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長女

因為母親有八個姊妹，其實有很多故事。

大姨很早就結婚，丈夫打她，導致我眾阿姨都不待見他。他可能還有點戀童癖，會偷摸孩子私密處，當然都是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有一回他到家中作客，我媽沒打招呼，外婆大腿就直接不留情掐下去。以前是這樣的，看到人打招呼是家教。到了我這個年紀，我會讓孩子打招呼，但若孩子不開口，通常大人也就算了。

「囡仔嘛不要緊麥勉強。」

一般正常大人都很有眼力見，身為母親我總要做做樣子。以免孩子不小心就被貼上沒家教的標籤。

大姨丈走其實是這兩年的事情。聽說他被綁在病床上發瘋，病床還是身為護理師的媳婦央來的。

然後是二阿姨，我小時候二姨丈養泰國蝦，寒暑假只要遇到他，總有整袋整袋的蝦子可以吃。

還有一定不會缺席的，糖廠清冰。每年暑假最甜蜜的滋味。一塊塊用報紙包著的冰磚，那時寒暑假回去就是為了玩伴，大家分著吃，舅舅還在。

每個阿姨其實都有好多故事，讓我揀我一定先挑小阿姨。通常，最犧牲的都是長女，最受寵的都是老么。

我小阿姨是真的嫁的好，不但老公疼愛，生了三個兒子。都把她捧在掌上。無獨有偶，孩子的姑姑也是，只是她四個兒子。我自己育有兩子，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