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历史版本和 IPFS 入口查阅区,回到作品页
Anne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告別「過度負責的人生」

Anne
·
·
[自己的日子,自己的選擇]-七個告別,七次自我重生

責任感病態地重

我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善良,我只是責任感太重,病態地重。

我把母親的失智整包攬下

母親輕度失智後獨居,我主動把幾乎所有事扛下來:找外勞、面試、簽約、訓練、聯繫仲介、安排據點課程、每個月固定回去帶她出去、財務監督、藥袋整理、冰箱採買清單、處理她跟外勞的衝突……我以為只要我把流程建好,弟弟妹妹就會跟上,負擔就能分攤。結果只有我在跑。

最後一根稻草

母親又一次要求辭退外勞,大哭大鬧,說外勞偷懶、偷吃、把她氣到血壓高,非要立刻換人。我說:「現在這位已經適應,再換又要重頭來,還要多花錢。」弟弟卻說:「就換了吧,不然媽每天跟我吵,我受不了。」我回他:「好,你要換你自己去處理,以後所有事都不要再找我。」

三十多通電話的那一天

當天母親打了三十多通電話,最後一通哭喊:「這是妳的責任!妳怎麼可以把責任丟給別人!」那一秒,我真的斷線了。我當晚沒接任何電話,也沒回家。

我消失了

隔天,我把母親的電話設成靜音,並請弟弟妹妹轉告她:「姊姊被外派到美國去了,手機常沒訊號。」從那天起,我不再出現在她面前,也不再回應任何照顧相關的訊息。

工地也一樣

以前同事排班排不好、有人臨時請假、進度落後,我就自動去頂、去善後。現在群組裡有人喊缺人、問要不要把之前被開除的爛同事叫回來,我只回一句:「用人問題請找老闆,這不是我的職務。」然後已讀不回。

我退出那個71%

104人力銀行2023年調查:62%的台灣上班族常做不屬於自己職責的工作,30-45歲女性更高達71%。我以前就是那71%裡最標準的一個,現在我退出了。

責任感只剩20%

我把責任感縮到只剩真正屬於我的20%:我的專業、我的健康、我的時間、我的選擇。剩下的80%,我還給該負責的人:老闆、弟弟、母親自己。

肩膀真的輕了二十公斤

手機終於可以靜音,睡一覺醒來世界還在轉。我不再是永不關機的機器,我終於成為一個可以理直氣壯說「不」的人。

這不是自私

這只是把「責任」從勒住我的繩子,變成我握在手上的方向盤。

自己的日子,自己的選擇。從那天起,我把方向盤握緊,一點都不鬆手。

Made by Gemini
CC BY-NC-ND 4.0 授权