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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soe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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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命运的捣蛋鬼

Passoe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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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用我的生命展现这世界的神秘、美丽与热情。

没想到有什么具体的工作,但我会想重新定义我的身份。如果不考虑能力和现实条件,那么我会成为类似魔法师和艺术家的混合体。过着一种把生命力、创造力、热情、神秘、美肆意挥洒的生活。

我可能会像兰波那样在世界各地旅行,但这远远不够,我还会把各种各样的生命体验转化为某些东西,不一定是艺术,我不想用“艺术”这个词、这个概念来定义我做的东西。我可以写诗,画画,涂鸦,作曲(我知道真正的作曲门槛很高,但我们这里说的不必考虑现实条件嘛),雕塑等等,还有各种手工,制作独一无二的手工书,在街头表演催眠和读心术,让人们相信世间是有魔法的。这样他们有勇气追求任何理想。

我不能只做那种给人们带去希望、温暖的魔法师,我还要更进一步,我还要带一些相反的东西给他们,比如在悲伤中掺杂一点点绝望,就像羊杂汤里的胡椒粉,要够辣可是又不能辣得喝不下,要喝下去够爽。生命就需要有各种各样的情绪体验。我需要干一些坏事,比如用魔法捉弄一下人。在我小时候,(可能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就喜欢悄摸摸地按别人家的门铃,然后嗖地一下子跑掉,人家出来打开门时,鬼影都没个。那时我只是普通孩子,所以鬼影都没个;现在我有魔法了,我真的可以搞点鬼影出来。我不会对每个人这样,有些人太像木头了,你使劲敲也敲不动。我得找那些用魔法敲了他们的小脑袋后,他们脑子会嗡嗡响的人,他们能在内在听到回音,这些回音因人而异,那是对他们原始、狂野的生命力的召唤。有时候,我们生命到了某个阶段,需要勇敢地推倒过去,重新建立某种结构,这很难,只是到怀疑人生的边缘就相当不容易了,更别说付诸实践。

我也想神秘地出现在某个街头,我能看到他们当中某些人即将发生意外,一小时后,一天之后,一周之后,他们对此毫不知情。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但我知道啊!我会化身为一个路人,过去跟他们聊聊天,听听他们的生活、故事,听听他们的渴望与心愿;如果有一些不那么难实现的,或许我助推一下。

我好像干了点温暖的事,然后我得去干些坏事放松一下。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也没想到,在这方面,我需要向梅菲斯特学习一下,他总是干坏事,然而经过他干的一系列坏事后,事情又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想起《大师和玛格丽特》当中的那位化身为沃兰德教授的撒旦。作为魔鬼,他当然看透了人性,他在剧院的魔术表演中变出许多钱,人们疯狂抢夺;但魔术结束后,这些人却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在大街上。不对,写到这里,我感觉到自己的自恋,因为在沃兰德身上有某种审判者的形象,尽管他不惩罚任何人,他只是做一些事情,让人们的本来面目显现,让人们根据自己的本来面目,走向自己的归宿。你知道,有些人很能装,装到能骗过自己;但他们骗不过魔鬼,魔鬼有能力撕下他们的伪装。

我说我有点自恋,竟然想成为一名类似沃兰德教授那样的人,从事那样的事情。写到这里,我发现有点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我读《大师和玛格丽特》,当然会羡慕大师有玛格丽特这样的恋人。而这次我提到这部作品时,我想的却是成为沃兰德教授。这是我心里调皮捣蛋的一面。我欣赏这一面,人要会调皮捣蛋才好玩,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但结果的失败不代表内心服输。不服输也并非要以某种强硬的、你死我活的态度来呈现。可以用一种嬉笑怒骂、冷嘲热讽、尖酸刻薄、调皮捣蛋的方式来面对某些事某些人。

《大师和玛格丽特》中的插图

从艺术家到魔法师,有了魔法,我就可以把艺术上的创意在命运中实现,我会用我的生命展现这世界的神秘、美丽与热情。人们都懂什么是神秘什么是美丽,但人们会误解“热情”,那不是待人接物那种态度,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生命力、创造力的狂热。虽然我上面写着写着好像写偏了,似乎没体现出来。但那也是这种热情的另一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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