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 人生有如果．D 01 [願不識]

「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2003 年的愚人節這天開了一個最不該的玩笑，帶走了那一無反顧的晶玉，那雙孤獨的翅膀打破了這世界看似美好的表象，將不尋常的飯後茶餘硬生生逼到檯面上，身先士卒的敲響不平衡世界的內在革命，抓不住的那些破碎、幻化，只得隨風而逝。

他雖或許無畏，但大抵還是有著些許的無措。

也是那一年過後，我才真的開始接觸他的作品，無論是電影還是歌曲；
卻也是在更多年的現在，我才體會到他和它們，對我帶來的影響。

「藝術本身是沒有性別的。」他曾說過。

身為愛好自由的風象星座人讓從小在藝術圈打滾的我，對於性別認知與愛情性向本就有著相對不設限的認知，我在日耳曼留學時的美籍教授和他的伴侶更是讓我極為欽羨。
而當時的我還被現世中某種文化論述感所綑綁，覺得藝術是流淌在筆尖的顫抖和畫布上的層層推疊，是聲響中的情感敘事和主觀的天雷地火。

但現在的我只要想起他，卻寧願把自己變陌生，多賦予一些解讀並更多的凌駕本質，使其印象超然卻來自內在中沉默的召喚，就如同清晨天明前黑夜那般的曲折起伏，既是光影的軌跡，亦是吐納的束縛。

「好風光 似幻似虛 誰明人生樂趣；如離別 你亦長處心靈上」…

「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

無論是否要抽離，過程所經歷的一切深刻的千瘡百孔，才發現那一瞬間的心跳，竟是一輩子要扛著的沉甸，即使心如刀割卻彷彿又甘之如飴。

但還是掙扎啊！

眼眸裡透出了光，曾經是未經世俗所帶來和習得的複雜、未經生命中不可逆的遺憾才會存在的真摯；而眉目如畫，公子依舊世無雙，但傷感深，苦笑更真。化不開與無處宣洩的絕望，從內向外的刨刮著用力執著，直到被偏執所取代。

瘋魔著回放著歌曲最終那聲輕笑，縱使是破繭而出的溫柔，卻也好似是疲憊的卸下，求而不得的共鳴在那聲輕笑中被放大，情緒滿意的張力飽含著狡詰與淡然，那一瞬彷彿超越生命而無奈的心痛顫抖和潸然淚下。

... 是否能回到那一天，不識得這些的那一天呢？...

收不住的情緒，突然想起張九南的定場詩《終了》...

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
終是李白醉了酒，你是孤獨也是愁。
終是荊軻刺了秦，一代君王一世民。
終是妲己禍了國，萬里江山似蹉跎。
終是玉環停了曲，無人再懂琵琶語。
終是韓信放下槍，你是宿命也是傷。
終是悟空成了佛，你一墮落便是魔。
終是霸王別了姬，棄了江山負了你。
終是后羿斷了箭，此生注定難相見。
終是評書已截止，從此告別定場詩。

若只是為了藝術為了愛，或許就能不那麼深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