在陈灏那儿心体万物之大,朱陆中也更喜欢陆象山的心,在王阳明那儿沉醉于心外无物的…
我也开心的让柏拉图带我进入型像世界,亚里士多德的四因中。
更别提笛卡尔、休谟…
最重磅的,还是康德,他留出的自在之物领域,甚至快成了曾经的心灵寄托。
黑格尔也不例外,我爱绝对精神这个思想(得除去严格的逻辑结构)。
而后面的叔本华、尼采等,全是我精神上的动力。
总之,我愿意让哲学带着自己进入超越人类的地方,可偏偏就不愿让印象中本就是玄而神秘的东西带着自己进入超越之地。
这些,足以见当时的我,对事情认识的肤浅,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却要直接妄作评论的自大无知。
再回头时已是三年后,命运竟将我指引到了它这儿,不禁感慨一番。
我终于成长到: 抹去了曾经的浅薄、无知与自大;对超越人类的东西有了敬心;同时也有了能力从繁多言辞中、识别出被淹没的精髓之词;有了要从形中捕捉到神的意识。
人总是要不断成长的,在不断的变。
而这变,可不是简单地指装了一肚子的词汇书籍,变成了个书呆子。而是指,在看到曾经见过的东西时,对它的态度看法,已有了新的认识。
这认识,是更包容、更广博、更谦逊…
归根究底,就是有了一个根本的意识: 自知其无知,愿意学,便是知。
希望自己坚持行走在一直在走的路上:
见得越多,认识越深,为人越正、越真。去除文藻雕饰,去形存神。真正的深刻认识,总是能用简单、质朴的语言表达出。
我现在又要去乾兑離震巽坎艮坤的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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