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生与死的二重奏 · 第三题
玻璃罐頭裡的蝴蝶
(修改过)
IPFS
他們走了,只留下我的一隻眼睛,透視教官室佈滿指紋的玻璃窗,看見裡面一群小鬼頭。
難道要我教這些小孩怎麼打仗?
大家都叫我K上尉。每天帶他們操練、踢正步,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贏的人被抓去當英雄。
「教育」根本是一種強迫症。而我強迫自己準時上下班,用一堆屁話塞滿整堂課,只為證明自己還算有點用處。教學目標是什麼?教他們怎麼把「萬歲」喊得比放屁還響?說穿了,就是把小孩塞進「好德國人」的模具裡,咔、嚓——壓成罐頭。
當「熵」把課本通通丟掉,「傷」燒盡所有期待,剩下的,只剩「殤」——像一塊光榮的勳章,別在破爛的制服上。
媽的!誰該屬於戰場?
還好,連鞋子上的蝴蝶結都綁不好的Jojo,肚子裡也有蝴蝶了。他整天咯咯笑,說蝴蝶在撓他癢癢。現在,他也屬於天空了。
關於孤獨、自由、失敗、愛、時間、寫作、想像,還有書後感……Jojo是從那個名字無法被說出的姊姊身上,學會了這一切。
Girl with Balloon.
就像所有被高射炮打中的飛行員一樣——他,變成了氣球。
Love is in the Bin.
畢業典禮前,我為自己裁了一件紅披風,紅得像鳳凰花燒起來。反正也沒人規定英雄該穿什麼。
然後我終於明白——
嘿,最後我再跟你痛快地跳一場舞。
「光,輕如紙張。」
「光,散落地方。」
光是和你在一起就夠了。
喜欢我的作品吗?别忘了给予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在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续这份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