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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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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我語」系列--「理想」與「超我」

寓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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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與「超我」之間的界線其實是很模糊的,「超我」可以是很有理想性的,但是「理想」不需要像「超我」一樣嚴格沒有彈性。

最近思考一個問題:目前的一些主流的「進步思想」,是不是漸漸地成為一種類似於「道德」的存在?甚至是一種新的「道德標準」。我不認為「進步思想」是錯的,但是如果它們帶給人的感受漸漸變得像是一個社會的「超我」,讓人感到壓迫,那麼遭受到某些「本能」的抗拒是可以預期的結果。傳統思想正是因為他們過去明顯的「超我」壓迫特質,而受到反抗;但是試圖反抗傳統壓迫的這些思想,是否也漸漸變的跟他所反對的對象一樣,認為自己才是唯一的價值,所有人都應當接受?

這讓我想起了「百年孤寂」裡讓我感受很深的一段話,奧雷里亞諾上校的哥哥對他說:「你那麼憎恨軍人,跟他們鬥了那麼久,琢磨他們那麼久,最終卻變得和他們一樣。人世間沒有什麼理想值得以這樣的沉淪作為代價。」

我並不是要批判某些「進步思想」的價值或是對錯,我認同這些價值,也願意付出代價來讓他們可以實現。但是看著它們似乎從一種一度被認為是「普世」價值,到現在面對越來越強的反對力量,甚至已經屈居下風,我們得要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何能讓「價值」成為一種「選擇」而非「對錯」的問題?「選擇」可以是多元的,「對錯」只能變成「鬥爭」。

沒有事物有純粹的、一致性的本質,每個「意識形態」與「理想」都蘊含著複雜的面向,不能只看到它們表面上的光環。

「理想」與「超我」之間的界線其實是很模糊的,「超我」可以是很有理想性的,但是「理想」不需要像「超我」一樣嚴格沒有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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