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人
IPFS
你怎能一边祈求平静,一边祈求爱?
离马路太近。“马路”这词还是旧时代留下的遗物,如今街上不再跑马,汽油车留下轰鸣和熏人的尾气,似乎几夜之间又变成电机作响,不过是更吵的蚊子声。世界上的人无不得意智慧,仿佛这些“突破”是可信的试金石,用以当做我们还没有把世界搞坏的证言。
太晚了点,太自负了点。
人,惯于和动物抢些吃食。多亏我们的智慧,三文鱼不必完成它洄游的劳累,黑熊恐怕有些异议,它的等待刻入时间的轮回。品尝鱼肉的人鲜少亲自开膛破肚,这一条死亡链上藏着多少道德威胁,多亏我们的智慧,人学会分担,以稀释残忍的浓度,心安理得度日。
益处和教训本应一起学会。松子固然美味,这一点,人和松鼠都一清二楚,但多亏我们的智慧,可以丢掉被砸开松皮取仁,无需感受松油难忍的味道。
这是一种智慧吗?人类为“学会使用工具”得意千百年,或许是吧;这是一种缺失吗?若你从来不知代价,“不幸”,“悲剧”,这是你会说的吧。
多么不幸啊,人生来要承担罪责,不是那口禁果,不因那对旨意的违背,而是我们在巨大的傲慢和残忍凝结出的社会里,先活成魔鬼,再察觉应努力剥除它,学着当一个人,而这倒是真正的“旨意相悖”。
留下三十头鲸豚,当做历史的错误或是苟活的筹码,都无比傲慢、荒唐,这世上少有存在妄图覆灭时间,除了人,除了永远也做不到的人。
别担心,毁灭早已敲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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