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点烟火气

昨晚外出回家，打开电磁炉煮晚饭，刚把面条煮沸将青菜放进锅里搅了一下，电就没了，过了一两个小时，电才恢复。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我月初就发现是电线杆上接入我住处电线的那个位置有问题，但因为我是懒人，而且这个故障以前不太严重，所以一直没有处理。

碰巧昨天回家途中在超市买了点肉，担心天气太热，肉放到第二天回变质，半夜三更看着供电似乎稳定下来，就把肉倒进锅里煮了，刚煮了一分钟左右，电又没了，只好不再折腾，乖乖上床睡觉吧。临睡之前在网上查到，打一个95598电力服务热线，就可以进行用电故障报修。

之前我曾经吃素十来年。后来看到造假大师易富贤和虐童携程梁百万在扭腰石抱逼逼C等霉体的粉丝一三五鼓吹多生孩子挽救经济、二四六鼓吹少吃肉拯救地球，我觉得自己省下来的几口肉，还不够给这些骗子大师及其粉丝们多生的孩子塞牙缝呢。人家有儿有女都不担心把地球搞完蛋，我一个不婚不育自我断子绝孙的人干嘛要操这个心？所以最近几年又恢复吃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8点多，屋里依然没电。看来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不修不行了。我想报修后电工起码得一两天才能来修，不如先在后院搭个临时的柴火灶，把我惦记了一晚上的肉煮熟了再说。要不然等电工修好电再煮，肉又得坏了。

于是我找来8块砖头，就把灶搭好了。院子里有干枯的油菜秆，用来当引火材料很不错，然后往火上放几条干竹枝，再把上一个冬天写书时吃花生留下的半袋花生壳抓一把扔火里，把锅往火上一架，就开煮了。花生壳烧出的火不是很旺，但它比较耐烧，正适合我这小锅，烧了不多会儿工夫，肉就在锅里煮沸了。微风吹着青烟，在晨光中飘动，很有那么点“人间烟火气”的氛围。

肉煮好之后，我想主食还没有呢，就把肉倒出来，往锅里放上米和水，搁到灶上，往灶里塞了一把干油菜杆，扔几把花生壳，把米煮沸了两沸，再扔一两把花生壳，就可以利用火的余热把饭闷熟了。在电饭煲普及之前，老家就是这么煮米饭的，所谓的“煮闷锅饭”是也。小时候村里的小孩都会，只有我作为“娇惯的独生女”，煮饭技术差一些，不过基本流程还是知道的。

搞定了早餐，我一看时间，已经9点多，就打95598报修了。人工客服很细致地指导我从支付宝上查到我住处的用户号，又记录了详细故障，跟我说稍后就会有电工联系我。

我理解的“稍后”应该至少到午后了吧，可是我刚放下电话，把饭菜盛出来，坐下吃了没几口，电话就响了。一名男性用关中话问我在什么地方、户主是谁。我跟他说了一通，他不得要领。我只好给房东打电话，让他联系电工详细说一说。

房东很快就过来，问清情况后给电工打了电话。过了几分钟，电工就开车来到被我怀疑有故障的电线杆，听我和房东描述了一遍故障的详情，他说这好办，一会儿就能搞定。然后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头盔和爬电线杆的装备，戴上头盔和手套，拿着一把钳子，非常麻利地爬上了杆子。房东拉掉电表的电闸后，电工把两条电线重新拧紧，让我回屋试试电力已经恢复正常，维修就完成了。整个过程应该也就十来分钟。

我大大地夸赞了他们的反应速度和工作效率，电工就开车离开了。因为故障出在公共电线杆上而非家里，维修是不收费的。

后来听房东说，这个电工是他们这里电管站的经理。我还以为他们就在村里随便找个人培训一下就可以当电工，其实人家已经比较专业化了。而且这个效率这个服务态度，跟我印象中二三十年前动不动就刁难老农民、碰到人家办红白喜事还故意停电然后不送礼不给电的农村“电老虎”相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也许这个糟糕的国家终究是能够一点点变好的吧。

跟房东寒暄了一阵，把他送走，我回到屋里继续吃早餐，此时才10点多。

早知道电力部门这么快就能把电修好，我就不用费力吧唧地搭什么临时柴火灶了。不过当然，搭灶煮饭的过程是很有趣的……尽管吃了几口烟，以及，把那口锅底被熏得漆黑的小铁锅洗干净，再把擦锅的抹布洗得稍微干净点，颇费了我一点工夫。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用电煮饭，“烟火气”这东西嘛，有点就行，不能太多，要不然容易像陈桂林那个虽然不吸烟但却给黑道弟兄们拔过不少子弹缝过不少刀伤的医生那样长肺癌。话说，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那样做究竟是救死扶伤还是助纣为虐，也许从希波克拉底誓言的角度说，还是该算救死扶伤？还有陈桂林杀掉骗子大师的脑残粉丝们，该算滥杀无辜还是为民除害呢？很难讲。

唉又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