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差旅奇遇

已经有两年多没踏上中国出差的路了。 这趟行程安排得挺紧凑，本来也没抱什么特别期待，心想就当完成任务吧。

前几天都在大城市打转，刚好遇上中国政府的“禁酒令”，省了下午的酒局，本来心里还小开心一下。可惜晚餐还是免不了要上阵。

中国的饭局文化太通行了，一进包间，灯火绚烂、菜还没上就要开始碰杯，不像我们马来西亚，通常是吃完饭才去酒吧喝点。

我酒量只有“一丢丢”，每次刚喝两杯，脸就红得像关公上身。中国的朋友总会笑着问：“吴总，你怎么啦？才两杯就这样？”

我也照惯例投降：“我真的不能喝，只能再喝一丢丢。” 但说归说，酒还是一壶壶地加过来。喝了呕，呕了继续喝，COO这份工真的也不容易啊。

重点是——灯火通明，身边没半点香水味，几个大男人围坐着敬酒敬来敬去，是不是很好玩？ 哈哈，说不出哪里好玩，但一壶壶的“令狐冲”下肚后，脑袋有点晕，心却飘飘然的。 既来之，则安之嘛。

——

几天后，我们转战到一个小城市看厂。一早我就叮嘱同事：“今天不要和厂商喝酒，刚认识，要保持点距离，谈价钱才不会吃亏。” 这理由讲得义正词严，结果同事马上笑出声：“吴总，今晚怕是要有特别行动吧？”

哈哈，被识破也没办法。 晚上回到酒店，我们在大厅里马上开小会。“今晚去哪儿？”——老郭最积极。他说：“当然是去摸摸唱啦！”

我赶紧摇头：“喝了这么多天酒，再继续下去，怎么摸都唱不了啦！”我提议改去按摩足疗。

小刘笑得坏坏地说：“老板，现在中国的按摩没 Happy Ending 的啦～” 我回他：“没关系，纯按摩也行。这种小城市，说不定反而有惊喜呢！”

老郭打开美团选了一家评分不错的足浴店，我们就这样怀着某种“又怕又期待”的心情出发探店。

第一家店在一栋旧楼二楼，属于那种“楼上小房型”的店。进门没讲价，直接被带进一个房间。

一进去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房间窄窄的，布置有点像日本 A 片场景，最妙的是中间墙上贴了一行大字： “理信消费，请勿过度消费。”

哇噢，这是什么良心企业？还是说……这里的技师太聊人了，怕你失控破产？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老郭突然敲门冲进来。 “老板，我们换一家吧！” “哈？怎么了？”

他小声说：“这边我不熟，感觉怪怪的，还是不要乱来。” 他是杭州人，一听他这么说，我也就点头。

老实说，我的定力也不一定顶得住，搞不好真的会被“过度消费”一把坑到底。

——

我们又去了第二家店，还是楼上那种小店——小地方嘛，也不指望什么大场面。

这次进来的是一间大房，三张按摩床排排坐。 我笑着对老郭说：“这下够安全了吧？三个人一起按，最多也就三国演义，哈哈。”

不一会儿，三个技师小姐进来了。 哎哟，真的还可以叻，都是穿着短裙制服的小美眉。

开始是洗脚、脚底按摩，边按边聊，气氛挺真宗的。 我心想：“是咯，三个人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谁知道脚按完后，小姐（实在记不起她的名字了，我们就先叫她“小婉”吧——毕竟，我人生第一次按摩的女孩，就是叫小婉）直接“上了身”开始按摩身体。 手法一换，气氛就开始不太对劲……

接着套路来了： “哥～加个钟嘛，我还想继续帮你按咧～”

老郭笑着望我：“老板怎样？”

我脑里瞬间浮现抖音剧情：离家出走的爸，生病的妈，还有等学费的弟弟…… 这么辛酸的背景，怎么可以不加？当然是加了。

一加钟，小婉服务果然更“落力”了。 按前身时她直接爬上来，还问： “哥～你懂不懂罗志祥的电动马达？”

我差点没笑出声，但还是火力全开，给她摇个“马达震撼”。

不久我投降了：“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再摇了。”

她竟然秒接一句：“哥～你冷静，我帮你掏耳朵。”

（What？？）

兄弟们，你们知道什么叫“掏耳朵”吗？ 她不是随便说说，是真的掏—— 拿起一根细长的掏耳棒，轻轻托起我半边脸， 然后一手抱着我，让我整只手搂着她整个人， 她的身体靠在我胸口，我的命交给了她的棉花头。

那一刻， 左手是温柔乡，右耳是生死门。

我轻轻搂着她，一边觉得“哇，好幸福”， 一边又怕她一不小心捅破我耳膜。

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掏耳朵掏进心坎里”，也掏出了一点点惊恐。

我就这样轻轻地抱着她，帮她按摩肩膀一两下， 想着：“让她也感受一下马来西亚男人的温柔吧～”

不久，钟声响起。她秒站起来，说： “哥，到钟咯～你好好休息。”

我脑中顿时浮现出抖音经典旁白： “小姐的感情，终究随着钟声终。”

哈哈，讲真的， 这晚的 ending 虽然没有“happy”， 但真的很“crazy”。

——

最后一晚，我又回到了大城市，小刘和老郭去了另一个城市办事。 入住了酒店，我发觉酒店旁就有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足疗，唉哟，今晚要独自去探店啦。

进了店，一个漂亮得像从抖音里走出来的小网红，正和一个中年大哥走过，我心想：终于来对地方啦！

进包间后，小哥递上价目表：

五星级小妹 RMB229 —— 传统按摩，放松身心

七星级小妹 RMB499 —— 网红按摩，适合商务应酬

九星级小妹 RMB799 —— 超网红按摩，超体面

我问小哥：“刚才那位美眉是什么星级？” 小哥说：“老板，她是七星的，还可以吧？”

哇靠，七星都美成那样，九星还得了？

怎么办呢？一小时的话，RMB799还可以接受， 只是我不太相信自己的定力—— “哥，加个钟啦，妹妹想你～”我还不他妈的加两三个钟？

这样一晚下来就上两千人民币了，唉，月底了，钱包不听话。

结果……我硬着头皮选了229。

小哥听了愣住：“老板，真的吗？” 我自己都不信我叫了个229……

229小妹进来后，幸好还年轻，不是 Ajumma， 样子普通、说话温柔、小心翼翼，给我规规矩矩地来一套传统按摩。

是挺舒服啦……只是心里在流泪。

结账时，小哥在前厅问：“老板，你哪里人啊？” 我说：“马来西亚的。”

他笑：“哎哟，你中文说得那么好。” 我心里一阵冷笑：“你老哥我读文言文时，你还在背弟子规啦。”

马来西亚的朋友，兄弟让你们丢脸了…… 远道而来，居然叫了个 229。

我答应你们，回去一定发奋图强努力赚钱， 下次回来，叫个 799 的妹妹， 按他妈的整晚，为国争光，把钱花光！

哈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