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的那年,與重生的今天
被玩在一起的同學,找了學姐欺負我…
有天同學冷冷地丟下一句:「下課到女廁,有人找妳。」
直覺告訴我不對勁,但我還是乖乖走進廁所。
走到最裡面,幾個在校惡名昭彰的學姐早已等著。
「妳是XXX?有人說妳很屌?」話還沒落下一秒,一巴掌直接甩到我臉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巴掌接著而來,伴隨著「再屌啊!」的嘲諷。
那些面孔,有些我甚至從未見過。
她們眼中為何能生出那樣的恨?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那天的我是國二,卻影響了我將近二十年
國中剛入學時,我在人群裡總是開朗、受歡迎。
但一場突如其來的霸凌,讓我的人生被強行改寫。
原本陽光的個性,硬生生扭成了極端的防禦。
我變得強勢,不再相信任何人。
表面上沒去欺負誰,卻成了長期的「爛好人」──一種假裝圓滑、以為低調就能換來安全的錯覺。
但現實很殘酷,這樣的我反而成了最好下手的「嘴上肉」。
一路走來,從校園到職場,原生家庭的破裂又讓我失去了最基本的支撐。
我常常羨慕那些能「打從心底笑出來的人」,甚至忍不住問自己:
「我還能再快樂一次嗎?」
外界常用「被欺負就還手啊!」這種輕飄飄的語氣評論霸凌,
卻完全忽略了傷痛的深度。
就像媒體流行的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對大多數像我一樣的人而言,我們選擇承受。
我們忍耐,因為校園只教會我們一句──「退一步海闊天空。」
但師長們的冷處理,卻把我的傷痛徹底埋進心裡。
我的背景與隱形的枷鎖
原生家庭破碎,沒有後盾。
原住民身份,在那個年代常被貼上歧視的標籤。
家境清寒,連學校繳費都常常拖延,被老師、同學視為麻煩。
這些重疊的因素,讓我自卑,也讓我對世界失去信任。
長大後,我選擇遠離群體。
我覺得,不靠近就不會受傷;範圍縮小,安全就能掌握。
這樣的日子算好嗎?
現在的我會說:「挺好。」
至少,我學會劃界限,學會保護自己。
即使被說「不合群、難溝通」,我也不再覺得那是缺陷。
只是,當年的痛真的很深。
那份自我厭惡、那段戴著面具過活的時光,把我消磨得遍體鱗傷。
從地獄走出來的自己
直到近幾年,我才真正開始活出自己。
這段復原的過程,就像穿越地獄:
一步一腳印,滿是烈火與黑暗,卻也在其中鍛造出嶄新的我。
我找到自己的「自癒方法」──
投入真正喜歡的事,讓熱愛成為推動生命的引擎。
勇敢把自己丟進曾經逃避的場域,強迫自己直面恐懼。
遇到問題先沉靜,不急著回應,先確認自己沒有受傷。
不依賴別人的安慰,而是訓練精神的肌肉,靠自己站穩。
學會與自己獨處,把那段時光當作禮物,而不是孤獨。
允許一切發生,以旁觀者的心境降低內耗。
拍拍自己的肩膀,真誠地對自己說:「妳把自己照顧得這麼好,真的很棒!」
自我介紹:重生的我
我是從黑暗裡爬出來的人。
我知道被霸凌的無助有多痛,我知道要強大自己有多難。
但也正因如此,我更珍惜這份重生的力量。
我不再是當年那個被迫低頭的孩子,
而是能用傷痕,長出一對羽翼的人。
若說我的人生是一場火劫,那麼現在的我,正是浴火後的重生。
相信自己能解決傷痛
相信自己能敵抗外界攪擾
摸摸被打過的臉頰說:「成為強大的攻擊手這點巴掌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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