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巴黎已經半月了，回想起在中國的兩個月暑假，可以用孔仲尼的「色難」以蔽之。母親在五月做了心臟手術，術後逐漸焦慮，而後失眠，並時常提及死亡。我輔佐父親照顧，兼顧我的學業和申請博士所，至夜不能寐，我們也偶爾感到心臟不適，好在都不是器質性的損傷，需要長期靜養。今天和父母通話，感覺在他們面前仍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會高興地告訴他們我某門課的成績，像一個小學生一樣，時常忘了他們已經年過半百，而我也是年近而立。我想，我將每日為他們祈禱，祈禱他們的內心每日安寧，祈禱他們這個冬天過得幸福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