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短劇》〈那些手稿與陽台植物〉
黑板上的題目都說明過了。
老師在台上點名分享,而我被點名了……
我的手稿第一行第三跟第四個字塗塗改改,
太模糊了,我看不清楚我想表達什麼,
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有想法。
我很猶豫,想要說換下一位,
但老師在台上,臉色鐵青。
不知道怎麼搞得,大家又忙了起來。
我趁亂趴下裝睡,不小心壓到桌上的眼鏡。
那副眼鏡是我兒子的。
我的右手藏左手腕下,將左上方的眼鏡輕推走。
此時老師從台上下來,走到我右側。
她在我桌子左上角附近抽走紙張,然後離開。
我鬆了一口氣,右邊的同學便湊上來聊幾句。
後來他身體靠回他的位置,撕掉幾張紙。
這段我有驚訝,對他說了幾句,內容不記得。
同學微微笑,要我別放心上。
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位置,我坐在靠前牆座位上。
左右都沒有人,場景也不太一樣。
我身體往右邊挪兩個座位坐著。
座位右邊地板有同學撕碎的紙,紙上有文字。
很整齊地疊了三疊在地上。
這夢忽然結束。
說來也奇怪——
我感覺哥哥有在夢中,我卻想不起怎麼呈現。
我再次入夢,氛圍一樣,故事卻不同。
我將自己關在玻璃門外邊陽台。
我也不知道我在觀察誰。
我夢裡的朋友很有趣,常跟我眼睛貼窗看著對方。
她的男伴帶她離開時,她對我依依不捨。
有個男生出現,我記不住他正確名字拼音。
見到他一次就問一次。
這次終於看清他的臉,是跟我20年沒互動的表弟。
我人移動到一樓陽台,那有很多植物。
屋內很多人在閒聊,我感到無聊,幫植物澆水。
有一盆像是高麗菜莖種出來的,
但它的莖寬面大概是我的一個掌面大。
白白綠綠的莖上,有好幾朵小小的紫色花與花苞。
我對它澆了兩次水。
沿著幾盆不同的植物澆水,有一盆讓我好奇:
為什麼要將它與銜水的底盆離那麼遠?
我多澆了幾次,想知道水如何流入遠距離的底盆。
我已故的阿公走出來,看到我在澆水,說:
「都澆過了,妳還澆。」
「很晚了,不要再澆了。」
我放下手中的澆花器,
這才看清楚,我最後澆的植物是——
單支的仙人掌,萬重山。
我雙眼睜開,四周很矇矓,空氣有些涼。
今天是假日,再讓我多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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